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盧克手持那把沉重的、燃燒著熊熊烈焰的狼的末路,如同暗夜中降臨的審判者。熾烈的炎之魔女聖遺物效果被完全激發,他周身的火焰仿佛都帶上了一層暗紅色的光暈,溫度高得讓周圍的空氣都開始扭曲。他沒有急於攻擊那三個深淵法師,而是大開大合地揮舞著巨劍,每一次斬擊都帶起一道扇形的、如同熔岩般熾熱的火焰浪潮,瞬間將路徑上的丘丘人吞噬、點燃,化作焦炭。清剿這些雜兵,為後續的決戰掃清障礙,是這位經驗豐富的戰士下意識的選擇。
左鈺則站在隊伍稍後的位置,老魔杖握在手中,杖尖散發著微不可察的光芒,眼神冷靜地鎖定著那三個深淵法師,如同獵人等待最佳的出手時機。
冰深淵法師最先按捺不住,它漂浮在半空,口中念念有詞,冰冷的霧氣在它周圍凝聚,空氣溫度驟降,數枚閃爍著寒光的冰錐正快速成型,目標直指衝在最前方的琴。
“休想得逞。”左鈺低語,老魔杖向前一點。
“障礙重重!”一道並不起眼、甚至有些黯淡的紅光自杖尖射出,快如閃電,精準地命中了冰深淵法師。那法師的動作瞬間像是陷入了粘稠的沼澤,變得異常遲緩,連周身環繞的冰霧都凝滯了。原本即將攢射而出的冰錐失去了能量支撐,在空中“哢嚓”幾聲碎裂開來,化作點點冰晶飄落。冰深淵法師發出憤怒而尖銳的嘶鳴,卻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施法被打斷,動作依舊慢得可笑。
與此同時,水深淵法師也開始行動,它揮舞著法杖,周身水元素湧動,試圖在地麵製造出一片潮濕區域,強化冰係法術的效果,並乾擾迪盧克的火焰。
“想打配合?”左鈺冷笑一聲,魔杖再次抬起。
“火焰熊熊!”這一次,杖尖噴吐出的不再是紅光,而是一股明亮、熾熱的火焰洪流。這火焰仿佛擁有生命般,精準地繞開了友軍,直接撲向水深淵法師。水法師體表的元素護盾立刻蒸騰起大量白色的水汽,發出“滋滋”的聲響,試圖抵禦火焰的侵襲。但在左鈺精妙的魔力操控下,那火焰並非一撲即滅,而是如同附骨之疽般持續燃燒,高溫不斷消耗著水元素護盾的能量,更重要的是,水深淵法師不得不將大部分精力用於維持護盾和抵抗灼燒,根本無暇再施展其他法術,隻能在火焰中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眼看兩個同伴一個被減速,一個被點燃,剩下的火深淵法師終於暴怒。它發出一聲尖銳的咆哮,放棄了對付遠處迪盧克的打算,轉而將目標鎖定在後方施法的左鈺身上。它高舉法杖,一團籃球大小、極不穩定的火球迅速凝聚,帶著灼人的熱浪和刺耳的呼嘯聲,猛地朝左鈺砸來!
“太慢了。”左鈺眼神一凝,老魔杖在身前劃出一道簡潔的軌跡。
“昏昏倒地!”又一道更強烈的紅光從杖尖爆發,迎著那熾熱的火球而去,卻在半途微微一偏,精準地擊中了火球後方的火深淵法師本體。火球失去了引導,在空中搖晃了幾下便驟然熄滅,消散於無形。而被紅光擊中的火深淵法師,身體猛地一僵,護體火焰瞬間熄滅,如同斷了線的木偶般直挺挺地從半空中摔落下來,砸在地上,不再動彈。
琴團長和迪盧克看到這一幕,雖然依舊覺得左鈺的施法方式迥異,但對其效果的認可又加深了一分。這種直接讓敵人失去戰鬥能力的手段,乾脆利落。
失去了三個深淵法師的指揮和法術支援,剩下的丘丘人頓時亂作一團,如同無頭蒼蠅。它們本就是被深淵力量蠱惑和驅使的低等魔物,此刻失去了主心骨,麵對琴和迪盧克這兩個火力全開的頂尖戰力,以及熒靈活致命的補刀,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抵抗。
戰鬥迅速進入了尾聲。琴團長劍勢如風,將那個被減速的冰深淵法師逼得節節後退,最終抓住一個破綻,風鷹劍纏繞著風元素,乾淨利落地刺穿了它的核心,冰冷的軀體化作飛灰消散。而被火焰持續灼燒的水深淵法師,護盾早已破碎,在迪盧克毫不留情的一記附著著烈焰的重劍劈砍下,也步上了同伴的後塵。那個被擊暈的火深淵法師,則被熒補上了一劍,徹底終結。
很快,湖邊的喧囂徹底平息,隻剩下燃燒的草木發出劈啪的輕響。左鈺放下魔杖,輕輕呼出一口氣,感受著體內法力值明顯的消耗,還好,仍在可控範圍內。
溫迪走到先前深淵法師消散的地方,蹲下身,手指虛空拂過空氣中殘留的幾縷微不可察的能量絲線,眉頭漸漸擰緊。
“咦,這是……”他低聲自語,仿佛在捕捉某種稍縱即逝的回響。他試探著伸出手,想抓住那殘留的波動,指尖卻隻穿過一片虛無。
站起身,他轉向眾人,臉上的輕鬆散去不少:“深淵法師被擊敗後,散逸出了一種特殊的能量。我能感覺到,它原本的用途,就是隔絕我和特瓦林之間的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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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言,神色各異。
琴團長恍然,一直以來的疑惑終於有了答案:“原來如此。難怪最近完全感覺不到特瓦林的氣息,我還以為……原來是深淵教團在暗中作梗。”作為風神的眷屬,特瓦林與溫迪之間本應有著難以切斷的羈絆,這種人為的隔絕讓她心頭湧上一陣對深淵教團的惱怒,以及對特瓦林處境更深的擔憂。
溫迪的臉色也徹底凝重下來,他終於明白為何始終無法觸及那位老朋友的意識。他抬起頭,碧綠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決意:“熒,你知道風龍廢墟嗎?”
熒想了想,點頭:“在蒙德城裡聽冒險家們提起過。”
左鈺接口道:“我很清楚,以前好像叫風龍遺跡來著,聽說後來……”
“咳咳!”溫迪聽到“風龍遺跡”四個字,像是被什麼東西燙到一樣,猛地咳嗽兩聲,腦海裡不受控製地閃過一位紅衣金發女士的身影和她的”笑容“,讓他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連忙擺手打斷左鈺的話,“啊對對對,就是那兒!總之,特瓦林醒來之後,就把那片遠古的廢墟當作巢穴了。”
左鈺看著溫迪那心有餘悸的樣子,暗自發笑:好家夥,這是被愛麗絲女士的炸彈嚇怕了?看來以後得多備點蘋果酒給他壓驚。
溫迪清了清嗓子,強行把話題拉回來:“和之前封鎖蒙德的暴風一樣,廢墟入口也有特殊的障壁守護。不過嘛……”他指了指剛才深淵法師消散的地方,“從它們殘留的能量裡,我能讀出編織那道魔力障壁的韻律。”他臉上露出一言難儘的表情,仿佛想起了什麼極其糟糕的體驗,誇張地皺起鼻子,“雖然那種韻律,簡直比喝醉了的丘丘人唱一百遍祝禱詞還要難聽刺耳,但也足夠讓我們找到門路,破開屏障,進入風龍廢墟內部了。”
溫迪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意識到,直麵風魔龍的時刻,恐怕已經近在眼前。迪盧克和熒神色不變,似乎早已預料到這一步。琴的臉上卻閃過一絲掙紮,作為騎士團的代理團長,她一直希望避免與特瓦林的直接衝突,那是蒙德曾經的守護者。
她沉默片刻,目光掃過身邊的同伴,最終落在遠方蒙德城的輪廓上,眼神逐漸變得堅定。她握緊了腰間的劍柄,開口道:“不,既然沒有更好的選擇,就由我來承擔改變方針的責任。”她吸了口氣,聲音沉穩,“如果討伐風龍是唯一的方案,那我,琴·古恩希爾德,必將成為衝鋒在前的騎士。”
“哎呀,現在還沒到那一步喔。”溫迪連忙擺手,試圖緩和氣氛。
眾人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溫迪神秘一笑,解釋道:“天空之琴,從來都不是我們真正的底牌。”他伸手指了指熒,又指了指旁邊的左鈺,臉上帶著狡黠的笑容,“我們真正的底牌,是熒,還有左鈺啊。”
熒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正是自己淨化淚滴時所展現的那種特殊力量。
溫迪讚許地點頭:“沒錯,就是淨化的力量。我能感覺到,淚滴裡的汙穢雜質,和纏繞在特瓦林身上的詛咒,是同一種邪力。隻要能靠近它,就有機會……”
“喂!賣唱的!”派蒙一聽要把熒置於險地,立刻急了,小小的身體嗖一下飛到溫迪麵前,雙手叉腰,氣鼓鼓地嚷道,“這太危險了!你沒看到特瓦林發火的樣子嗎?那麼大一隻!還沒等熒靠近,就會被它嗷嗚一口吞掉吧!絕對不行!”
“不用擔心,派蒙。”左鈺適時站了出來,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他走到熒的身邊,對著緊張的派蒙溫和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柔和而堅定的光芒,仿佛有什麼強大的存在正蓄勢待發。“關於淨化和守護,我剛好掌握了一種特殊的力量,或許能驅散那些黑暗。退一萬步說,就算真的要麵對特瓦林的怒火,有我在,不會讓熒受到傷害的。”他拍了拍腰間的火弩箭,“彆忘了,我還具備空戰能力,到時候我就是她的專屬空中護衛,保證安全。”
聽到左鈺的保證,又想起他那些神奇的魔法和之前分發的強大聖遺物,眾人的信心也足了許多。迪盧克不易察覺地點了點頭,琴也露出了信任的神色。大家紛紛表示會全力協助熒和左鈺。
派蒙看看左鈺,又看看熒,雖然小臉上還是寫滿了擔憂,但語氣總算不像剛才那麼激動了:“好吧……那、那你們一定要小心啊!特彆是你,左鈺,一定要保護好熒!”
“放心交給我吧。”左鈺笑道。
既然目標和計劃都已明確,眾人不再耽擱。簡單整理了一下必要的物資和裝備後,左鈺再次將火弩箭變形。銀灰色的流線型飛行器無聲地懸浮在半空,艙門緩緩打開。
“出發,目標,風龍廢墟!”隨著左鈺一聲令下,眾人依次登上飛行器,懷著複雜的心情,向著那片被風暴籠罩的古老廢墟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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