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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熱砂之夢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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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熱的氣浪蠻橫地裹挾著無數滾燙的沙塵,如同一麵無形的牆壁,迎頭痛擊了剛剛從陰涼遺跡中重返地表的每一個人。前一刻還是被亙古的寂靜與幽冷包裹,下一秒便被拋入烈日熔爐。刺目到令人流淚的陽光肆無忌憚地炙烤著無垠的沙海,視野所及之處,儘是連綿起伏的金色沙丘,那優美的弧線在酷熱中扭曲蒸騰,一直延伸到模糊不清的天際線,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這片無情的金色所吞噬。這裡是沙漠的腹地,是地圖上標記著“危險”的生命禁區。

“呼…總算…總算到了。”提爾紮德一手扶著身旁的岩壁,另一隻手徒勞地抹去額頭上瞬間湧出的汗水,他大口地喘著粗氣,茫然地環顧四周,眼中充滿了困惑與不確定。“可…是我酒還沒醒,還是眼花了?聖顯廳…我好像看見了,又好像沒看見。”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遠方的熱浪之中,一座宏偉到難以想象的建築輪廓若隱若現,它如同沉睡的巨獸,匍匐在地平線上。金字塔般的雄偉結構,在扭曲的空氣中不斷變幻著形態,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仿佛是光與影、真實與虛幻共同編織的海市蜃樓。

“其實我早就想問了,”婕德將懷中那隻名叫奔奔的小巧構裝體抱得更緊了些,用它冰涼的金屬外殼抵禦著撲麵而來的熱浪,她側過頭,用一種混合著揶揄和關切的語氣說道,“提爾紮德,你的酒量明明差得可憐,為什麼還那麼愛喝呢?”

她懷裡的奔奔似乎聽懂了她的問題,發出一陣充滿困惑的電子音:“嗶…嗶嗶?”

“我…我那不是為了品嘗滋味,是為了激發靈感!文思泉湧,你懂嗎?雖然結果往往是天旋地轉…”提爾紮德有些狼狽地從行囊裡摸出一瓶提神飲料,狠狠地灌了一大口,冰涼的液體讓他打了個激靈。“不過我現在清醒得很!我能確定,那東西就在那裡,卻又不在那裡!”

熒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她隻是靜靜地凝望著遠方那座虛幻的陵寢,金色的眼眸中閃爍著常人難以察覺的光芒。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那片區域的空間能量流動極不正常,仿佛被一層無形的薄紗所籠罩,隔絕了現實。“感覺這裡…少了點什麼。”她輕聲說道,那是一種源自旅行者對世界法則的敏銳直覺。

“恐怕不止一點!”聽到熒的低語,提爾紮德瞬間來了精神,仿佛找到了知音。他那學者特有的狂熱壓倒了對酷熱的抱怨,他激動地揮舞著手臂,唾沫橫飛地開始了他的高談闊論,“聖顯廳明明存在,卻拒絕向我們顯現!這是一種何等高明的手法!它利用了此地強烈的地脈流動和極端酷熱的環境,製造出一種光學與感知的雙重迷彩!讓觀察者的大腦和眼睛同時產生認知誤差!這簡直是天才的設計!是建築學與環境心理學的完美結合!”

“什麼…迷彩?什麼…認知誤差?”派蒙被這一連串聽不懂的術語繞得暈頭轉向,她盤旋在熒的肩頭,小臉上寫滿了迷茫。

“噓。”

一個低沉而又充滿警示意味的字,如同冰塊般擲入這片燥熱的空氣中。一直沉默不語的哲伯萊勒,那雙如同鷹隼般銳利的目光,早已死死地鎖住了不遠處一處沙丘的背陰處。那裡,幾頂簡陋的帳篷構成了一個臨時的營地,幾個身穿鍍金旅團服飾的傭兵正警惕地守在自己的武器旁,眼神不善地掃視著周圍。

“是鍍金旅團!他們居然比我們先到了!”派蒙發出一聲驚呼,連忙像隻受驚的蝴蝶,躲到了熒的身後。

“怎麼辦?我們要不要避開他們?”提爾紮德臉上的學術狂熱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顯而易見的恐慌,他的臉色變得煞白。

哲伯萊勒沒有回答,隻是無聲地抽出了他那柄狹長的藏刃,刃身在烈日下反射著冰冷的寒光。他的語氣,也如同這刀鋒一般,不帶絲毫溫度:“不,去找他們「交流」。”

“可…可是你們之前才打過架!現在還能交流嗎?”提爾紮德的聲音因為恐懼而微微發顫,他完全無法理解這個傭兵的思維方式。

婕德發出一聲輕笑,她手中的長刀也隨之出鞘,森然的寒光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你以為的‘交流’,是請他們坐下來喝杯茶嗎?在沙漠裡,談不攏的時候,就用拳腳‘交流’咯,這才是我們的本行。”

“交流的方式有很多種,”左鈺緩緩走到了隊伍的最前方,他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眼神卻平靜得如同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仿佛早已洞悉了一切,“但最直接的,往往最有效。有些問題,需要當麵去問,才能得到最真實的答案。”

他的話語帶著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讓原本有些慌亂的隊伍瞬間安靜了下來。眾人跟在他身後,一步步走向那個充滿了敵意的營地。

“站住!什麼人?”營地前,為首的一名手持鴉喙戟的壯漢厲聲喝道。當他看清來人中哲伯萊勒那張冷漠而又熟悉的臉時,眼神中的警惕瞬間化作了洶湧的敵意,“學者,還有…叛徒?正好,省得我們再去找了!薩梅爾大人交代的東西,乖乖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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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才不欠你們什麼東西!”派蒙躲在熒身後,探出小腦袋,氣鼓鼓地反駁道。

“裝傻是沒用的!看招!”那名傭兵顯然不打算浪費時間,怒吼一聲,手中的鴉喙戟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聲,直直地劈向哲伯萊勒!與此同時,營地另一側的靈風獵手也拉開了長弓,淬了毒的箭矢如同一道綠色的閃電,射向隊伍中看起來最沒有威脅的提爾紮德。而一名熾沙凝冰則猛地將法杖頓在地上,一條冰冷的路徑瞬間在沙地上凝結,封鎖了眾人閃避的側翼!

“哇!他們根本就不想談啊!”派蒙抱著熒的脖子,驚恐地大叫。

熒與婕德的反應快如閃電,救援者戰甲與戰鬥的本能讓她們瞬間進入了臨戰狀態,嚴陣以待。

然而,有一個人比她們更快。左鈺平靜地向前踏出一步,仿佛完全無視了那些從四麵八方襲來的致命攻擊。他甚至沒有去看那些敵人一眼,隻是隨意地抬起右手,對著那群氣勢洶洶的傭兵,用一種古老而晦澀的語調,輕輕吐出了一個仿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音節。

那一瞬間,整個空間都仿佛凝固了。周圍的溫度驟然升高,空氣因為難以承受的能量而扭曲、哀嚎。一團暗紅色的、充滿了毀滅與混沌氣息的光暈在他掌心凝聚、旋轉,仿佛一顆正在誕生的、充滿邪異的太陽!

“吼——!!!”

伴隨著一聲足以震懾靈魂的恐怖咆哮,一頭完全由純粹的火焰能量構成的、長著三個猙獰頭顱的巨蛇,憑空降臨在戰場中央!那巨蛇的每一個頭顱都燃燒著熊熊的烈焰,蛇瞳中閃爍著暴虐與毀滅的光芒,高溫甚至將它腳下的沙地瞬間熔化成了琉璃狀的晶體!

那些正朝著眾人衝鋒的鍍金旅團傭兵,臉上的凶悍瞬間被極致的恐懼所取代。他們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身體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他們引以為傲的元素之力,在這頭恐怖的火焰巨獸麵前,渺小得如同螢火。

多頭火蛇的三個頭顱同時揚起,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隨即張開血盆大口,三道如同磨盤般大小的熾白火球,拖著長長的尾焰,如三顆隕星般轟然砸落!

“轟!轟!轟!”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狂暴的烈焰風暴瞬間吞噬了整個營地!那些身經百戰的傭兵,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一聲,便在足以焚儘萬物的火焰中被瞬間氣化,連一絲灰燼都未能留下。原地隻剩下三個焦黑的、深不見底的巨坑,以及空氣中彌漫著的、令人作嘔的硫磺氣味。

死一般的寂靜。

婕德和哲伯萊勒僵立在原地,手中的武器還保持著防禦的姿態,但他們的眼神,卻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撼。那些足以讓他們陷入苦戰的強敵,在這個男人麵前,脆弱得如同沙塵。

“感覺…他們好像連讓我們出全力的資格都沒有…”婕德放下武器,看著眼前那片化為焦土的廢墟,聲音中充滿了深深的敬畏。她轉頭看向左鈺,低聲問道,“薩梅爾讓他們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該不會是奔奔吧?它之前就被薩梅爾拐走過一次!”派蒙立刻想到了這種可能。

婕德懷裡的奔奔立刻發出一陣急促的抗議聲,仿佛在說自己才不是什麼“東西”:“嗶嗶?!嗶——!”

“很有可能,”婕德心疼地抱緊了奔奔,輕聲安撫道,“彆怕,這次我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他們滯留於此,必然是有所發現,或者在等待什麼線索。”哲伯萊勒那雙銳利的眼睛掃視著被徹底摧毀的營地廢墟,冷靜地分析道。

眾人在廢墟中仔細搜索起來。很快,熒在一頂帳篷燒焦的殘骸下,發現了一張並未被完全燒毀的羊皮紙。那張紙的材質很特殊,似乎能抵抗高溫,上麵用一種奇特的墨水,畫著一些如同扭曲的蛇一般的符號。

“這些符號完全看不懂…派蒙覺得應該給哲伯萊勒看看!”

哲伯萊勒接過那張羊皮紙,隻看了一眼,神色便猛地一變,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第一次流露出了如此劇烈的情緒波動。“…這是圖特摩斯的密語。在我離開部族之前,我們用它來傳遞最重要的信息。”

“這麼說,你能看懂?”派蒙驚喜地問道。

哲伯萊勒沉重地點了點頭。

熒的心思何等敏銳,她立刻便想通了其中的關竅,沉聲說道:“薩梅爾知道你能看懂。所以,這張紙是故意留給你的。”

“是圈套?!”派蒙驚恐地捂住了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提爾紮德瞬間跳了起來,他指著哲伯萊勒,聲音尖利得幾乎要劃破長空,“你們那些過去的仇怨,遲早會害死我們所有人的!不行!奔奔,我們這就回須彌城去!我的論文不寫了!保命要緊!”他懊惱地捶著自己的腦袋,嘟囔著,“下次,下次我一定要找一個身家清白的幫手…”

“將計就計。”哲伯萊勒冰冷的聲音,如同沙漠夜晚的寒風,瞬間打斷了提爾紮德的歇斯底裡。他的眼神,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決斷與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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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婕德不解地問道。

“我們是後來者。薩梅爾他們在此地停留了不止一日,必然已經有所發現,但他們同樣也遇到了無法解決的難題,缺少了關鍵的鑰匙,所以無法更進一步。”哲伯萊勒的目光,緩緩地掃過婕德懷中的奔奔、熒腰間的赤沙石板,最後落在了提爾紮德的身上,“而我們,恰好擁有他所缺少的一切——奔奔的權限,石板的權能,還有…提爾紮德先生你的智慧。”

“他是想讓我們替他開路,坐享其成?”熒立刻點破了薩梅爾的險惡用心。

“對。他要讓我們代他解開所有的謎題。如果我們被困在某一關,他的目的同樣會落空。所以,他才會留下這份情報,引誘我們繼續前進。既然如此,我們便將計就計,利用他提供的信息。”哲伯萊勒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寒光,“等到所有謎題都揭曉的那一刻,必然會有一場最終的決戰。婕德,熒,到了那時,你們不會退縮的,對吧?”

“當然!”婕德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刀,那雙紅色的眼眸中,燃燒起熊熊的鬥誌,“下一次見麵,我一定要結結實實地給他一拳!”

“我從沒怕過誰。”熒的回答簡潔而堅定,她手中的劍輕輕點地,發出一聲清脆的鳴響。

“我不會退。”左鈺微笑著說道,那平靜的笑容背後,是深不可測的、足以讓神明都為之戰栗的力量。

“更可怕的敵人都打過!我們才不怕他!”派蒙也揮舞著小拳頭,給自己打氣。

“打斷一下!各位!”提爾紮德帶著哭腔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幾乎要給眾人跪下了,“我們能不能穩妥一點!那遺跡放在那裡上千年都沒人動,我們等個幾十年再來不行嗎?萬一到時候亂戰起來,派蒙能飛,你們都能打,我怎麼辦?我們還是回須彌城吧!或者去阿如村也行啊!”

“回到綠洲確實安全,但並不能解決問題。”左鈺搖了搖頭,他平靜地看著幾乎要崩潰的學者,耐心地解釋道,“圖特摩斯是一群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狂熱信徒。如果我們現在離開,或者停滯不前,你覺得薩梅爾會善罷甘休嗎?他隻會采取更激進、更沒有底線的手段來達成他的目的。”

“比如?”提爾紮德下意識地問道。

“比如,炸藥。”左鈺平靜地吐出了一個讓學者魂飛魄散的詞。

“什麼?!”提爾紮德瞬間暴跳如雷,那副斯文掃地的模樣比剛才還要激動,“他怎麼敢!那是珍貴的文物!是曆史的瑰寶!那是對學術的褻瀆!對文明的犯罪!”

“對教令院而言,那是文物。但對圖特摩斯而言,不是。”哲伯萊勒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對他們來說,過程不重要,唯有‘阿赫瑪爾的秘密’才是最終的目的。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嗚…一想到好不容易成功了,還要提防來自背後的暗箭…我…”提爾紮德兩腿一軟,癱倒在地。

“他有所防備,我們同樣也有。”哲伯萊勒的聲音裡,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承諾,“我以沙漠的法則起誓,會保護你的周全。”

“我的魔法,加上他的刀,足夠保證你的安全。”左鈺微笑著說道,他伸出右手,掌心之中,一個由無數暗紫色符文構成的能量球緩緩旋轉,那股混亂而又恐怖的魔力波動,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降至冰點。

提爾紮德看著那顆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的能量球,感受著那股源自靈魂深處的寒意,終於噤聲了。他知道,在這個男人麵前,自己的一切反抗和掙紮都是徒勞的。他認命地點了點頭。

哲伯萊勒重新將目光投向那張羊皮紙,用一種古老而沙啞的語調,開始解讀上麵的密信:“「阿赫瑪爾的禦座,拒絕向凡俗顯現。唯有曆經三重試煉的獲選者,方能得到拜謁的資格,得見那通往黃金夢鄉的門扉。」”

“三重試煉?難道是指那些巨大的雕像嗎?”派蒙有些害怕地看著遠方沙漠中那三座如同山嶽般巨大的赤王雕像,“派蒙總覺得它們隨時會活過來…”

“很有可能,試煉的內容,大概率是需要擊敗它們。”熒冷靜地分析道。

“千萬彆被你說中啊…”提爾紮德雙手合十,開始向不知道哪路神明祈禱。

然而,現實往往比想象的更加殘酷。在經曆了無數艱險,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之後,當三人像內部那最後的秘儀台座終於被激活時,整片大地都開始劇烈地動搖起來!

遠方的空氣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撕裂,聖顯廳那原本虛幻的輪廓,在劇烈的空間扭曲中,褪去了所有的偽裝,以其暗金色巨石構築的、宏偉無比的實體,真真切切地出現在眾人眼前!那沉寂了千年的巨大石門,也隨之發出令人牙酸的轟鳴聲,緩緩開啟,露出了通往內部的、深不見底的黑暗。

“哇!真的出現了!這麼說,我們已經有資格了?”派蒙驚喜地叫道。

“這不合理!這完全違背了空間理論!”提爾紮德的臉上寫滿了狂喜與困惑,“如果它一直實體存在於此,為何我們剛才看不見?如果它之前並不在此地,那它現在又是從何而來?難道說…古代赤王文明已經掌握了折疊空間的技術?我的天,這足以重寫整個提瓦特的物理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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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一直都在這裡,”左鈺凝望著那座散發著亙古威嚴的聖顯廳,平靜地說道,“隻是,唯有被認可的信念與‘資格’,才能抵達。”

哲伯萊勒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混雜著敬畏與悲傷的情緒。“走吧,最後的謎題,就在裡麵。”

踏入聖顯廳的瞬間,一股乾燥到幾乎要將肺部灼傷的塵封氣息便撲麵而來。這氣息裡混雜著千年石料的冰冷、時光腐朽的黴味,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屬於死亡與永寂的威嚴。大殿空曠得令人心生敬畏,仿佛一座為巨人準備的神廟。數十根需要十數人合抱的巨大石柱,如沉默的衛兵般拔地而起,支撐著高不見頂的暗色穹頂,其上雕刻著繁複而又扭曲的紋路,在從未知光源透下的幽光中,投下猙獰而又宏偉的陰影。整個空間靜得可怕,連腳步聲都被這無邊的空曠所吞噬,隻剩下眾人壓抑的呼吸和狂亂的心跳。

“王座呢?這裡……怎麼什麼都沒有?”派蒙的聲音在這死寂中顯得格外突兀,她失望地在巨大的石柱間繞了一圈,小臉上寫滿了困惑。這裡除了石柱和空地,再無他物,與她想象中金碧輝煌、堆滿寶藏的君王殿堂相去甚遠。

“愚蠢!真正的王座,又怎麼會如此輕易地擺在入口,任人瞻仰?”提爾紮德立刻抓住了展現自己學識的機會,他撫摸著一根冰冷的石柱,臉上的神情莊重得仿佛在參加一場學術研討會,“根據古代君王的建築規製,禦座必然設立在整個建築群中地勢最高、最尊貴、也最難以企及的地方。那既是權力的象征,也是一種精神上的俯瞰。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不過是覲見大廳的最底層,一個連塵埃都有資格踏足的地方。真正的高貴,在‘高處’。”

他話音剛落,一直被婕德緊緊抱在懷裡的奔奔突然發出一陣急促的電子音,隨即猛地掙脫了婕德的懷抱。它身上那藍色的指示燈高頻閃爍,像一顆迷你的藍色流星,頭也不回地衝向了大殿一側一條通往下層的幽暗通道。

“嗶嗶——嗶嗶嗶!”

“奔奔!你去哪裡?下麵危險!”婕德驚呼一聲,想也沒想便立刻追了上去,她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那片深不見底的黑暗之中。

“等等啊!可提爾紮德剛才不是還說,王座應該在更高的地方嗎?”派蒙看著奔奔消失的方向,徹底糊塗了。

“這……這當然是為了抵達高峰,必先經過低穀!這是一種考驗,一種隱喻!”提爾紮德被問得一愣,隨即強行辯解道,“這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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