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好香!烤的時候就很香了,我忍得好辛苦!”派蒙繞著娜維婭那套專業的便攜式烘焙台飛來飛去,小小的鼻子使勁地嗅著,臉上寫滿了垂涎欲滴的渴望。
娜維婭小心翼翼地用木鏟將最後一盤金黃酥脆的馬卡龍從烤爐中取出,她那雙蔚藍色的眼眸裡,洋溢著對自己手藝的絕對自信。左鈺指尖那一簇安靜燃燒的、純淨的橙色火焰隨之悄然熄滅,沒有留下一絲煙塵,仿佛它從未存在過。
“不過我還以為,你烤點心的時候也會拚命使喚他們兩個人,就像讓他們帶這麼多東西一樣。”派蒙看著一旁如同雕塑般侍立的邁勒斯與西爾弗,有些不解地說道。
“我在鼓掌。”西爾弗麵無表情地抬起雙手,輕輕拍了兩下,動作僵硬,聲音卻異常清脆,與他冷峻的氣質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我也在用微笑鼓勵大小姐。”邁勒斯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嘴角掛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屬於資深侍從的溫和笑意。
熒看著這配合默契的三人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輕聲對派蒙解釋道:“呃,派蒙不是這個意思…”
“我隻是覺得大小姐穿得這麼好看,居然在這裡打蛋清,也不怕弄臟了嗎?”派蒙連忙補充道,她看著娜維婭那身華麗繁複的禮裙,感覺這幅畫麵充滿了奇妙的違和感。
“哈哈哈,也沒人規定大小姐隻能看書品茶,騎馬彈琴對吧,我隻是很喜歡做點心而已。”娜維婭爽朗地笑了起來,她將一枚完美的馬卡龍遞到派蒙嘴邊,那雙明亮的眼眸中閃爍著太陽般的光彩,“彆小看打蛋清哦,很鍛煉臂力。而且火候與力道的程度都要剛剛好,這樣烤好的馬卡龍才不會開裂,才能擁有這完美的‘裙邊’。”
她又轉向左鈺,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讚歎:“當然,這也要歸功於你那神奇的火焰,我從未用過如此穩定純淨的熱源,它讓每一分甜度與酥脆都恰到好處,簡直是所有甜點師夢寐以求的奇跡。”
“能為如此傑出的藝術品貢獻一份微不足道的力量,是我的榮幸。”左鈺微笑著回應,他的目光溫和,仿佛在欣賞一幅完美的畫作。
“來來來,嘗嘗吧,剛出爐的熱騰騰的馬卡龍,每個人三個。”娜維婭將盛著點心的盤子推到眾人麵前,慷慨地宣布道。
“隻有三個?”派蒙的小臉立刻垮了下來,那表情仿佛在說“這點怎麼夠塞牙縫”。
“嗯,甜食吃多了不好,小心等下腦子暈暈的,案件的事想不明白哦。”娜維婭俏皮地眨了眨眼,那語氣像是在哄一個貪嘴的小妹妹。
“紅茶也準備好了,這是大小姐最喜歡的茶,花香濃鬱,能讓人心情愉悅,神清氣爽。”邁勒斯不知何時已經擺好了一套精致的茶具,他為每個人都斟上了一杯熱氣騰騰的紅茶,動作優雅得仿佛置身於某個貴族的午後茶會,而非一個陰冷的地下通道。
熒接過茶杯,輕聲道了句“謝謝”,她看著娜維婭,那雙金色的眼眸中帶著一絲擔憂,“你也休息一會兒吧。”
“不用介意,這是我應該做的。”邁勒斯微微躬身,退到了一旁。
“好了。”娜維婭滿意地看著眾人品嘗著她的手藝,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屬於“刺玫會”會長的精明與乾練,“我們來聊一聊正事吧,就像之前提到的,地道是一個類似密室的環境。”
她走到那灘已經乾涸了一半的水漬旁,眉頭緊鎖:“但是在這個封閉環境中,目前還不存在除了林尼與琳妮特之外的犯罪者。”
“他們兩人雖然有作案的可能性,可是完全沒有動機。”熒也走上前,冷靜地分析道。
“對啊,還偏偏選在這種最引人注目的時候,怎麼想都奇怪嘛。”派蒙嘴裡塞滿了馬卡龍,含糊不清地附和道。
熒的目光掃過整個通道,最終定格在那處狹窄的通風口上,她沉吟著:“那麼除了林尼和琳妮特之外…”
“就隻剩下失蹤的少女與死者兩個人。”左鈺接過了她的話,聲音平靜地在通道中回蕩。
“地道裡的花瓶,還有表演中聽到的那一聲悶響,如果海爾希在地道裡和犯人發生了爭鬥。”娜維婭順著這個思路推演下去,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結果就是花瓶破碎,她的衣服被扔下,人被擄走…”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又立刻自我否定,“難道犯人覺得她是被當眾選出來的,不脫掉衣服的話,很容易被人注意到?”
“我覺得有道理,但最關鍵的問題還是…”派蒙咽下口中的點心,小臉上寫滿了困惑。
“「第三個人」,並不存在。”熒一字一句地說道,這個結論讓整個推理再次陷入了死胡同。
“是啊…我們找到的線索,好像都不支持「第三個人」的說法。”娜維婭煩躁地抓了抓自己那頭耀眼的金發,“可剩下的不論是失蹤少女海爾希還是死者考威爾,都算是被害人的範疇啊…”
“那、那會不會是海爾希想殺考威爾,偷偷對道具做了手腳,再一個人逃走?”派蒙的腦洞大開,提出了一個驚人的假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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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從知曉魔術的奧秘。”熒立刻否定了這個可能性,她的邏輯清晰而又冷靜。
“是的,就算她能對道具做手腳,那也是在知曉魔術全貌的情況下,才知道應該怎麼做。”娜維婭讚同地點了點頭,“再說了,她也沒有動機,警備隊員說了她和魔術團的人都沒有往來。”
“唉,是不是我們找得還不夠仔細啊…”派蒙泄氣地癱在空中,感覺自己的小腦袋瓜完全不夠用了,“按現在這樣說,真的變成一件不可能的案件了。”
左鈺一直靜靜地聽著她們的討論,直到此刻,他才緩緩開口,聲音溫和,卻仿佛帶著一種撥開雲霧的力量:“你們似乎都陷入了一個思維的誤區。”
眾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他。
“你們一直在尋找一個藏在暗處的、具體的‘人’作為凶手。”他的目光掃過那灘水漬,又看向那件被遺棄的連衣裙,眼眸深邃得如同星海,“但如果,凶手並非是‘人’,而是一種‘現象’呢?如果,所謂的‘消失’,並非是被擄走,而是以一種我們無法理解的方式,被這個‘抹除’了呢?”
“現象?抹除?”娜維婭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顯然無法理解這種超乎常理的說法。
“我隻是提供一個思路。”左鈺微笑著,沒有過多解釋,他知道楓丹“溶解”的真相對於外來者而言太過匪夷所思,“就像一場完美的魔術,當我們無法用常理解釋其手法時,或許就該去思考,表演者是否運用了我們認知之外的‘規則’。這件案子,或許就是一場利用了楓丹獨有‘規則’的、最殘忍的魔術。”
他的話語讓在場的幾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仿佛為她們打開了一扇通往全新未知領域的大門。
“唔唔,不過娜維婭你的馬卡龍烤得真好吃,香噴噴,又酥又脆,好甜好甜。”就在氣氛變得凝重之時,派蒙那充滿了幸福感的聲音,不合時宜地打破了沉默。
“嗬嗬嗬,那是當然,這可是我的拿手絕活。”娜維婭的思緒被打斷,她看著派蒙那副滿足的模樣,臉上重新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不過派蒙你已經吃了五個了哦。”
“欸?五個嗎?不會的,隻有三個,我有好好在數!”派蒙的身體猛地一僵,隨即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激動地在空中揮舞著小手反駁道。
“沒關係,吃了就算了。”邁勒斯推了推眼鏡,用一種包容長輩的語氣說道,“我年紀大了,這種甜的東西少吃一點為好。”
“不不不,嘴饞是一回事,吃了多少是另一回事!”派蒙感覺自己的信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她氣鼓鼓地叉著腰,信誓旦旦地說道,“如果我吃了很多,彆人就沒有了,這個道理我明白。”
熒看著她那副較真的可愛模樣,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語氣裡帶著幾分寵溺:“沒關係,吃就吃了吧。”
“沒事,知道你喜歡吃。”左鈺也微笑著附和道,眼中滿是笑意。
“連你也不相信我?!我、我…你怎麼能這樣!”派蒙感覺自己遭到了全世界的背叛,她氣得在空中直跺腳,最後,她深吸一口氣,舉起小手,用一種無比莊重的語氣發誓,“我發誓,如果派蒙多吃了兩個馬卡龍,那它們就立刻在派蒙的肚子裡變成石頭!”
“哈哈哈,好吧,知道了。”娜維婭被她這副認真的樣子徹底逗笑了,她擺了擺手,用一種寬宏大量的語氣說道,“那應該是我們聊得太入神,有人不小心多吃了,不是什麼大事。”
然而,她話鋒一轉,那雙蔚藍色的眼眸中,閃爍起一種不容置喙的、屬於會長的決斷光芒。
“邁勒斯,架鍋,開爐!”
“欸?你要乾什麼?”派蒙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指令弄得一愣。
“每個人都必須有三個馬卡龍!”娜維婭斬釘截鐵地宣布道,那語氣仿佛在說“這是刺玫會的規矩”。
“不必了不必了。”熒連忙上前勸阻。
“是啊,太麻煩了。”派蒙也覺得為了兩個點心再折騰一番實在有些小題大做。
“是的,小姐,這就準備。”然而,邁勒斯卻仿佛聽到了最高指令,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轉身走向了他們的行李箱。
“蛋,糖,杏仁,我都帶了。”一直沉默的西爾弗也默契地打開了另一個箱子,將備用的食材整齊地擺放了出來。
“呃、呃…看得出這真的是你的愛好。”派蒙看著這行動力爆表的三人組,徹底無語了。
於是,在這條充滿了謎團與死亡氣息的地下通道裡,娜維婭為了補上那“莫須有”的兩個馬卡龍,又熱火朝天地、完整地將所有工序重複了一遍。香甜的氣息再次彌漫開來,衝淡了那份屬於罪案現場的陰冷與壓抑。
但之後的討論,你們並沒有收獲什麼實質性的進展。所有的線索都像斷了線的珠子,散落一地,無法串聯成一個完整的邏輯鏈。
“好啦,點心時間結束了,我打算再去周圍看看。”眼看天色漸晚,娜維婭終於心滿意足地擦了擦手,她看著陷入沉思的熒和左鈺,開口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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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沒什麼頭緒,但畢竟還有時間。既然你們是代理人,我建議你們先嘗試推理一下案件。”她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不然上台的時候無話可說,那就很尷尬了。”
“好的,也謝謝你幫忙,還請我們吃東西。”派蒙由衷地感謝道,雖然過程有些離譜,但不得不承認,娜維婭的出現,確實讓這沉悶的調查過程變得有趣了許多。
“不用客氣,對「刺玫會」來說這算不了什麼啦。邁勒斯,西爾弗,我們走吧。”娜維婭瀟灑地一揮手,帶著她的兩位得力乾將,向通道的另一端走去。
“有新的發現的話,我還會回來的!”她那充滿活力的聲音在通道中回蕩,漸行漸遠。
“用這個時間想想看吧,接下來應該就是緊張的庭上辯駁了。”娜維婭走後,派蒙的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估計會花掉很多時間,而且困難重重…唔,想這麼多也沒用,總之做好準備吧!”她將自己那本記得滿滿當當的小本子遞給了熒,“我的本子也給你,方便你回顧整件事,嘿嘿。”
第二天,當眾人再次踏入歐庇克萊歌劇院時,空氣中彌漫著與昨日截然不同的、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氣息。觀眾席早已座無虛席,竊竊私語聲彙聚成一片嗡嗡的聲浪,每一雙眼睛都充滿了對即將上演的“審判”的期待與興奮,仿佛這不是一場決定人生死的庭審,而是一出萬眾矚目的戲劇的最終章。
“怎麼辦啊,旅行者,果然還是一頭霧水吧。”派蒙緊張地在熒的身邊飛來飛去,那副滑稽的偵探眼鏡也掩蓋不住她小臉上濃濃的憂慮。
熒的目光掃過那高懸於審判席上方的、冰冷而又威嚴的諭示機,輕輕點了點頭,聲音裡帶著一絲不確定:“雖然有些想法…但線索還是太零碎了。還是一步步來吧。”
“嗯,有道理,這個世界不會發生不可能的事件。”派蒙用力地給自己打氣,仿佛在複述推理小說裡的經典台詞。
就在這時,一個明快而又充滿自信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娜維婭帶著她的兩位得力乾將,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們身邊。“不要緊張,”她對著熒和派蒙露出了一個燦爛得如同太陽般的笑容,那笑容裡充滿了鼓舞人心的力量,“就算所有人都懷疑林尼和琳妮特,我們幾個在觀眾席上都會支持他們。”她看了一眼貴賓席上那位正襟危坐、姿態優雅的水神,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我們都弄不明白的事,我不相信芙寧娜已經弄明白了,哈哈。”
“謝謝你,娜維婭。”派蒙由衷地感謝道,這位刺玫會大小姐的出現,如同一劑強心針,讓她原本慌亂的心緒安定了不少。
“嗯,祝你們好運。”娜維婭對著他們俏皮地眨了眨眼,便帶著西爾弗和邁勒斯,走向了觀眾席。
在警備隊員的引導下,三人來到了被告席。林尼和琳妮特早已等候在那裡,他們的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憊與不安。
“啊,終於見到你們了,”林尼看到他們,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連忙迎了上來,“怎麼樣,調查還順利嗎?”
“老實說,讓你失望了…”派蒙有些沮喪地垂下了小腦袋,將那本記得滿滿當當、卻依舊無法理清頭緒的本子遞了過去。
“不,你們願意幫忙,我們都很感激。”一直沉默的琳妮特輕聲說道,她那雙貓兒般慵懶的眼眸靜靜地看著熒,那眼神中,充滿了無聲的托付。
就在這時,一個充滿了戲劇張力的、略帶浮誇的聲音從高處傳來,瞬間吸引了全場的注意。“瞧這垂頭喪氣的樣子,你們幾位!調查毫無收獲,對吧?”
芙寧娜正站在她那華麗的專屬席位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臉上掛著那種“一切儘在掌握”的自信笑容。“理所應當,有罪之人怎麼可能找得出無罪的證明呢。但不要止步於此,”她的目光精準地鎖定了熒,那雙異色的眼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你是我最看好的對手,旅行者,可彆三兩下就投降了,我會很失望的。”
熒沒有理會她的挑釁,隻是平靜地回了一句:“等下你就明白了。”
隨著一聲莊嚴的鐘鳴,整個歌劇院瞬間安靜了下來。那維萊特的身影出現在了最高審判官的席位上,他那深邃的紫羅蘭色眼眸掃過全場,聲音低沉而又威嚴,不帶一絲情感:“既然雙方到齊,本次關於魔術演出突發事件的「審判」,正式開始。”
他的目光轉向被告席,“那麼首先,為了讓在場觀眾都明白案件的前因後果,請林尼先生講述一下魔術的手法吧。”
“好的,我在這裡講,琳妮特會在舞台上為各位示範。道具已經準備好了。”林尼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他言簡意賅地將那個雙層箱體、地下通道以及雙胞胎替身的魔術核心機密,完整地揭示給了在場的所有人。隨著他的講解,琳妮特在舞台上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演示,當那精妙絕倫的構思被一步步拆解開來時,整個觀眾席爆發出了一陣又一陣難以抑製的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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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維萊特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他隻是平靜地等待林尼說完,然後開口問道:“那麼林尼先生,我可以認為你的證言是…魔術一開始你就跑到觀眾席側的魔術箱內藏了起來,無法作案,是這樣麼?”
“是的,大審判官先生。”林尼的聲音堅定而又清晰。
“那麼,請問芙寧娜女士,”那維萊特將目光轉向了另一側,“作為指控方,有無對此的反駁意見呢?”
“當然了,當然了,”芙寧娜仿佛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她優雅地站起身,張開雙臂,像一位即將登台獻藝的首席女高音,“第一把火,就由我來點燃吧——林尼先生,你在說謊。”
她的聲音清脆而又響亮,充滿了不容置疑的自信。“因為你要擄走海爾希,殺死考威爾,不可能一直留在箱子之中,甚至很長時間都不在地道之內。”
“這隻是你基於我有罪的推斷而做出的推測而已。”林尼立刻反駁道,但他的聲音裡,已經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是嗎?”芙寧娜的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微笑,“那你在箱子裡的時候聽到了什麼嗎?”
“當然是震耳欲聾的倒數聲,我靠這個把握時間,創造驚喜。”
“除此之外就沒有了嗎?沒有讓你留下印象的響動嗎?”芙寧娜步步緊逼,那眼神銳利得像要將他看穿。
“沒有了。”林尼的回答乾脆利落。
“可是,”芙寧娜的聲音猛地拔高,如同最華麗的詠歎調,響徹整個歌劇院,“在倒數到三十多秒的時候,會場明明傳來了一聲悶響,我相信所有人都聽到了!”
“……!”林尼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喂、喂,這不對啊…”派蒙焦急地在熒的身邊飛來飛去,她清楚地記得,在調查的時候,林尼根本沒有提及這件事。
熒的心也猛地一沉,她看向身旁的左鈺,眼神中充滿了困惑與不安。林尼為什麼會不知道?難道他真的在說謊?
“對啊,那麼大的聲音,在箱子裡的話絕對能聽到。”疑惑的觀眾開始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