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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醫務室的情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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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與派蒙在一處相對隱蔽的管道陰影下,最終敲定了她們的計劃。梅洛彼得堡的空氣總是帶著一股潮濕的鐵鏽味,混雜著遠處生產區飄來的、若有若無的機油氣息,鑽入鼻腔,讓人的神經時刻都無法真正鬆弛下來。

“真的要用這個嗎?”派蒙看著熒從行囊深處取出的那個小小的、用軟木塞緊緊塞住的玻璃瓶,臉上寫滿了嫌棄與擔憂。瓶子裡裝著一種顏色渾濁、質地粘稠的液體,即便隔著玻璃,似乎也能想象出它那令人作嘔的氣味。

“這是最快,也是最穩妥的方法。”熒的聲音很平靜。她擰開木塞,一股難以形容的、混合了腐爛漿果與硫磺的惡臭瞬間彌漫開來,讓派蒙下意識地向後飄了好幾米,緊緊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這東西是她們很久以前在一次旅行途中,心血來潮嘗試煉金術時的失敗產物。當時的目標是製作一種能提神醒腦的藥劑,結果卻意外合成出了這種氣味具有毀滅性殺傷力的東西。它沒有任何毒性,但隻要聞上一口,就足以讓最強壯的戰士都臉色發白,胃裡翻江倒海。

“你先呆在這彆動,我偷看一下!”派蒙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飄到醫務室門口的拐角,探出一個小腦袋,眯著眼睛朝裡麵張望。她的小臉上寫滿了緊張,仿佛在執行什麼九死一生的絕密任務。

過了片刻,她又悄無聲息地飄了回來,壓低了聲音,用氣聲對熒說道:“唔…唔唔…裡麵好像有人在,不止一個…”

“先聽聽看他們在聊什麼。”熒將那個致命的藥劑瓶又往自己麵前遞了遞,做好了隨時“獻身”的準備。

兩人屏息凝神,躲在冰冷的金屬牆壁後麵,豎起耳朵,試圖捕捉從醫務室裡傳出的任何聲響。那扇門並沒有完全關嚴,留下了一條細細的縫隙。斷斷續續的交談聲順著門縫飄了出來,被走廊裡機器的低沉嗡鳴聲切割得支離破碎。

“……對……我認為……”一個聽起來有些虛弱的女聲。

“……可以……”這是一個略顯沙啞的男聲,帶著一絲不耐煩。

“是嗎……那……時間……”還是那個女聲,似乎在爭辯著什麼。

“聽不清,還是正麵試探吧。”派蒙放棄了竊聽,她看著熒,眼中閃爍著一絲豁出去的決絕,“你準備好了的話,我們就進去!”

熒點了點頭。她沒有再猶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將那個敞開的瓶口湊到自己鼻尖,用力地、決絕地聞了一下。

那股濃縮了世間所有腐敗與酸臭的氣味,如同一根燒紅的鐵釺,毫無征兆地刺穿了她的嗅覺神經,直衝天靈蓋。一股強烈的、源自生理本能的惡心感瞬間從胃部最深處翻湧而上,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

“嗚……嘔……”熒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錯了位,喉嚨裡一陣灼燒般的痙攣,她猛地彎下腰,乾嘔了幾聲。眼前陣陣發黑,無數金色的星星在亂舞,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她強撐著沒有真的吐出來,但臉色已經在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嘴唇也失去了血色,額頭上更是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她將那瓶“生化武器”飛快地塞回派蒙手裡,讓她趕緊藏好。做完這一切,她感覺自己身體裡的力氣都被抽乾了,雙腿發軟,隻能勉強扶著冰冷的牆壁,才沒有癱倒在地。

“來人幫幫我們呀!他……他病倒了!”派蒙見狀,立刻進入了角色。她用一種帶著哭腔的、驚慌失措的尖銳聲音大喊著,同時用力地推開了醫務室那扇虛掩的門。

門內,柔和的魔法燈光驅散了走廊的昏暗。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個子小小的身影立刻聞聲轉過頭來,她頭頂那對長長的、如同兔子般的耳朵也跟著警覺地動了動。

“哇!沒事吧?”另一個聲音響起,來自一位坐在病床邊的、看起來有些病弱的年輕女士。

“啊呀?怎麼了,彆慌,請慢慢說。”希格雯那清脆悅耳的聲音,像一股清泉,瞬間安撫了派蒙那刻意營造出的恐慌氣氛。她邁著輕快的步伐,幾步就走到了門口。

“這家夥剛才突然說肚子痛,想吐,一下倒在地上站不起來……”派蒙的演技在這一刻得到了超常發揮,她的聲音裡充滿了恰到好處的顫抖與無助,眼眶裡甚至還擠出了一點晶亮的淚花,“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飛到熒的身邊,繞著她轉了一圈,用一種帶著哭腔的、急切的語調繼續描述著病情:“四肢發冷,手指抽搐,臉色也不太好……不會是中毒了吧……”

“我來看看,請躺到這裡。”希格雯的臉上沒有任何慌亂,她那雙水晶般清澈的大眼睛掃過熒那張慘白的臉,表情專業而又鎮定。她走到熒的身邊,用那小小的身軀,穩穩地架住了熒的胳膊。

“呃……肚子很痛……”熒配合著發出一聲虛弱的呻吟,將大半個身體的重量都靠在了希格雯的身上。那股惡心的感覺依舊在胃裡翻騰,讓她此刻的虛弱顯得無比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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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擔心,我會把你安全送到病床上的,來,扶著我的肩膀慢慢向前走……”希格雯的聲音柔和而又充滿了令人安心的力量。她的力氣比看起來要大得多,攙扶著熒,一步一步地走向室內那張空著的病床。

“嗚嗚……堅持住啊!”派蒙跟在後麵,不遺餘力地貢獻著自己的背景音效。

熒被希格雯攙扶著,在那張鋪著乾淨床單的病床上躺了下來。床墊很薄,身下是堅硬的金屬板,冰冷的觸感順著脊背傳來。醫務室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氣味,雖然乾淨,卻也帶著一種屬於堡壘深處的、揮之不去的陰冷。

“……謝謝,抱歉。”熒喘息著,用虛弱的聲音說道。

“沒關係哦,生病的人不用說對不起。”希格雯微笑著搖了搖頭,她將一個柔軟的枕頭墊在熒的腦後,“現在,我要給你做一個初步檢查了,請放鬆身體。”

熒閉上了眼睛,努力讓自己的呼吸變得平緩而微弱。她的內心卻遠不如表麵那麼平靜。成功進來了,但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考驗。希格雯的醫術深不可測,萬一被她看出自己是在裝病,那之前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費了,甚至可能會引起那位公爵大人不必要的警惕。

她能感覺到希格雯那冰涼的小手正在探查她的脈搏,隨後,一個冰冷的、金屬質地的聽診器貼在了她的胸口。熒的心跳不可避免地加速了,她強迫自己去想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試圖讓自己的心率恢複正常。

“……嗯嗯,嗯嗯。明白了。”片刻之後,希格雯收回了聽診器,那雙清澈的大眼睛裡閃過一絲了然。

“初步檢查確定,他沒有生命危險,已經排除了最高等級的憂患哦。”她用一種輕鬆的語氣宣布道,仿佛剛剛拆除了一枚定時炸彈。

“欸?啊,好、好的……”派蒙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這麼快就排除了最壞的可能,“但是……”

“下麵我會進一步為病人診斷。放鬆,深呼吸。”希格雯沒有給她繼續提問的機會。她伸出雙手,輕輕地放在了熒的腹部。

熒的身體在那一瞬間猛地繃緊了。她感覺到,一股溫和而又純淨的水元素力,正從希格雯的掌心緩緩滲入自己的身體,像無數條細小的、溫順的溪流,仔細地探查著她體內的每一個角落。這種感覺很奇妙,並不難受,但那種自己的一切都被洞悉的感覺,讓她心中警鈴大作。她隻能更加努力地扮演一個虛弱的病人,連呼吸都放得極輕,生怕任何一絲多餘的力氣都會暴露自己。

希格雯的手在她的肚子上不緊不慢地移動著,時而按壓,時而輕撫。她的表情很專注,那雙粉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仿佛在傾聽著熒身體內部最細微的聲音。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熒感覺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

終於,希格雯臉上的神情慢慢變得輕鬆了。那股探入體內的水元素力也如潮水般退去。

“臟器也沒有大礙。”她微笑著說道,“按這裡會痛嗎?”她用指尖,輕輕地按壓了一下熒的左腹部。

“還、還好。”熒含糊地回答。她不知道該說痛還是不痛,隻能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這裡呢?”希格雯的手指又移到了右上腹。

“嗚,有一點痛……”熒決定稍微增加一點表演的真實性,她皺起眉頭,發出一聲輕微的痛呼。

“欸?按理說應該沒有大問題才對啊……奇怪……”希格雯的臉上露出了困惑的神色,她歪著小腦袋,似乎遇到了難題。

糟糕,我演太過了嗎?熒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生怕自己這畫蛇添足的一筆,反而引起了對方的懷疑。

“唔……這裡呢?疼嗎?”希格雯的手指又回到了腹部中央,力道很輕。

“還好,還好,不太疼。”熒趕緊改口,語氣變得更加虛弱,仿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噢……啊,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希格雯的臉上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那雙大眼睛彎成了可愛的月牙。

她收回手,用一種輕鬆愉快的語氣,宣布了最終的診斷結果:“應該隻是吃壞了肚子,情況也不算嚴重,隻是發作時肚子會特彆疼。”

“啊……原來是這樣……還好沒大問題。”派蒙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像是剛從刑場上被赦免。

“嗯嗯,最近也有其他犯人反應夥食有問題,我會儘快將這件事反饋給大廚韋爾塞先生的。”希格雯點了點頭,一副認真負責的模樣。

“恭喜你,憂患程度很低,過兩天就會恢複啦。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給你拿點藥。”她說著,便準備轉身離開。

“露爾薇小姐,我不在期間就麻煩你照看一下這位新病人啦。”她對著那位一直安靜地坐在旁邊病床上的女士說道。

“好的。”被稱作露爾薇的女士點了點頭。

“啊,護士長一蹦一蹦地走掉了……”派蒙看著希格雯那輕快的、如同小兔子般的背影,小聲地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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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希格雯的離開,醫務室裡陷入了短暫的安靜。熒的心終於徹底放了下來,這次潛入行動比想象中順利,真是太好了。她沒有立刻睜開眼,而是繼續扮演著虛弱的病人,耳朵卻在仔細地分辨著室內的每一個動靜。

屋裡還有兩個人。

希格雯剛才喊那位小姐“露爾薇”,她應該就是傳聞中那位身體不好,幾乎把醫務室當成第二個家的常客之一。那麼,那邊那位一直沉默不語的男性,莫非就是……傳聞中的另一個常客,朱裡厄?

“你好,你現在感覺如何?”那個名叫露爾薇的女士開口了,她的聲音很溫柔,帶著一絲關切。

“不太好……”熒用氣聲回答道,同時緩緩地睜開眼,裝作費力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她的目光快速地掃過露爾薇的臉,那是一張清秀而又帶著幾分病態蒼白的臉,看起來確實是久病纏身的樣子。她不敢一直盯著對方看,怕引起懷疑,便將視線轉向了另一邊。那個坐在稍遠處椅子上的男人,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也正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著她。

“他肚子痛得很厲害,剛才來的時候一路跌跌撞撞的,我很擔心……”派蒙飛到露爾薇身邊,繼續儘職儘責地扮演著焦急的同伴。

“希格雯小姐說沒事的話,就不用太擔心了。”露爾薇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安撫的微笑,“她是我們這裡最好的醫護人員。”

“目前看起來也隻有她一位醫護人員呢……”派蒙環顧了一下這間雖然整潔但略顯冷清的醫務室,小聲地說道。

“啊,確實。”那個一直沉默的男人,朱裡厄,突然開口了。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腔調。

“什麼叫確實?”露爾薇聽到他的話,柳眉立刻豎了起來,臉上那份溫柔瞬間被慍怒所取代,“這話未免有些片麵了,我不是要為梅洛彼得堡說話,但被關在這兒的人可不都是飯桶。”

她的聲音不大,但語速很快,像是在宣泄著積壓已久的不滿:“有些人雖然犯了罪被迫留在這裡,他們也懂些醫術,會幫著希格雯小姐給大家看病。”

“好吧好吧,你說得都對,”朱裡厄似乎對她的激動不以為意,他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攤了攤手,“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麼你非要在病人麵前說這些。你自己不也還病著嗎?精神那麼好?”

“呃……啊,對。咳……抱歉,我激動了。”露爾薇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她清了清嗓子,臉頰上泛起一絲不自然的紅暈。

“你們也身體不舒服嗎?”派蒙好奇地問道,試圖緩和一下這有些緊張的氣氛。

“老問題了,都是慢性病。”朱裡厄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是定期複診,順便拿護士長開給我的藥。至於這位小姐嘛……”

他的目光轉向露爾薇,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充滿嘲諷的笑容:“她可能覺得自己稍微學過些醫學知識,就能在這梅洛彼得堡裡做護士長的左臂右膀吧。哈。”

“注意你的措辭朱裡厄先生!”露爾薇被他這番話徹底激怒了,她猛地從病床上坐直了身體,指著他,聲音都有些發顫,“彆忘了我會動不動心悸都是你造成的!”

“彆吵架啊!你們兩個有話好好說啦……”派蒙被他們這突如其來的爭吵嚇了一跳,連忙飛到兩人中間,試圖打圓場。

熒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仿佛因為腹痛而無力理會外界的紛爭。但她的思緒卻在飛速運轉。

這兩個人關係似乎很糟糕,隻是碰巧都來醫務室取藥。聽他們的對話,露爾薇似乎懂一些醫術,並且對希格雯非常崇拜和維護。而朱裡厄,他的慢性病,似乎和露爾薇的心悸有直接關係。這其中,或許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

假設先排除這兩個人,醫務室裡並無什麼特彆可疑之處。桌上陳列的文件看起來都是些普通的病例記錄,上麵用楓丹通用語寫著一些專業的醫學術語。角落裡堆放著幾個上了鎖的金屬箱子,上麵貼著“藥品”和“醫療器械”的標簽,暫時無法查看。牆上除了幾張人體結構圖和急救流程圖之外,也沒什麼多餘的陳設……

欸?等等……

熒的目光,在掃過那個堆放著金屬箱的角落時,猛地一頓。

在那幾個箱子的後麵,緊貼著牆根的地麵上,似乎有塊擋板?

那是一塊與周圍地麵顏色、材質都幾乎完全一樣的石板,如果不是從她這個躺著的、近乎於平視的角度看過去,根本無法發現它與地麵之間那道細如發絲的、不自然的接縫。乍一看,它隻是地麵的一部分,但細看之下,卻能發現它的邊緣似乎比周圍的石板要更加平整,也更加……新一些。

“啊——啊好了啦!不要鬨啦!”派蒙那有些抓狂的聲音將熒的思緒拉了回來,“反正大家遲早會被釋放,這種事有什麼好爭的嘛。”

“可是……”露爾薇似乎還想說什麼,但被派蒙打斷了。

“哼,出去?還早呢!”朱裡厄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天知道出去以後我們這些人還能不能過上原來那種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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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有擋板不奇怪,但……或許是我身為冒險家的直覺吧,隻有這裡有擋板,是不是有點奇怪?

熒的心中,一個巨大的問號浮現了出來。梅洛彼得堡的建築結構大多都是一體澆築的金屬與岩石,為了堅固和防止犯人挖掘逃跑,很少會有這種可以移動的模塊。這塊擋板的出現,本身就違背了這裡的建築常理。

它的後麵……藏著什麼東西嗎?

一條秘密通道?一個隱藏的儲藏室?還是……與林尼所說的“禁區”有關的入口?

“請允許我結束這個無趣的話題,並且短期內都不要再在這兒遇見你,朱裡厄先生!”露爾薇似乎終於耗儘了所有的耐心,她深吸一口氣,用一種冰冷的、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道。

“彼此彼此,小姐。”朱裡厄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身略顯褶皺的囚服,“剛巧我也休息夠了,這兒真吵鬨,我得回去,再見。”

那個叫朱裡厄的男人慢慢地走出了醫務室。他沒有回頭,步伐不緊不慢,那副懶洋洋的姿態仿佛剛才那場激烈的爭吵隻是一場與他無關的鬨劇。他身上那件略顯寬大的囚服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擺動,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走廊拐角的昏暗之中,他那沉穩的腳步聲才被周圍機械的低沉嗡鳴聲所徹底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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