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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左鈺揭示楓丹毀滅之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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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淞鎮旁的墓園,總是比鎮子裡更早地迎來海風。那鹹濕而又清冷的氣息拂過一排排整齊的墓碑,卷起幾片枯黃的落葉,在空中打著旋兒,最終又悄無聲息地落下。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寧靜而又肅穆的悲傷,仿佛連時光的腳步在這裡都會不自覺地放緩。

“這裡就是我父親在的墓園,說實話我也很久沒有來過這裡了…”

娜維婭的聲音很輕,那份總是如同陽光般耀眼的活力,在此刻被一種複雜的、混雜著懷念與近鄉情怯的悵然所取代。她站在墓園的入口,望著那條通往深處的小徑,一時間竟有些遲疑。解決了瓦謝,洗刷了父親的汙名,她終於可以坦然地站在這裡,可真到了這一刻,心中卻又湧起了萬千思緒,不知該從何說起。

“欸,那邊好像有人在了…那個身影難道是…?”派蒙眼尖,她指著遠處一個孤零零佇立在墓碑前的身影,小臉上寫滿了驚訝。

那是一個高大而又挺拔的背影,即便隻是靜靜地站著,也散發出一股不容忽視的、屬於上位者的威嚴。他身著一絲不苟的華服,銀白色的長發在海風中微微拂動,整個人仿佛與這片蕭索的墓園格格不入,卻又奇異地融為了一體。

“……”娜維婭的瞳孔微微收縮,她當然認得那個身影。

“是那維萊特?審判官大人怎麼會在這裡…欸,娜維婭?”派蒙驚訝地回頭,卻發現娜維婭已經邁開了腳步,徑直向那個身影走去,臉上那份複雜的情緒被一種更加堅定的神色所取代。

似乎是察覺到了身後的腳步聲,那個身影緩緩轉了過來,露出了那張總是波瀾不驚、仿佛雕塑般俊美的麵容。那雙深邃的紫羅蘭色眼眸,在看到來人時,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嗯?”

娜維婭在他麵前站定,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那雙蔚藍色的眼眸中,情緒翻湧。

最終,還是那維萊特率先打破了這片沉默,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平穩,卻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笨拙的歉意。“…抱歉,沒有和你打過招呼就來祭奠你的父親。”

“彆這麼說。”娜維婭的聲音有些發緊。

“不好意思。”那維萊特立刻又補充了一句。

娜維婭終於忍不住了,她有些沒好氣地嘖了一聲,那份獨屬於她的、鮮活的生命力仿佛又回到了身上。“嘖,我的意思就是讓你不要道歉。”

她看著眼前這位楓丹的最高審判官,那張總是讓她感到敬畏與疏離的臉上,此刻卻寫著一種近乎無措的真誠,這讓她心中的那點彆扭也煙消雲散了。“我雖然想要父親看到我的成長,但也不至於成長到…連這個國家的最高審判官都要對我連連道歉的程度。”

“好的,那我就先不道歉了。”那維萊特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

“唉…您還真是不通人情世故啊,那維萊特大人。”娜維婭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即又將目光投向了身前的墓碑,那上麵清晰地刻著她父親的名字。“那麼…你為什麼會來?”

“嗯…自那天以後,我一直在思考,不斷地思考…究竟正義為何物。”那維萊特的聲音變得悠遠而深沉,他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眸中,倒映著灰白色的天空,仿佛在追溯著一段漫長而又孤獨的時光。

“我曾經不願相信,對人類來說,會有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他緩緩說道,像是在對娜維婭解釋,又像是在對自己那數百年來的認知進行一場遲來的審判。“不,不如說我不相信人類作為某種生物,可以抵抗本能,抵抗生物的「規則」,將某些事物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

“這並非是傲慢,而是一種基於觀察得出的、冰冷的結論。”左鈺溫和的聲音在此刻響起,他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幾人身旁,目光平靜地注視著那塊墓碑。“對於絕大多數生命而言,延續自身的存在,是銘刻在靈魂最深處的、至高無上的本能。任何與之相悖的行為,都可以被視作一種‘異常’。我想,這也是您當初沒有阻止卡雷斯先生登上決鬥場的原因…您相信真正無罪之人,絕不可能這樣舍棄生命。沒有什麼比「存在於世上」更加重要…本應如此。”

那維萊特看向左鈺,那雙總是古井無波的眼眸中,第一次流露出了近似於“認同”的情緒,他微微頷首:“是的。然而卡雷斯先生已經徹底「駁倒」了我。”

“如果沒有他的犧牲,「少女連環失蹤案」至今依舊會是懸案。”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那是一種混雜著欽佩、悲傷與自我否定的情緒。“卡雷斯先生為了親人,為了身邊的人,也為了與自己毫不相關的那些人…而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左鈺輕歎一聲,接過了他的話:“但事到如今看來,這一切,都可以視為…「為了正義」。”

“高於生命本身的…「正義」。”那維萊特重複著這句話,每一個字都說得無比清晰,也無比沉重。他那作為水龍王的、古老而又絕對理性的世界觀,正因為一個凡人的選擇,而產生了一絲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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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誌的力量,有時確實能夠超越規則本身。”左鈺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時空,看到了無數個世界中,那些以凡人之軀,行神明之事的英雄。“當一個人的信念足夠純粹,當他所要守護的東西,其價值在他心中已經超越了自身的存續時,‘本能’便不再是束縛,而‘死亡’,也不過是達成目的的一種手段。卡雷斯先生用他的行動,向您,也向整個楓丹,證明了人類精神的某種可能性。這種可能性,或許正是人類這種看似脆弱的生物,卻能在這片大陸上創造出如此璀璨文明的根源。”

那維萊特沉默了良久,他看著左鈺,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眸中閃爍著探究的光芒。他能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所言及的,是一種他從未觸及過的、關於生命與意誌的更高層次的法則。

最終,他將目光重新投向娜維婭,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真誠。“所以,你問我為何而來。我隻是想對卡雷斯先生說聲抱歉…這一切,我都應該早些注意到的。我為此而感到悲傷,難以釋懷。”

他頓了頓,那高大的身影在這一刻,似乎不再那麼遙不可及。“歌劇院中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果然會遮蔽掉很多東西。一直以來都辛苦你們了,刺玫會的各位。”

聽著這番話,娜維婭心中最後的一絲芥蒂也徹底消散了。她深吸一口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抱歉,之前對你發脾氣。”

她撓了撓臉頰,試圖用一種輕鬆的語氣來化解這沉重的氛圍:“你原來是那種…呃,表麵上看起來冷漠,背地裡想得很多的類型吧?和我那個叫西爾弗的手下有點像…”

“對不起,我不是很擅長表露自己。”那維萊特又恢複了那副有些笨拙的樣子。

“都說了,不要道歉…”娜維婭徹底沒了脾氣。

“娜維婭和那維萊特看起來也算是和好了吧?”派蒙小聲地在熒耳邊嘀咕道,她看著這難得和諧的一幕,心中也感到一陣輕鬆。

就在這時,派蒙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的小臉上忽然綻放出一種天真的、不合時宜的期待,她猛地飛到左鈺麵前,用一種近乎理所當然的語氣大聲問道:“對了對了!左鈺這麼厲害,他能不能把卡雷斯先生複活呀?”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瞬間劈開了墓園中那剛剛緩和下來的氣氛。

娜維婭臉上的無奈瞬間凝固,她猛地轉過頭,那雙蔚藍色的眼眸中先是閃過一絲極致的、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希冀,但那光芒很快便被理智所淹沒,化作了無儘的苦澀與震驚。

那維萊特的身體更是出現了瞬間的僵硬,他那雙總是平靜無波的紫羅蘭色眼眸,第一次因為純粹的震驚而睜大了。複活?這個詞語,觸及了提瓦特大陸最深層的禁忌,是連神明都輕易不敢逾越的法則。他死死地盯著左鈺,那眼神中充滿了極致的審視與難以置信。

“派蒙!”熒一個箭步上前,伸手就想捂住派蒙的嘴,但為時已晚。她無奈地扶住額頭,感覺自己的頭又開始疼了。這個應急食品,有時候真是口無遮攔得讓人絕望。

麵對眾人那或震驚、或期盼、或無奈的目光,左鈺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隻是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對派蒙的哭笑不得。他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溫和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屬於法則本身的冷酷:“做不到。”

他看著娜維婭那雙黯淡下去的眼眸,耐心地解釋道:“娜維婭,你要明白,凡人的生命,與魔神、龍王這樣的存在,其本質是不同的。當一個凡人死去,他的靈魂與意識,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消散,回歸到遍布於整個世界的地脈之中,成為世界記憶的一部分。就像一滴水彙入了大海,你無法再將其單獨分離出來。卡雷斯先生的靈魂,早已回歸了這片他深愛著的土地。”

為了讓她們更直觀地理解,左鈺伸出右手,掌心向上。一縷微弱的、純淨的靈魂能量在他掌心凝聚成一個光點,然後,那光點如同蒲公英的種子般,緩緩地、不可逆轉地消散開來,化作無數更微小的光點,融入了周圍的空氣之中,再無蹤跡。

“但是,”他話鋒轉道,“像魔神,或是像那維萊特先生這樣層級的生命,他們的靈魂本質更加凝實,與世界法則的聯係也更為緊密。即便身軀隕滅,他們的靈魂與執念也依舊可以在世間留存很長一段時間,不會輕易消散。所以,複活一個凡人,遠比複活一位魔神要困難無數倍,甚至可以說是…違背了這個世界最根本的循環法則。”

“可是…可是左鈺的實力都和天理差不多了呀!這種事應該也…”派蒙還是有些不甘心,她試圖用自己所知道的最強大的概念來為自己的問題辯護。

“派蒙!”熒這次真的快要抓狂了,她一把將派蒙從空中拽了下來,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

然而,那句話已經清晰地傳入了在場另外兩人的耳中。

天理。

這個詞,對於娜維婭來說,或許還隻是一個存在於傳說中的、遙遠而又模糊的概念。但她能從熒和派蒙那緊張的反應,以及那維萊特那瞬間變得無比凝重的表情中,判斷出這三個字所代表的、難以想象的分量。她看著左鈺,那個總是帶著溫和微笑、在關鍵時刻卻能展現出無與倫比的智慧與力量的男人,感覺自己對他的認知,正在被徹底顛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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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那維萊特而言,這個詞的衝擊力,不亞於一場撼動整個楓丹的地震。作為古龍大權尚未被篡奪之前的、完整的水龍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天理”意味著什麼。那是懸於所有生靈之上的、冰冷的秩序,是篡奪了龍王權柄的、絕對的統治者。而眼前這個男人,他的實力,竟然能與那樣的存在相提並論?

那維萊特看著左鈺,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眸中,所有的審視與好奇都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平等的、極度的鄭重。他終於明白,為何左鈺總能輕易看穿人性的本質,為何他對世界法則的理解如此深刻。因為他們,本就站在相似的高度,俯瞰著這片凡世。

左鈺迎上那維萊特那複雜的目光,又看了看一臉震驚的娜維婭,最後無奈地瞥了一眼在熒懷裡拚命掙紮的派蒙,臉上露出了一個略帶歉意的苦笑。

良久的沉默之後,還是娜維婭最先回過神來。她深吸一口氣,將心中那份滔天的震驚強行壓了下去,對著左鈺露出了一個有些勉強的、卻又發自真心的笑容:“我明白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左鈺。我…我隻是…剛才有一瞬間,抱有了一點不切實際的幻想。”

她轉過身,重新麵向自己父親的墓碑,那雙被淚水洗過的蔚藍色眼眸,顯得更加清澈而又堅定。“其實這樣就夠了。他用自己的方式守護了我,守護了刺玫會,也守護了這份正義。現在,該輪到我,來守護他留下的這一切了。”

看到娜維婭重新振作起來,熒也鬆了口氣,她鬆開捂著派蒙的手,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在娜維婭與那維萊特之後,左鈺三人也為卡雷斯先生掃了墓…

“好啦,我沒怎麼掃過墓,剛才沒做什麼失禮的事吧?”派蒙心虛地小聲問道,她也知道自己剛才說錯話了。

熒看著她那副樣子,故意板起臉說道:“一般掃墓的時候是不允許飛的。”

“啊?還有這種事,可是…可是我也沒辦法呀,我就是這個樣子的…”派蒙頓時慌了神,在空中急得團團轉,“唉,希望娜維婭小姐彆怪我就好了。”

熒看著她那信以為真的可愛模樣,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居然當真了…)”

“對了,”派蒙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她偷偷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個依舊在墓碑前靜立的身影,小聲地對熒和左鈺說道,“那維萊特好像還在那邊,機會難得…要不要找他聊聊天?水神不好見,跟他聊聊總可以吧?”

她看著那維萊特的眼神,已經帶上了一絲敬畏與好奇。畢竟,這可是楓丹唯一一個,能和左鈺這種級彆的存在,平靜地站在一起聊天的家夥啊。

三人緩步走了過去,那維萊特似乎早已察覺,他轉過身,那雙深邃的紫羅蘭色眼眸平靜地注視著他們,仿佛在等待著他們的開口。

“那維萊特大人,”熒率先開口,語氣中帶著應有的尊重,“我們有一些問題,想向您請教。”

“但說無妨,”那維萊特微微頷首,他那低沉的聲音在空曠的墓園中顯得格外清晰,“畢竟你們作為外來人,協助楓丹解決了這麼大的案件,我理應回報你們。”

“那我就不客氣啦!”派蒙立刻湊了上來,小臉上寫滿了求知欲,“當時在法庭上隻是聽那個壞蛋的組織把它稱作原始胎海之水,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東西呀?”

“關於原始胎海之水…”熒也補充道,這個問題是所有謎團的核心。

“不得不說,這個叫法其實沒有什麼問題。瓦謝的組織恐怕進行過十分細致的調查,才了解到了這個概念。”那維萊特的目光變得悠遠,仿佛在追溯一段被時光掩埋的古老記憶,“這個星球上曾有一片特殊的海,其海水的水質與如今我們看到的大海不同…提瓦特的生命,大多都誕生自那片海洋,它孕育了這個星球的諸多生命。”

“所以才叫做原始胎海嗎…的確還算形象。”派蒙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而如今,原始胎海已經並不存在於星球的表麵…瓦謝他們所發現的,想必是個特例,或者說,是一些遠古時代的遺留。”

“原來如此,你知道的可真多,那維萊特。”派蒙由衷地感慨道,隨即又問出了那個最關鍵的問題,“可是既然這樣講的話,人類…哦不,楓丹人又為什麼會溶解在那種海水裡呢?”

這個問題讓那維萊特陷入了沉默,他那總是如同絕對理性化身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了明顯的困惑。“本應創造生命,誕生生命的原始胎海…為何又會反過來吞噬生命…這其實並不符合我認知中的常理。楓丹人身上,一定還有著一些特殊的秘密。”

“秘密並非無法理解,隻是被巧妙地隱藏在了起源之中。”左鈺溫和的聲音在此刻響起,他看著那維萊特那雙充滿了探究的眼眸,平靜地解釋道,“最高審判官閣下,您是否想過,一種物質,其特性是固定的。會改變的,從來都不是‘水’,而是‘溶於水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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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那維萊特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眸微微收縮,他瞬間便領會了左鈺話語中的深意。

“楓丹人,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由天空島法則所創造的人類。”左鈺的聲音平淡,卻仿佛一道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他們更像是…一種完美的擬態。初代水神厄歌莉婭女士,用原始胎海之水,將純水精靈這種純粹的元素生命,‘捏’成了人類的模樣。他們的本質,依舊是水,是與那片原始之海同源的存在。”

他伸出手,一縷精純的水元素在他掌心彙聚成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隨即,他又從空氣中剝離出另一絲更加深邃、更加古老的能量,將其融入水珠之中。那滴水珠的形態並未改變,但其內在的結構,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以,當一個‘低濃度’的個體,接觸到‘高濃度’的母體時,依循最基本的法則,他們便會重新融合,回歸源頭。這並非吞噬,而是一種…‘回家’。”左鈺散去了掌心的能量,那番解釋讓熒和派蒙目瞪口呆,也讓那維萊特那張總是波瀾不驚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名為“原來如此”的釋然。

“原來是這樣…”他低聲自語,這個困擾了他數百年的謎題,竟被眼前這個男人用如此簡單明了的方式徹底揭開。

“那…那關於楓丹流傳的預言…”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立刻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海水會上漲,人們將會溶解在海裡,隻剩下芙寧娜在哭泣,楓丹人的罪孽才會得以洗刷…”那維萊特複述著那段不祥的預言,神色變得凝重,“你們說的預言大致如此麼?”

“對,當時是林尼告訴我們的,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派蒙連連點頭。

“嗯,到目前為止,我認為已經到了不得不正視這個預言的時候了。”那維萊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憂慮,“有傳言,這個預言的根源,是楓丹的前代水神在死前留下來的一段話。如今,‘海水上漲’與‘楓丹人會溶解’這兩條信息都已兌現,的確需要提高警惕。”

“這麼說來,芙寧娜一直都很重視這條預言,甚至為此在全提瓦特各地收集過情報。如果傳聞是真的,這恐怕就是前代水神留給芙寧娜的「難題」。”

“可是水神那個家夥…真的靠得住嗎?”派蒙小聲地嘀咕道,她實在無法將那個在審判庭上誇張表演的家夥和拯救世界的重任聯係在一起。

“預言,有時並非是未來的警示,而是一份早已寫好的劇本。”左鈺看著遠處那被雲層遮蔽的天空,意有所指地說道,“它規定了開端,預示了結局,而中間那漫長的過程,則需要演員們用儘全力去演繹。或許,芙寧娜女士所扮演的,正是這出宏大戲劇中,最重要,也最痛苦的角色。”

他的話語讓那維萊特陷入了更深的沉思,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複雜難明的光芒。

“那…那關於「公子」的事呢?”熒繼續追問,她始終無法理解那場荒誕的判決。

“抱歉,調查尚未得出結論。”那維萊特的神色恢複了審判官應有的嚴肅,“但我依舊認為「諭示機」的判決並非是無理取鬨。”

“欸?可是當時連你自己也給出了無罪的結論呀…”派蒙不解地問道。

“這麼多年來,我很清楚「諭示機」並非是一直在機械地重複我的判決。”那維萊特解釋道,“它作為神創造的機關,統合著民眾對「正義」的信仰。不僅能夠產生強大的「律償混能」,還很可能擁有著諸如「自我意識」一類的東西。所以對於像這次這種判決上的分歧,我早有心理準備。”

“這麼說來,林尼當時跟我們說,他似乎在「諭示機」的核心房間內聽到了人的聲音…”派蒙立刻將自己知道的情報分享了出來。

“原來出現過這種事…”那維萊特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或許這正可以印證我的判斷,我也會將這件事列入調查範疇。但總之,我傾向於「諭示機」的判決存在某種理由…隻是我們還未掌握到線索。”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上了一絲無奈:“看芙寧娜當時的反應,恐怕連她也沒有頭緒,於是就開始表演她那拿手的故弄玄虛。不過我們一定不會放棄調查這件事,在得到真相之前,就隻能委屈那位愚人眾執行官先待在梅洛彼得堡了。如果真的冤枉了他,我們一定會想辦法給予最大限度的補償。”

“我猜對現在的他來說,跟你好好打一架就是他最希望的補償了吧…”派蒙小聲吐槽道。

“最高審判官閣下,”左鈺忽然開口,他的目光平靜地注視著那維萊特,“您有沒有想過,諭示機並非是在審判公子,而是在審判他體內所寄宿的、另一股不屬於提瓦特的力量?又或者說,它是在借由這次審判,向某位至高的存在,傳遞一個信息,一個…反抗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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