“嘿嘿,這麼看來,這次的任務比我們想象中要輕鬆很多呢。”派蒙得意地叉起了腰,仿佛這一切都是她的功勞,“現在,其他的花靈應該不會再因為什麼‘沾染汙穢’之類的理由,拒絕接納米希爾了吧?米希爾也是,辛辛苦苦戰鬥了這麼久,現在總算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啦。”
熒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看著狀態明顯好轉的米希爾,輕聲說道:“這樣一來,斯露莎和那頂‘花冠’的距離,也更近了一步。”
“對呀,真是個好結局呢!”派蒙高興得在空中轉了個圈,在她看來,幫助了同伴,又離任務目標更近一步,這簡直是完美的雙贏。
然而,一聲不合時宜的冷哼,卻打破了這份溫馨的氛圍。
“對米希爾這樣的家夥來說,或許算得上是好結局吧。”斯露莎不知何時飛到了眾人的前方,她背對著大家,用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眸,複雜地凝視著遠方那棵正在與深淵抗爭的萬種母樹,“但這個結局,並不適合我。”
她的聲音裡,重新帶上了那份熟悉的、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冷與高傲。
“我的結局,當然不會是這樣普通、平和……像白飄飄一樣沒份量的東西。”
“我才不是什麼沒份量的東西!”派蒙立刻氣鼓鼓地反駁,但她隨即又反應過來,不滿地跺了跺腳,“不…不對,我也不是很貪吃啦!你不要隨便給我起外號!”
斯露莎沒有理會她的抗議,自顧自地沉浸在對自身命運的宏大構想之中,她的聲音變得激昂,充滿了對一種悲壯美學的狂熱向往:“我的結局,應該是更壯烈,更燦然的,就像神鳥‘西摩格’在最光輝的時刻,將自身化為無數純淨的靈光,滌蕩了大地之上所有的汙穢…那才是值得被永遠傳頌的、真正的偉業!”
她轉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米希爾,那眼神中充滿了不加掩飾的輕蔑與一種近乎於憐憫的審判:“米希爾已經完成的,不過是回歸了她作為荊棘眷屬最基本的職責。而我將要去踐行的,是超越職責、升華使命的崇高犧牲。這兩者,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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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世上隻有一個西摩格,也隻有一個斯露莎。”米希爾的語氣依舊平靜,她沒有被斯露莎的言語激怒,隻是用一種充滿了悲憫的眼神看著自己這位偏執的同伴。
“沒必要效仿他者。”熒也在此刻開口,她的聲音清冷,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肯定。她看向斯露莎,那雙清澈的金色眼眸中,充滿了認真與不解。
“一定有不用犧牲的辦法。”她再次強調,這是她行走於大地之上,所一直堅信的信條。
“我的‘謁頌主’,看來你不僅對西摩格的偉大一無所知,也太低看了吾輩花靈的悲願與決心呀。”斯露莎被接二連三地反駁,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她將矛頭直指熒,試圖用自己的理論來扞衛那份搖搖欲墜的驕傲,“哼,無智無識的家夥,淨說些不值得一顧的空話。我的決心已定,絕不輕易動搖。”
“唔…我還是搞不懂斯露莎,”派蒙飛到熒的身邊,小聲地向左鈺抱怨起來,“她為什麼要堅持一個人用犧牲的辦法來解決‘焚真之天象’呢?而且還對米希爾那麼冷淡,明明米希爾才是那個一直在前線戰鬥的英雄啊…”
“因為現在看來,米希爾有功勞。”熒的目光掃過斯露莎,一語道破了問題的關鍵。
“因為斯露莎的偉業還沒有完成。”她接著補充道。
“欸?熒的意思是,斯露莎還沒有立下功勞?”派蒙的小腦袋瓜飛速運轉起來,她恍然大悟地拍了拍手,“唔…仔細想一想,米希爾確實一直都在努力保護這塊土地不受汙染,為此還受了很重的傷,但是斯露莎卻…除了動動嘴皮子,好像什麼都沒做?”
“她應該也很焦急。”熒看著斯露莎那副色厲內荏的模樣,輕聲說道。
“我好像有點懂了!”派蒙感覺自己抓住了真相,她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一般,興奮地在空中飛來飛去,“斯露莎一定是擔心我們去誇獎米希爾之後,就不會再誇她了!所以她才要做出比米希爾更偉大的事情來證明自己!”
她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甚至直接飛到了斯露莎的麵前,用一種“我已經看穿了一切”的得意表情看著她。
“什麼嘛,原來是害怕自己的‘謁頌主’被米希爾搶走了啊。”
斯露莎被派蒙這番直白到近乎粗魯的剖析說得一愣,臉頰上瞬間泛起了一層可疑的紅暈,連扇動翅膀的頻率都亂了幾分。
“斯露莎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呀,”派蒙完全沒有察覺到對方的窘迫,反而熱心地安慰起來,“我和熒可是很會誇獎人的,對吧?隻要你做了了不起的事情,我們肯定會好好誇你的!”
她甚至煞有介事地掰著手指,開始為未來的“頌詩”規劃起版麵來。
“讓我想想…在斯露莎你念叨的那個什麼頌詩裡邊,我們可以用四句來誇你,然後再用兩句來誇米希爾,這樣肯定大家就都高興了!嘿嘿。”
左鈺看著派蒙那一本正經分配讚美名額的可愛模樣,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緩緩走上前,那溫和的笑聲,讓原本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緩和了下來。
“派蒙,讚美,可不是用數量來衡量的。”他走到斯露莎的麵前,目光平靜地注視著這個正因為窘迫而不知所措的小家夥,聲音溫和,卻帶著一種足以安撫人心的力量,“而且,你也弄錯了一件事,斯露莎。你所說的‘功勞’,並非是讓你獲得讚美的資本,而是你履行職責後,自然而然產生的、被他人認可的‘結果’。”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一旁安靜聆聽的米希爾,眼中充滿了欣賞與肯定。
“米希爾的功勞,不在於她擊退了多少魔物,淨化了多少汙穢。而在於,她在這五百年的漫長時光裡,始終沒有放棄自己的職責。她獨自一人,在最危險的前線,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守護著這片土地的安寧。她會受傷,會疲憊,會陷入絕境,但她從未想過退縮,也從未想過用一場華麗的‘犧牲’來逃避這份沉重的責任。”
“她所做的,是比任何一場壯烈的犧牲,都更加漫長、也更加偉大的‘守護’。這,才是她最大的功勞。”
左鈺的話語,如同一股清泉,洗滌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靈。派蒙和熒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她們似乎從一個全新的角度,重新認識了“英雄”這個詞的含義。
米希爾的眼中泛起了感動的淚光,她沒想到,自己這五百年不為人知的、充滿了痛苦與掙紮的堅守,竟然會被一個初次見麵的異鄉人,理解得如此透徹。
唯有斯露莎,她怔怔地看著左鈺,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眸中,充滿了劇烈的掙紮。左鈺的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她心中那扇名為“偏執”的牢門,讓她看到了門外那片更加廣闊的天地。但同時,這也意味著,她必須否定掉自己過去所堅信的一切。
“我…我才不是嫉妒她!”她猛地甩了甩頭,用儘全身力氣,擠出了一句蒼白無力的反駁,“我隻是…我隻是認為,我的方法,才是解決問題的最快途徑!長痛不如短痛,用一場徹底的犧牲,來換取永恒的安寧,這有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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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問你一個問題,斯露莎。”左鈺臉上的笑容不變,他伸出手,一股柔和的、充滿了生命與秩序法則的聖光之力在他掌心彙聚,最終凝聚成一朵散發著溫暖光芒的、栩栩如生的金色蓮花。
“這朵花,它從種子到綻放,需要汲取陽光雨露,需要經曆風吹雨打,這個過程,漫長而又充滿了不確定性。但最終,它會盛開,會結出新的種子,將生命延續下去。”
他話鋒一轉,掌心中的金色蓮花瞬間枯萎,化作一捧閃亮的金色粉末,隨風而逝。
“而一場煙花,它從點燃到升空,再到瞬間的絢爛,整個過程,壯麗而又短暫。但當它熄滅之後,留下的,除了人們片刻的驚歎,便隻剩下冰冷的灰燼。”
他看著斯露莎,目光深邃,仿佛能看穿她靈魂的最深處。
“你告訴我,這朵花和這場煙花,哪一個,才更接近‘生命’的本質?哪一個,才更符合那位犧牲自己、化作萬種母樹、守護了此地五百年安寧的神明的‘悲願’?”
斯露莎徹底說不出話來了。她呆呆地看著左鈺那空無一物的掌心,腦海中反複回響著那個問題。
花,還是煙花?
是選擇漫長而堅韌的守護,還是選擇一瞬間壯麗的毀滅?
答案,似乎已經不言而喻。
當眾人再次踏入那片被柔和光芒籠罩的甘露花海時,即便是心性最堅韌的熒,也不由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此地的空氣中彌漫著純淨的、如同甘霖般的生命氣息,仿佛能洗滌靈魂深處沾染的每一絲塵埃與疲憊。那份寧靜與祥和,與鋒刃林澤的陰冷絕望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謔呀,這不是斯露莎和她的‘謁頌主’嗎?”
一個柔和而又帶著幾分慵懶的聲音,從花海深處那朵巨大的蓮台上傳來。祖爾宛依舊保持著那副萬事不縈於心的淡然姿態,她緩緩睜開眼,那雙蘊含著數百年智慧的眼眸,平靜地落在歸來的眾人身上。
“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雖然這樣說不太禮貌,不過還真是超出我的預期了呢。”
斯露莎小小的身體在半空中微微一僵,隨即又立刻挺直了胸膛,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得勝歸來的將軍,用一種充滿了炫耀意味的語氣,高聲宣布道:“哼,不管是愚癡的米希爾,還是癡愚的拉沙魯,都已經由我親自解救並帶回到花海裡來了。這下前輩總算也該對我刮目相看了吧!”
派蒙在一旁聽得直撇嘴,她飛到熒的身邊,小聲地糾正道:“唔…準確來說應該是我們一起解救的才對吧,熒也出了不少力呢。”
“哼,你還真是話多!”斯露莎立刻將矛頭轉向了派蒙,仿佛想用這種方式來掩飾自己那份並不充足的底氣,“雖然想要破格也將你擢升為吾之‘謁頌主’,不過白飄飄這麼小氣的話,看來我得重新考慮了。”
“嗚啊…不對,誰想當那個什麼‘謁頌主’啦!”派蒙氣鼓鼓地在空中跺了跺腳。
斯露莎卻沒有理會她,反而自顧自地陷入了某種奇特的邏輯之中,她看向左鈺和熒,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雖然說起來有點奇怪,不過‘謁頌主’與我也可以說是同根並蒂,不分彼此。就像史詩裡的英雄也會有不少的幫手,‘謁頌主’所立下的功業也可以算是吾之榮耀呢。當然,作為將要立下蓋世功業的花靈,是不可能做出搶人功勞的愚行的。吾之‘謁頌主’喲,你儘可將自己的功績記錄於頌歌之中,作為吾之偉業的陪襯與注腳吧!”
熒看著她那副過於投入的模樣,不由得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過於投入了吧。”
“在這裡就不要進行什麼奇怪的身份扮演了吧!”派蒙也跟著吐槽起來,她偷偷看了一眼蓮台上的祖爾宛,壓低了聲音,“雖然我和熒都已經習慣斯露莎說話的語氣了啦,不過祖爾宛正一副看笨蛋的眼神看著我們呢!”
“咳咳…無關的話題就到這裡為止。”斯露莎被她們說得有些臉熱,連忙清了清嗓子,試圖將話題拉回正軌,“總之按照之前所說,前輩總算可以把‘雙角的花冠’交給我了吧。”
祖爾宛看著她那副急切的模樣,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輕笑。“雖然是這麼說,不過我可沒辦法把花冠交到你的手上啊。”
“喂!前輩該不會是想要出爾反爾吧?”斯露莎頓時急了,聲音都拔高了幾分。
“嗬嗬,花冠乃是得到靈光認可的象征,怎麼可能能夠私相授受?”祖爾宛的語氣依舊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威嚴。她緩緩從蓮台上浮起,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眸掃過斯露莎,最終卻落在了左鈺的身上,仿佛接下來的話,也是說給他聽的。
“在神鳥所化生的靈光百種中,唯有我們花靈擁有智性,因而才得以與母樹蘊藏的神識相溝通,獲得引導靈光的權能。但並非所有花靈都能擁有這般的權能。”她頓了頓,聲音裡帶上了一絲屬於古老生命的、對法則的敬畏,“隻有能夠繼承神鳥的願望,又擁有實現這一願望所需要的勇氣與擔當的花靈勇者,才能獲得包蘊智慧的花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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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鈺微微頷首,平靜地接過了話頭,他的聲音溫和,卻仿佛蘊含著某種洞悉一切的真理:“也就是說,花冠並非是一件器物,而是一種‘資格’的具現。它所尋找的,並非是一個渴望力量的繼承者,而是一個真正理解了力量背後所承載的責任,並願意為之付出的守護者。”
祖爾宛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她深深地看了左鈺一眼,隨即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他的說法。她重新將目光投向斯露莎,聲音變得莊重起來:“和我一同祭禱那無往不勝的靈光吧,假如你已被靈光所認可的話,神明大人自然便會將花冠賜下。”
說罷,祖爾宛便閉上雙眼,開始念誦起一段古老而又充滿了生命韻律的頌文。那語言並非提瓦特通用語,卻仿佛能直接與靈魂產生共鳴。斯露莎見狀,也收起了所有的急躁與不安,她懸浮在祖爾宛的身旁,用清脆的聲音為其和聲。
一瞬間,整片甘露花海仿佛都活了過來。恍惚間如同有千鳥齊唱,百花共鳴。左鈺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純淨而又磅礴的生命能量,正從那棵作為神明聖體的萬種母樹中蘇醒,它如同溫柔的潮汐,向著斯露莎奔湧而來。
熒和派蒙被眼前這神聖的一幕所震撼,她們看到無數散發著柔和光芒的靈光從花海的各個角落飛起,如同歸巢的蜂群,彙聚到斯露莎的周圍,將她小小的身影徹底淹沒。
光芒散去,一個全新的斯露莎出現在眾人麵前。她的頭頂,一頂由純粹光輝與生命能量構築而成的、晶瑩剔透的雙角花冠,正靜靜地懸浮著,散發著柔和而又威嚴的光芒。她的身形似乎沒有變化,但整個人的氣息,卻變得沉靜而又強大,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眸中,少了幾分之前的浮躁,多了幾分屬於“勇者”的堅毅。
“沒想到花冠竟然是直接長出來的!”派蒙繞著煥然一新的斯露莎飛了一圈,小臉上寫滿了驚奇。她戳了戳那頂看起來像是實體、卻又觸感虛無的花冠,嘖嘖稱奇,“雖然和想象中的不同,不過這下斯露莎總算是獲得‘雙角的花冠’了。”
熒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能感覺到,此刻的斯露莎,與之前那個隻會叫囂著犧牲的小家夥,已經有了本質的不同。“看上去也比之前可靠了很多。”
“哈哈,這是當然,畢竟我可是命定的‘勇者’嘛!”斯露莎感受著體內湧動的、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臉上露出了難以抑製的喜悅與自信。她得意地叉起腰,習慣性地便想宣揚自己的偉業,“接下來我隻需奉上犧牲熄滅‘焚真之天象’…”
“唔…雖然隻要一開口就還是沒辦法讓人放心的樣子。”派蒙立刻小聲地吐槽道,剛剛升起的一點好感瞬間又消散了大半。“不過既然斯露莎已經獲得了花冠,那麼接下來我們就可以去找那個‘靈光絕唱’了吧。我記得那先朱那說過,要想進行那個什麼儀式的話,必須收集足夠的‘靈光絕唱’才行,然後就可以穿過那個黑淵…唔,也不知道他說的到底對不對…”
“是‘離渡之儀’。”祖爾宛糾正道,她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凝重,“你說的那先朱那是矯論團的人嗎?沒想到還有人類記得這個儀式,我還以為相關的傳承早就斷絕了。當初我也曾與人類的勇士一起,通過‘離渡之儀’穿過黑淵,最終清除了侵染母樹的汙穢。”
“哦哦,這樣看來那先朱那說的沒錯嘛!”派蒙高興地拍了拍手。
“但那時是由我親自引導靈光之力,才修複了鎮壓黑淵的封印。”祖爾宛的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後來,為了淨化地上的汙穢,我才將聚集在此的靈光中最強大的那些融為五個‘靈光絕唱’。若隻是依靠傳承儀式的典籍,矯論團的人應該不會知道‘靈光絕唱’的存在才對。”
左鈺聽到這裡,心中已是一片了然。那先朱那的知識來源,恐怕並非是那些殘缺的典籍,而是另有其人,一個對這片土地的秘密了如指掌,卻又心懷叵測的存在——愚人眾。他平靜地開口,聲音不大,卻像一顆石子,精準地投入了眾人思緒的湖心:“或許,並非是他從典籍中看到,而是有人‘告訴’了他。知識的傳承,有時並不需要紙筆,隻需要一個足夠誘人的目標,和一個恰到時機的耳語。”
“不過那先朱那不是很喜歡研究各種文獻嗎,也許是從哪本祖爾宛也不知道的文獻裡看到的也說不定吧?”派蒙依舊天真地猜測著。
“那樣的話就更可疑了吧,”祖爾宛的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據我所知,對‘靈光絕唱’如此感興趣的家夥可是另有其人…不過無妨,有你們在的話,這點小事想來也沒有什麼妨礙。”她似乎對左鈺的實力有著一種莫名的信任。她看向剛剛獲得新力量的斯露莎,繼續說道:“本來斯露莎剛剛得到花冠,還無從聚集足夠的靈光之力。現在要舉行‘離渡之儀’的話,確實要借助‘靈光絕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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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驅散了那些進攻花海的魔物之後,‘靈光絕唱’便散落於大地各處。唯有其中一個,我將之藏於花海的‘淨覺湖’的湖水之下,以備不時之需。如今斯露莎既然已經獲得了觸碰‘靈光絕唱’的權能,你們可以先去將這一個取出來。至於剩下的四個就得拜托你們去尋回了,你們可要好好保管,可彆讓‘靈光絕唱’落到可疑的人手中。”她最後叮囑道,目光再次落在了左鈺身上,“路上也得麻煩你們照看斯露莎了,雖說獲得了靈光的認可,不過成為‘勇者’的條件裡可沒有包括聰慧這一條。”
一行人告彆了祖爾宛,向著她所指引的“淨覺湖”飛去。那是一片隱藏在花海最深處的、如同藍寶石般澄澈的湖泊,湖水散發著純淨的生命氣息,仿佛是萬種母樹流下的眼淚。
當眾人來到湖邊時,隨著斯露莎頭頂花冠的光芒與湖水產生共鳴,湖心處的水麵開始劇烈地翻湧起來。
“哇!好像有個奇怪的東西從湖裡頭冒出來了。”派蒙指著湖心,發出一聲驚呼。
隻見一個通體散發著柔和白光、比之前見過的任何靈光都要大上數倍的、如同漂浮水母般的可愛生命體,緩緩地從湖中升起。它歡快地在空中盤旋,親昵地蹭了蹭斯露莎的臉頰,似乎在為同伴的成長而感到喜悅。
“這個就是‘靈光絕唱’嗎?看起來還挺可愛的嘛!”派蒙好奇地繞著它飛了一圈,“雖然確實是比我們之前見過的靈光要大多了啦,不如就叫它大靈光好了。不過這麼可愛的東西,居然能夠清除汙穢這麼厲害。”
熒看著那活潑可愛的大靈光,又看了看身旁雖然努力板著臉、卻依舊掩飾不住喜悅的斯露莎,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
她輕聲說道:“就跟斯露莎一樣嘛。”
“這邊也有個厲害的可愛家夥。”
斯露莎被熒這突如其來的直球誇讚說得一愣,臉頰上瞬間飛起兩抹紅霞。她有些語無倫次地揮舞著翅膀,試圖用強硬的語氣來掩飾自己的害羞:“雖然很不中聽,不過…姑且當作你是在讚頌我的威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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