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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蒙晃晃悠悠地在空中轉了兩圈,甩了甩腦袋,眼裡的金星還沒散去,臉上卻已經充滿了難以抑製的興奮與狂喜:“哇!我剛才……我剛才是不是飛得好快?!就像一道光!我什麼都沒看清,眼睛一閉一睜,就……就撞牆上了!”
她很快便體會到了係統所說的“神經反應速度提升”。這一次,她小心翼翼地催動著體內的力量,眼前的一切仿佛都進入了慢動作,她能清晰地看到風的軌跡,能捕捉到遠處飛鳥每一次翅膀的扇動。她再次嘗試飛行,這一次,她化作一道流暢而迅捷的白色閃電,在空中自如地盤旋、加速、急停,引得地麵上的路人紛紛抬頭,指著天空,驚呼著以為看到了什麼罕見的流星或者仙家法寶。
“太棒了!我以後再也不怕被丘丘人追上了!”派蒙在空中翻著跟頭,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另一邊,熒看著派蒙那快得幾乎看不清的身影,也終於下定了決心。她學著派蒙的樣子,將那枚沉甸甸的牛符咒穿成掛墜,戴在了脖子上。
符咒入體的瞬間,一股源源不斷、如同山嶽般厚重、如同大地般雄渾的力量感,從符咒中奔湧而出,瞬間流遍了她的四肢百骸。她感覺自己的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骨骼,都被這股力量所浸潤、所強化。
她隻是下意識地,輕輕地握了握拳頭。
“砰!”
空氣中,竟傳來一陣沉悶的、如同氣浪炸開的音爆聲!
熒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她完全沒用力,隻是一個簡單的握拳動作,竟然就能壓縮空氣,產生如此驚人的效果!
“看來,須彌城裡不太適合測試你的新力量。”左鈺看著熒那充滿了震驚與一絲躍躍欲試的眼神,笑著說道,“走吧,我們換個地方。”
他再次開啟秘法之門,這一次,門的另一端,是黃沙漫天、人跡罕至的須彌沙漠深處。這裡巨石林立,怪岩嶙峋,是絕佳的力量測試場地。
剛剛掌握了超高速飛行能力的派蒙,像一道白色彗星般第一個衝了進去,在巨大的岩柱之間穿梭自如,玩得不亦樂乎。
熒深吸了一口沙漠中乾燥而灼熱的空氣,她走到一塊目測重達數百噸,如同一座小山般的巨大風蝕岩石前。
她將信將疑地伸出雙手,抱住了巨岩粗糙的底部。在接觸到岩石的瞬間,牛符咒的力量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瘋狂地湧入她的雙臂。
“起!”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嬌喝,在左鈺和派蒙那幾乎要凝固的、難以置信的注視下,奇跡發生了!
那塊沉重得足以壓垮一座房屋的巨大岩石,竟真的被她硬生生地、一寸一寸地,從地麵拔起!沙石簌簌落下,地麵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熒的雙臂青筋微露,但表情卻並不顯得太過吃力,她竟真的將那塊小山般的巨岩,緩緩地舉過了頭頂!
陽光下,少女那略顯嬌小的金色身影,與頭頂那投下巨大陰影的龐然巨物,形成了一種充滿了荒誕與震撼的、極具視覺衝擊力的對比。
“天、天哪……”派蒙停在半空中,小嘴張得能塞下一個完整的棗椰蜜糖,“熒……熒把山舉起來了!”
就在此時,這邊的巨大動靜,顯然驚擾了這片區域的“原住民”。不遠處,幾隻體型龐大、渾身覆蓋著堅硬骨甲的【聖骸牙獸】和【聖骸角鱷】咆哮著從沙丘後衝了出來。它們是沙漠生態鏈最頂端的掠食者,皮糙肉厚,力量強大,即便是裝備精良的鍍金旅團,遇到它們也要繞道而行。
然而,此刻的熒,看著那幾隻咆哮衝來的頂級魔物,眼神中沒有絲毫波瀾,甚至連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她看都未看它們一眼,手臂的肌肉猛然繃緊,那股源自牛符咒的、無窮無儘的巨力,轟然爆發!
她竟將手中那座小山般的巨岩,如同扔一塊普通的石子般,朝著那幾隻聖骸獸的方向,狠狠地投擲了過去!
巨岩帶著撕裂空氣的恐怖呼嘯聲,在空中劃出一道充滿毀滅氣息的拋物線,如同一顆從天而降的隕石,精準無比地砸向了那幾隻倒黴的聖骸獸。
沒有慘叫,沒有掙紮。
轟——!!!
在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中,大地劇烈地顫抖,煙塵衝天而起。當一切塵埃落定,那幾隻剛才還不可一世的聖骸獸,早已連同它們腳下的那片沙地一起,被徹底碾成了肉糜,隻在原地留下了一個深不見底的、觸目驚心的巨大撞擊坑。
熒站在原地,有些怔怔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那股源源不斷、仿佛永無止境的力量依舊在體內奔湧,但她卻感到了一絲陌生。她緩緩放下手,剛才那如同投擲石子般輕鬆寫意的動作,仿佛還殘留在肌肉的記憶裡。
派蒙在空中繞著那個巨大的撞擊坑飛了一圈,小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震撼,她飛回熒的身邊,結結巴巴地說道:“熒……熒……你剛才……一下子就把那些大怪物全都……全都砸扁了!”
左鈺看著熒那輕鬆寫意的樣子,再看看遠處那如同被隕石砸過的慘狀,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心中升起一個頗為荒誕的念頭:這下可好,以後要是惹她生氣了,怕不是要被她一拳打到天上去?這戰鬥力,簡直比岩王帝君還像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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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上前,輕輕拍了拍熒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感覺怎麼樣,提瓦特新晉武神?”
熒回過神來,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紅暈,既有對這股力量的興奮,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安。她搖了搖頭,輕聲說:“這股力量……太強大了,我感覺自己都快控製不住了。”
“慢慢來,會習慣的。”左鈺的笑容中充滿了安撫人心的力量,“把它當成你的一部分,就像你掌控元素力一樣。”
一個擁有了極致速度,可以在戰場上隨意穿梭、無人能擋的“偵察兵”派蒙;一個擁有了極致力量,可以一力降十會、手撕魔神的“狂戰士”熒。左鈺看著自己親手打造出的這個全新組合,心中充滿了期待與一絲莫名的……不安。他感覺自己好像成了某個遊戲裡專門負責給主角團送外掛的老爺爺,隻是這個外掛的效果,似乎有些過於超模了。
在熒和派蒙花了一些時間,逐漸熟悉了各自的新力量後,左鈺的目光再次投向了自己意識深處。符咒的力量已經如此驚人,那麼,作為同等級的金色道具,那瓶神秘的聖水所帶來的,又將是怎樣一場足以撼動整個提瓦特的風暴?他決定,是時候去尋找一個目標,測試一下它的效果了。
“好了,今天的力量測試就到這裡吧。”左鈺拍了拍手,吸引了還在玩鬨的兩個少女的注意,“接下來,我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更重要的事?”派蒙好奇地飛了過來,“難道是去吃慶功宴嗎?熒剛才那麼厲害,應該好好慶祝一下!”
“也算是慶祝吧。”左鈺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他眺望著遠方,仿佛穿透了無儘的沙海與山巒,看到了某些不為人知的角落,“我們去‘拯救’一些迷途的靈魂。”
為了測試聖水的效果,同時避免引起太大的騷動,左鈺決定選擇一個偏遠、孤立的丘丘人營地作為第一個實驗地點。他帶著熒和派蒙,心念一動,一道閃爍著奧術光輝的傳送門再次憑空出現,門的另一端,不再是須彌的黃沙,而是蒙德與璃月交界處,一片雲霧繚繞、人跡罕至的深山。
這裡的空氣濕潤而清冷,與沙漠的炙熱截然不同。高聳的石林如同巨人的墓碑,在山間投下長長的陰影。他們很快找到了一個小型營地,但這個營地的景象,卻讓三人都感到了一絲異樣。
與其他丘丘人營地不同,這裡沒有震天的戰舞,沒有圍著篝火的狂歡,甚至連巡邏的哨兵都沒有。整個營地彌漫著一種異常沉寂、近乎於悲傷的氣氛。營地中央,坐著一隻體型遠比尋常同類龐大的丘丘霜鎧王,它身上覆蓋的冰霜鎧甲在稀薄的陽光下泛著幽藍色的冷光,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寒氣。可它並沒有像其他霜鎧王那樣狂暴地巡視或用巨拳捶打地麵,而是靜靜地坐在一塊被歲月侵蝕得斑駁的岩石上,一動不動地望著遠方璃月的方向,那雙被麵具遮擋的眼眸深處,仿佛在凝視著某個早已逝去的、再也回不去的故鄉。
更奇怪的是,在它身邊,還圍坐著幾隻普通的丘丘人。它們沒有跳舞,沒有打鬨,甚至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和他一樣,靜靜地坐著,偶爾會從喉嚨深處,哼唱出一種不成調的、充滿了無儘悲傷與思念的古老歌謠。
那歌聲斷斷續續,破碎而又模糊,仿佛是跨越了五百年的時光,從被遺忘的記憶深處艱難地挖掘出來的殘片。熒聽著那悲傷的旋律,竟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仿佛自己的靈魂都在隨之共鳴、顫抖。
“這裡……好奇怪啊。”派蒙躲在熒的身後,小聲地嘀咕道,“這些丘丘人,看起來好難過……”
“它們……在想家。”熒輕聲說道,她能從那破碎的歌謠中,感受到一種刻骨銘心的思鄉之情。
左鈺的眼神也變得凝重起來。他知道,這絕非偶然。這些被詛咒的靈魂,即便被磨去了理智,忘記了語言,但某些最深刻的執念,依舊會通過這種最原始的方式流傳下來。
他屏住呼吸,對身邊的兩人輕聲說:“我要開始了,你們退後一些,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出聲。”
熒和派蒙點了點頭,依言退到了一個安全的距離,緊張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左鈺決定就從這隻看起來地位最高的丘丘霜鎧王開始。他小心翼翼地從係統空間中取出那個水晶小瓶,瓶中的聖水在陽光下流轉著聖潔的光輝。他伸出手指,一滴晶瑩剔透的聖水在他指尖凝聚,隨即,他調動起一絲微不可查的魔力,如同最精準的法師之手,將這滴聖水包裹住,悄無聲息地,送到了那隻丘丘霜鎧王的頭頂。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變慢了。那滴承載著無數可能的聖水,緩緩滴落。
就在聖水接觸到丘丘霜鎧王那粗糙堅硬的皮膚的瞬間,並沒有發生眾人預想中劇烈的爆炸或耀眼的光效。恰恰相反,一切都發生得無聲無息,卻又充滿了令人心悸的詭異。
一層層灰黑色的、如同實質般的、充滿了不祥與汙穢氣息的霧氣,開始從丘丘霜鎧王龐大的體內被強行剝離出來!那霧氣中仿佛有無數張扭曲痛苦的人臉在哀嚎,在掙紮。丘丘霜鎧王猛地抬起頭,發出一聲既痛苦又像是在宣泄著什麼的咆哮,那聲音不再是單純的獸吼,而是夾雜了一絲屬於人類的、撕心裂肺的嘶喊。它龐大的身軀劇烈地顫抖著,覆蓋在身上的堅冰寸寸碎裂,墜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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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灰黑色的詛咒霧氣被徹底剝離、消散於空氣中之後,更加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那龐大的丘丘人身軀,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變化。粗糙的、如同岩石般的皮膚變得光滑,充滿了肌肉線條;猙獰的麵容恢複了人類英挺的輪廓;身上那厚重猙獰的冰霜鎧甲,也化作點點幽藍色的光芒,如同螢火蟲般消散在空中。
僅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原地那隻令人望而生畏的丘丘霜鎧王,便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穿殘破的、有著鮮明坎瑞亞風格黑金鎧甲的高大男子。他有著一頭在陽光下顯得有些刺眼的蒼白長發,麵容英俊而憔悴,雙眼緊閉,仿佛隻是陷入了沉睡。
“成、成功了!”派蒙激動地小聲驚呼,“他……他變回人類了!”
熒也捂住了嘴,美眸中充滿了震驚與喜悅。這簡直是神跡!左鈺真的做到了!
就在這時,那個男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深邃的、如同經曆過無儘滄桑的眼眸,此刻卻充滿了迷茫與痛苦。他有些困惑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那是一雙屬於人類的、骨節分明的手。他又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觸感不再是冰冷堅硬的麵具,而是溫熱的皮膚。他又看了看周圍那幾隻因為首領的劇變而嚇得瑟瑟發抖、不知所措的丘丘人同伴,一時間,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麼。
緊接著,記憶,如同被打開了閘門的、奔騰了五百年的黑色洪流,瞬間衝垮了他理智的堤壩。
被詛咒,變成怪物,在無儘的殺戮與痛苦中徘徊了五百年的記憶;看著同胞一個個在永生的折磨中喪失理智,變成隻知破壞的野獸的記憶;親手撕碎無辜者的身體,飲下他們的鮮血,卻又在月下因為那遙遠的故鄉而發出悲鳴的記憶……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刻,清晰無比地重現在他的腦海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抱著頭,發出了比剛才那隻丘凶霜鎧王更加淒厲、更加絕望的慘叫。那聲音中充滿了對自身存在的徹底否定,充滿了對這五百年罪孽的無儘悔恨。
左鈺三人本以為對方在恢複之後,會感激涕零,或者至少會詢問緣由,卻沒想到是這樣慘烈的結果。這名恢複了人類身份的坎瑞亞騎士,並沒有因為詛咒的解除而獲得新生與喜悅,反而因為恢複了理智與記憶,而陷入了比身為怪物時更加深沉、更加黑暗的痛苦深淵。
“為什麼……”他猛地抬起頭,那雙赤紅的、布滿了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左鈺三人。他能認出來,他們不是丘丘人,他們是……人類。
他踉踉蹌蹌地從岩石上站起,不顧一切地朝著他們衝了過來,聲音嘶啞得如同被砂紙打磨過一般,每一個字都充滿了血淚。
“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醒過來?!為什麼不讓我繼續當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怪物?!”
“殺了我!!”他撲通一聲跪倒在三人麵前,用儘全身的力氣嘶吼著,“求求你們,殺了我!讓我解脫!!”
左鈺愣住了。他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他預想過無數種可能,或許對方會因為力量的消失而憤怒,或許會因為重獲新生而喜悅,或許會因為迷茫而尋求答案。但他唯獨沒有想到,對方的第一個請求,竟然是求死。
他第一次意識到,解除詛咒,並不等於拯救。對於這些背負了五百年罪孽與痛苦的靈魂而言,清醒,或許是比麻木地活著更加殘酷的刑罰。
熒的眼神變得無比複雜,她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是強大騎士,此刻卻卑微地跪在地上,一心求死的男人,心中五味雜陳。她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劍,劍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卻遲遲無法落下。
殺死一個一心求死之人,究竟是慈悲,還是殘忍?
“你……想不起來自己的名字了嗎?”熒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試圖用這種方式,喚醒對方作為“人”的最後尊嚴。
男人抬起頭,臉上滿是淚水與絕望的混合物,他慘笑著,搖了搖頭:“名字?嗬嗬……一個怪物,需要名字嗎?五百年了……我已經不記得了……我隻記得……我們是坎瑞亞的末代王室衛隊……我們……我們守護的是……”
他的話語戛然而止,眼中閃過一絲最後的清明,隨即又被更深的痛苦所淹沒。
“動手吧!”他嘶吼著,“在我還記得自己是個罪人之前,在我還沒有忘記這份痛苦之前,殺了我!”
麵對著這個一心求死的坎瑞亞騎士,熒的內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掙紮。劍刃的寒光映照著她糾結的臉龐,那份屬於旅行者的善良與同情,讓她無法對一個已經放下所有抵抗、隻求一死的人揮下利刃。
左鈺看著這一幕,心中的震撼漸漸平複,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重的、幾乎讓他喘不過氣的責任感。他走上前,站在熒的身邊,目光平靜地注視著那個跪倒在地的騎士。
“死亡,確實是一種解脫。”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仿佛帶著一種能安撫人心的力量,“但那也是最懦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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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猛地抬起頭,赤紅的雙眼怒視著他:“懦弱?你懂什麼?!你沒有經曆過我們所承受的一切!你沒有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變成怪物,沒有親手撕碎過同胞的靈魂!你憑什麼說我懦弱?!”
“我確實不懂。”左鈺坦然地承認,“我無法想象五百年的永生折磨是何種滋味。但我想,如果你們的王還活著,他一定不希望看到自己的騎士,以這樣一種方式尋求終結。”
他頓了頓,聲音變得更加深沉,仿佛在叩問對方的靈魂:“你還記得,你為何而戰嗎?你所守護的,僅僅是坎瑞亞的王室,還是坎瑞亞的榮耀,坎瑞亞的子民,以及……坎瑞亞的未來?”
騎士的身體劇烈地一震,左鈺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擊在他那即將崩潰的精神世界上。
“未來……”他失神地喃喃自語,“我們……還有未來嗎?”
“當然有。”左鈺的語氣不容置疑,“隻要你們還有一個人,願意背負著這份所謂的罪孽與痛苦活下去,去尋找真正的救贖之道,坎瑞亞的火種,便沒有熄滅。”
他看向騎士,眼神中帶著一種奇異的、混合了憐憫與審視的光芒:“我能淨化你一個,就能淨化第二個,第三個,乃至所有被詛咒的坎瑞亞遺民。但是,清醒之後呢?你們能做什麼?是像你一樣,沉浸在過去的痛苦中,哭喊著尋求死亡的解脫?還是重新拿起你們的劍,不是為了殺戮,而是為了守護,為了贖罪,為了給那些至今仍在黑暗中徘徊的同胞,尋找一條真正的出路?”
“我……”騎士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左鈺的話,像一道刺目的光,照進了他那被黑暗籠罩了五百年的內心,讓他第一次開始思考“死亡”以外的可能性。
“想想戴因斯雷布吧。”左鈺拋出了最後一個,也是最重的一個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騎士的瞳孔驟然收縮,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左鈺:“你……你怎麼會知道末光之劍大人的名諱?!”
“我不僅知道他,我還知道,他為了尋找解除詛咒的方法,孤身一人,在提瓦特大陸上徘徊了五百年,從未放棄。”左鈺的聲音平靜,卻充滿了力量,“他尚且如此,你們,作為他曾經的同袍,難道就隻配在絕望中死去嗎?”
騎士徹底沉默了。戴因斯雷布這個名字,像是一道堅不可摧的堤壩,終於擋住了他那奔湧決堤的絕望情緒。
熒也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劍,她看著眼前的騎士,眼神中多了一絲理解與同情。
左鈺知道,時機到了。他蹲下身,與騎士平視,聲音溫和卻堅定:“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留在這裡,我會定期為你帶來食物和水,直到你想清楚自己的未來。第二,跟我走,我會帶你去見一些……你的故人。他們會告訴你,該如何背負著這份過去,繼續走下去。”
他伸出了手。
騎士看著那隻向他伸出的手,又看了看遠處那幾隻依舊在低聲哼唱著悲傷歌謠的丘丘人同伴。他掙紮了許久,終於,顫抖著,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左鈺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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