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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見到卡裡貝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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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我仍不希望你將我忘記。

做完這一切,他看向熒,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熒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身邊的空間傳來一陣輕微的扭曲。

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一絲懶散的笑意。“看在你是今天主角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當一次司機吧。”

話音剛落,左鈺隻是伸出手,在麵前的空氣中輕輕一劃。一道漆黑的裂隙憑空出現,裡麵沒有光,隻有深不見底的虛無。他率先走了進去,熒和派蒙感覺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著,也不由自主地跟了進去。

當她們再次能看清周圍時,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裡是一片無儘的黑暗,腳下是唯一一片堅實的、散發著微光的平台。上下左右,皆是虛空,沒有任何參照物,仿佛整個宇宙隻剩下這一小片立足之地。

卡利貝爾就站在平台中央,他的身體比剛才在記憶裡時更加凝實,但臉上卻帶著一種難以掩飾的疲憊。他看到她們出現,似乎在劇烈地喘息著。

“呼…呼…”

“這裡是…?”

熒環顧著這片詭異的空間,感覺自己的聲音在這裡都顯得空洞。

“你可以理解為,是我的「意識空間」吧,”卡利貝爾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畢竟你們已經知道我在現實中「並不存在」了。”

“你看起來很累。”

熒看著他蒼白的臉色,那不是裝出來的。

“沒關係,招待客人的力氣我還是有的。”卡利貝爾勉強笑了笑,“一直都希望能有機會和你這樣聊聊天,這個願望終於實現了。”

熒的心裡有很多疑問,她知道現在是難得的機會,必須儘可能地從他身上獲取情報。

“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命運的織機究竟是什麼?”

她緊接著問出了第二個。

卡利貝爾看著她,眼神裡流露出一絲悲哀。

“極度的悲傷與苦痛,血脈中流淌的期望與悔恨,再加上量級超乎常識的深淵力量…”

他像是背誦著一段古老的咒語,聲音空洞。

“父親曾說,具備了這一切,我便會成為命運的織機。”

他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但事實上,並不能說是我成為了命運的織機,命運的織機隻是利用我「搭建」了起來…”

“他說的不對。”一個平靜的聲音在虛空中響起。左鈺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一張憑空出現的,由純粹暗影能量構成的王座上,他翹著腿,單手托著下巴,像個正在審視劇本的導演。“你不是用來搭建機器的磚塊,你是點燃鍋爐的第一塊煤炭。你被燒成了灰,機器才開始運轉。你不是零件,你是燃料,是祭品。”

卡利貝爾聽到這話,身體猛地一顫,他低下頭,似乎默認了這個更殘酷的說法。

“其實在那一刻,卡利貝爾·亞爾伯裡奇就已經死了。”

他輕聲說,像是在陳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事實。

“現在在你麵前的我,不過是命運的織機中殘留的一個意識罷了。”

卡利貝爾已經死了…所以才不存在於現實中。)

熒的心裡感到一陣沉重。這個被詛咒的坎瑞亞遺民,他的人生,在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已經被強行畫上了句號。

“至於「命運的織機」…”卡利貝爾抬起頭,繼續解釋道,“則是可以用來編織地脈的機器。”

“編織…地脈?”

熒對這個說法感到震驚。地脈是提瓦特世界的記憶之海,編織地脈,那意味著什麼?

“起初隻能用來創造和投放一些記憶,隨著命運的織機逐漸完成,效果會越來越強…直至可以編織出真正的地脈。”

卡利貝爾的聲音裡不帶任何感情,仿佛在說明一台普通機器的功用。

“而當命運的織機徹底完成,能夠編織地脈的一刻,低層次的影響記憶的能力便會消失…”

他看了一眼熒,又看了一眼左鈺,眼神複雜。

“…從而成為真正「世界級」的工具。”

“就像一個蹩腳的畫家,一開始隻能在彆人的畫上塗鴉,等他學會了自己調配顏料和製作畫布,他就可以畫一幅全新的畫,來覆蓋掉整個世界。”左鈺用一個更直觀的比喻解釋道,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嘲諷,“隻不過,他畫出來的東西,很可能是一場災難。”

“這就是你投放記憶的能力的根源?”

熒看著卡利貝爾,終於明白了那種匪夷所思的力量從何而來。

“嗯,在命運的織機完成之前,操縱這台半成品的權限對我來說也算是一種補償吧。”

卡利貝爾自嘲地笑了笑。

“…畢竟我曾為它獻出生命。”

看來當時突然出現在戴因頭腦裡的記憶,就是卡利貝爾這樣通過命運的織機半成品來投放的…)

熒心想,這一點算是搞清楚了。但她依舊想不通,關於維摩莊的村民們,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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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為何要給維摩莊的村民們…”

她看著卡利貝爾的眼睛,認真地問道。

“投放那些「你生活過的記憶」?”

聽到這個問題,卡利貝爾臉上的悲傷似乎更濃了。

“啊…那個呀,擅自給大家添加了那些記憶的確是我的錯,給你和維摩莊的大家都添麻煩了,不好意思。”

他先是誠懇地道了歉。

“我隻是…想讓他們感覺有我這樣一個人曾經存在過…”

他的聲音變得很輕,像一陣風。

“就好像…我活過一樣。”

居然是這樣的理由…)

熒愣住了,她設想過很多種可能,複仇,陰謀,或是某種宏大的計劃,卻唯獨沒有想到,答案會是如此的單純,又如此的悲涼。

可是這樣做…真的有意義嗎?)

隻存在於記憶中的人…也能算是活過嗎?)

卡利…貝爾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苦澀。

“…哈哈,我知道你此刻應該在想什麼…”

他低聲笑著,笑聲裡充滿了自嘲。

“應該會覺得…我在做毫無意義的事吧。”

他沉默了,這片虛無的空間也跟著陷入了死寂。

過了很久,他才再次開口,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顫抖。

“可是我真的…真的…好不甘心啊。”

他抬起頭,那雙清澈的眼睛裡,第一次浮現出了淚光。

“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果我活過的話,如果我擁有屬於我的人生的話,在人們眼裡我會是個怎樣的人呢?”

隨著他的話語,周圍的黑暗中,開始浮現出一幕幕模糊的幻象。那是維摩莊的黃昏,他正陪著阿瑪茲亞爺爺修補屋頂;那是村口的集市,他正幫著商人巴蘭收拾被雨水打濕的貨物;那是村裡的篝火晚會,他正和婕葉婆婆一起,給孩子們講著古老的故事…

“阿瑪茲亞爺爺,巴蘭,婕葉婆婆…還有阿托莎…”

他的聲音哽咽了。

“沒有災難,沒有詛咒,隻是在世界上一個安寧的村落,和大家平靜地生活,會是什麼樣呢?“

“我很好奇,所以自私地…想要試著擁有我自己的人生。”

“哪怕…哪怕隻是靠人們的記憶去拚湊出來,拚湊出我好像在世上活過的樣子。”

他擦了擦眼睛,又露出了那種自嘲的笑容。

“想必這應該很丟人吧,嗬嗬…”

“畢竟…我早就應該死了。”

熒靜靜地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了,有些透不過氣。

“我的生命在八歲那年就結束了,從一開始就沒有機會長大,唯有精神上的年齡在虛無地增長。”

卡利貝爾看著自己那雙屬於成年人的手,眼神空洞。

“就連我現在的這副樣子也隻是照著父親的模樣幻想出來的,我長大以後的樣子。”

…歸根結底,還是坎瑞亞的悲劇,造成了這一切…)

熒想起了戴因斯雷布,想起了他提起往事時那痛苦的表情。她看著眼前的卡利貝爾,突然很想為他做點什麼。

“你知道…”

她輕聲開口。

“大家都在找你嗎?”

卡利貝爾的身體僵了一下,他愣愣地看著熒。

“我知道…但是我無法做出任何回應。”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力。

“如果可能的話,如果我在現實中存在的話,我也想忽然站在大家麵前,嚇大家一跳。”

“根據我的了解…”

熒想起了村民們提起他時那溫暖的神情,想起了阿托莎那充滿懷念的講述。

“即便隻是以記憶的形式…”

“你的存在也安慰了很多人。”

卡利貝爾的嘴唇微微顫抖,他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是沉默了。

“大家都相信你「活過」。”

熒用一種非常肯定的語氣說道。

“…嗯。”

卡利貝爾輕輕地點了點頭,一滴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消散在無儘的虛空中。

熒看到他似乎平靜了一些,便想起了還在外麵麵對空的戴因。

“既然找到了你,我們不妨改日再聊。”

她提議道。

“戴因那邊可能還需要支援…”

沒想到,卡利貝爾卻搖了搖頭。

“你說「末光之劍」戴因斯雷布大人?啊,他那邊應該已經「結束」了,不需要再過去了。”

“結束?”

熒不明白他的意思。

“嗯。”卡利貝爾的表情變得異常平靜,他那因為疲憊而顯得蒼白的臉上,甚至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紅暈。“我原本隻能存在於記憶之中,而現在可以像這樣在意識空間與你對等地談話,原因隻有一個——”

他深吸一口氣,用一種近乎宣告的語氣說道。

“——「命運的織機」已經完成了。”

命運的織機,已經完成了。”

“什麼!?”熒的腦子裡嗡的一聲,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命運的織機完成了,這句話意味著一件事,那就是深淵教團拿到了他們最想要的東西。她忍不住想,那戴因他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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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利貝爾的聲音依舊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不需要擔心戴因斯雷布大人,他現在很好。他會失去那顆「眼睛」,隻是因為我正好猜到了他的想法。”

“猜到?”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左鈺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熒的身邊,他看著卡利貝爾那模糊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你可不是猜到的。你隻是出了老千,在他的腦子裡動了點手腳。”

卡利貝爾的身影似乎僵硬了一下。

“那顆「眼睛」從最開始就一直藏在戴因斯雷布大人的身體裡,對吧?”他沒有理會左鈺,繼續對著熒說道。“所以他原本的計劃,應該是將計就計。他故意用自己當誘餌,把深淵教團的人引到他準備好的一個假地方。這樣他就能有機會,再一次見到你的哥哥了。”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至於那顆「耕地機的眼睛」,他把它交給了你,然後讓你先從那個地方離開。這樣一來,戴因斯雷布大人既能見到他想見的人,又能保證「眼睛」是安全的。一個非常周全的計劃。”

熒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下意識地反駁。“可是…”她搖了搖頭,語氣很肯定。“戴因並沒有把「眼睛」交給我。”

“是的。那是因為,他隻是「以為」自己已經交給你了。”卡利貝爾的聲音裡透出一絲冰冷的意味。

熒的瞳孔猛地一縮。“難道說…是「虛假的記憶」!”她想起了維摩莊村民們那錯亂的記憶,瞬間明白了什麼。“你在什麼時候動的手腳?”

“就在你們進入那個所謂的「藏寶地」之前。”卡利博爾坦白道。

左鈺伸出一根手指,在麵前的空氣中輕輕一點。一圈金色的光暈蕩漾開來,形成了一麵光滑如鏡的圓形水幕。水幕中清晰地浮現出不久前的景象,戴因斯雷布正站在那個沙丘前的遺跡入口,他轉過身,似乎想對熒說些什麼,但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等等,熒…”

“嗯?”

“……”

“事不宜遲,我們趕快進去。”

熒看著水幕中的畫麵,心裡那股說不出的彆扭感終於找到了源頭。原來戴因那時候的愣神,不是在猶豫,而是他的記憶正在被篡改。難怪,難怪當時感覺那麼不對勁。

“就在那一刻,”卡利貝爾的聲音和水幕中的畫麵重合在了一起,“我給他看了一段假的記憶。內容很簡單,就是戴因斯雷布把「眼睛」交給了熒。”

左鈺看著水幕,隨口評價了一句。“手法很粗糙,像個剛學會寫字的小孩,用墨水在乾淨的紙上亂畫,生怕彆人看不見他留下的痕跡。”他指了指畫麵中戴因斯雷布的額頭,那裡有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黑氣一閃而過。“因為當時情況很緊張,戴因斯雷布大人相信了這段記憶,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熒的心徹底涼了。所以直到最後,那顆「眼睛」都還在戴因身上。直到他獨自麵對自己的哥哥,直到被深淵教團的人拿走。這確實是讓人沒辦法防備的攻勢。

“既然命運的織機已經完成了…”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看著卡利貝爾,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你們準備用它來做什麼?”

“我沒有任何要掩飾的意思,但我確實不清楚王子殿下的目的。”卡利貝爾的回答很誠實。“提瓦特的地脈體係就像一棵深深紮根在這個星球上的大樹。想要創造一根新的樹枝,既不能代替原來的,也不能讓它長得更長。在王子殿下可能存在的計劃麵前,我實在太渺小了,沒辦法看到事情的全貌。”

“他當然看不到,”左鈺揮了揮手,麵前的水幕像打碎的鏡子一樣片片剝落,消散在空氣中。“你的哥哥在下一盤很大的棋,這個叫命運織機的東西,隻是他隨手扔在棋盤上的一個子。至於這個子最後能有什麼用,可能連他自己都還沒想好。”

卡利貝爾似乎默認了左鈺的說法,他繼續說道:“但至少,我已經用命運的織機,完成了我自己的目的。”

“你的目的?”熒有些不解。

“嗯。”卡利貝爾的聲音裡多了一絲溫度。“你還記得嗎,我的父親,克洛達爾·亞爾伯裡奇。你應該在「記憶」裡麵見過他。”

熒點了點頭,她記得那個為了拯救兒子而陷入瘋狂,最終創立了深淵教團的男人。

“那時候,我變成了丘丘人,深淵的力量讓我短暫地恢複了神智。就在那一刻,我的精神麵對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慌。”卡利貝爾的聲音有些顫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冰冷絕望的瞬間。“是父親用一個故事安慰了我。他說這裡是童話的王國,我隻是暫時變成了小怪獸的樣子。哪怕隻有那麼一小會兒,那個故事確實消除了我的恐懼。”

“所以,我現在的目的很簡單。”他的聲音恢複了平靜,甚至帶著一絲滿足。“就在命運的織機差不多完成,那個「創造記憶」的功能達到最強的時候,由我,向全部的丘丘人,投放一段「虛假的記憶」。”

熒愣住了。

“在記憶裡,我會學著父親的樣子,給它們講一個關於童話,關於愛,也關於我們的故事。”

熒想起了須彌那些突然變得安靜下來的丘丘人,它們不再狂躁,不再攻擊,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像是在聆聽著什麼。原來,它們是在聽卡利貝爾講的故事。

她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動用了足以改寫世界記憶的龐大工具,隻是為了讓那些被詛咒的靈魂,能夠得到片刻的安慰。這目的,單純得讓人心疼。

“我做不到改變世界,”卡利貝爾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釋然,“對於連在現實世界裡都無法存在的我來說,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值得去做的一件事了。”

熒沉默了很久,她看著眼前這個由光影構成的少年,輕聲說道:“或許吧。”她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也認為,你做的事情,並不是沒有意義。”

“嗯。”卡利貝爾輕輕應了一聲,像一個得到了誇獎的孩子。“作為命運的織機裡麵殘存的一點意識,我本來早就應該消散了。是這個目標一直支持著我,讓我撐到了現在。”

“如今,我的「睡前故事」已經講完了。”他看著熒,臉上露出了一個輕鬆的笑容。“我也到了該休息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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