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托莎似乎看出了熒的欲言又止,她低下頭,輕輕踢著腳邊的石子。“對我來說,他就好像一陣風,那樣匆匆地出現,又那樣匆匆地離開了…”
“如果卡利貝爾先生是想讓我試著忘記這段時光的話,我會努力試試看的。”她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給自己打氣。“那些從心底裡對他產生的依賴,隻要時間過得足夠久,總有一天可以‘戒掉’的吧。”
她說到最後,聲音裡帶上了一絲不易察的顫抖。
空氣沉默了片刻,隻剩下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
“好啦,我承認我是在嘴硬。”阿托莎忽然抬起頭,對著她們苦笑了一下,眼圈卻紅了。“我其實…是被甩了吧?”
這個問題問得太直接,派蒙都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然…不然卡利貝爾先生怎麼會不來和我當麵道彆,而是就這麼直接離開了呢?”阿托莎的眼淚終於忍不住,順著臉頰滑了下來。她沒有去擦,隻是任由那溫熱的液體滴落在泥土裡。
“他…他應該是有自己的原因吧。”熒走上前,輕輕握住了阿托莎冰涼的手。這句話說出來,她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
“嗬嗬,不用安慰我啦,我沒事的。”阿托莎搖了搖頭,她用手背胡亂抹了一把眼淚,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真誠一些。“就像卡利貝爾先生以前經常說的,正是因為會發生這樣那樣的事情,人生才顯得可貴嘛。”
左鈺一直靠在不遠處的樹乾上,這時他走了過來。他沒有看哭泣的阿托莎,而是蹲下身,看著她腳邊那滴被泥土吸收的淚珠。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了一下那塊濕潤的土壤。
一瞬間,一株小小的、從未見過的植物嫩芽破土而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最後綻放出了一朵晶瑩剔透、如同冰晶雕琢般的小花。那朵花散發著柔和的微光,仿佛將周圍的悲傷都吸收了進去。
“哇!這是什麼花?好漂亮!”派蒙驚訝地叫道。
阿托莎也看呆了,暫時忘記了哭泣。
“這地方的養分不錯。”左鈺站起身,拍了拍手,說得理所當然。“嗯…如果他還有良心的話,希望他能有機會回來看看我。”阿托莎看著那朵奇特的小花,心情似乎平複了一些。“最近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們啦,我要去給婕葉婆婆幫忙了,再見。”
女孩對著她們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她的背影看起來依然單薄,但腳步卻比剛才堅定了一些。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大家的生活也都會回到正軌上…”派蒙看著阿托莎的背影,感慨道。
她轉過頭,忽然想起了什麼,飛到熒的麵前。“欸對了,你前麵說…你和卡利貝爾聊完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來著?”
這個問題像一把鑰匙,插進了熒腦海中那片空白的區域,卻怎麼也擰不開鎖。
是啊…想不起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來著?
熒努力地回想,腦子裡卻像被濃霧籠罩,她隻記得自己好像見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人,說了一些很重要的話,但那個人是誰,那些話是什麼,她全都不記得了。那種感覺讓她心裡發慌,像是在追逐一個永遠也抓不住的影子。
嗯…?等等,口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她感覺自己的衣袋裡傳來一陣微弱的暖意,她疑惑地伸手進去,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有棱角的物體。她拿出來一看,發現是一張從未見過的畫片,材質很特殊,既不是紙,也不是木頭,摸上去溫潤光滑。
“嗯?畫片?這是從哪裡來的,讓我看看…”派蒙好奇地湊了過來。
畫片上的景象讓熒和派蒙都愣住了。
畫麵裡,空和熒並排站在一起,兩個人都板著臉,像是鬨彆扭一樣,誰也不看誰。而在他們兄妹倆的身後,一個半透明的、帶著溫和笑容的少年身影正開心地按著他們兩個的肩膀,那樣子,就好像在勸說兩個鬨脾氣的孩子要和睦相處。那個少年,正是卡利貝爾。
“這是…什麼時候拍的?”派蒙驚訝地繞著畫片飛了一圈。“我們什麼時候和…和你哥哥…還有卡利貝爾一起…有過這種合影啊?”
熒呆呆地看著畫片,手指無意識地撫摸著畫麵上哥哥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她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有些東西,就算腦子忘了,也會有彆的地方幫你記著。”左鈺的聲音淡淡地響起,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熒的身邊,看著她手裡的畫片。“或許是一張畫,或許是一首歌,也或許是路邊一朵不起眼的小花。”
就在熒的指尖觸碰到畫片上卡利貝爾的笑容時,一個溫柔的、帶著笑意的聲音仿佛直接在她腦海深處響起。
「要好好相處呀,你們兄妹兩個。」
又是一年行將過去,璃月的海燈節又快到來了,於是左鈺三人決定回璃月港過節。
從須彌那片乾燥溫暖的土地回到璃月,空氣中立刻多了一股熟悉的、帶著鹹味的水汽。楓丹的精致浮華和須彌的雨林秘辛都暫時被拋在了腦後,踏上璃月港石板路的那一刻,一種仿佛回家的安穩感覺包裹了熒和派蒙。派蒙在空中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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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燈節就快到了吧?現在這個時候,大家肯定都在忙忙碌碌地采買貨品,給家裡增添節慶氛圍。”她的小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仿佛能聞到節日的味道。“不知道今年的主題會跟什麼有關呢?真讓人好奇呀…”
左鈺從他們身後不緊不慢地走著,他隻是隨手在空氣中一抹,身上那件沾染了些許須彌沙塵的外套便煥然一新,連一絲褶皺都找不到。他看著派蒙那副急不可耐的樣子,隨口說道:“主題再怎麼變,吃的總少不了。你不如先想想今年的小吃攤會多出什麼新花樣。”
派蒙一聽,眼睛立刻亮了。“對哦!琉璃亭和新月軒肯定會推出海燈節限定套餐!還有那些小吃攤,不知道能不能吃到烤螭虎魚配上絕雲椒椒的新口味!”
熒被她這副樣子逗笑了,但心裡那股從須彌回來後就一直縈繞的、若有若無的失落感卻沒散去。她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口袋,指尖觸碰到了一張溫潤光滑的畫片。那上麵的人和事,她明明應該記得,腦子裡卻隻有一片空白,隻剩下一種沉甸甸的悲傷。
“我們去璃月港到處轉轉、打聽打聽吧!”派蒙已經等不及了,拉著熒的衣角就要往前衝。
在璃月港隨處走走,空氣中滿是熟悉的叫賣聲和食物的香氣。港口比平時更加熱鬨,碼頭上掛起了一串串紅色的燈籠,雖然還沒到夜晚,卻已經能想象出它們被點亮時的盛景。天空中,幾隻色彩鮮豔的東西正隨風飄蕩,看起來像是鳥,又不太一樣。
他們三人順著人群在港口漫步,果不其然,很快就見到了熟悉的麵孔。
“刻晴!還有夏洛蒂?真是意想不到的組合。”派蒙驚訝地叫了一聲,飛了過去。
正在和一個攤販交談的刻晴和夏洛蒂聞聲轉過頭來。刻晴一身乾練的裝束,臉上帶著一絲柔和的笑意。夏洛蒂則舉著她的留影機,似乎正在尋找著什麼有趣的拍攝角度。
“好久不見,熒,派蒙。”刻晴點了點頭,她的目光在左鈺身上短暫停留了一下,又轉向熒和派蒙。
“嘿嘿,沒有打擾你們說話吧?”派蒙在她們倆中間繞了一圈。
“放心。我沒在采訪刻晴小姐,是在討論選購風箏的事。”夏洛蒂放下了留影機,笑著解釋道。
“風箏?夏洛蒂準備買特色禮物帶回楓丹嗎?”派蒙好奇地看著攤位上那些五顏六色的風箏。
“對。另外嘛…”夏洛蒂俏皮地眨了眨眼。
刻晴接過了話頭,她指了指天上那些飄著的東西。“派蒙想必還沒來得及發現,今年海燈節的主題就是「風箏」。”
“欸!這麼說起來,天上飄著的就是啊!”派蒙恍然大悟,抬頭看著那些在空中搖曳生姿的風箏。
刻晴的臉上露出一絲自豪的神色。“璃月港不斷發展,海燈節也需要推陳出新。「七星」對此的判斷是,在繼承璃月傳統的基礎上,也可參考他國技術。正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所以,你們就找了楓丹幫忙?”熒問道。
“為此,早些時候,凝光就作為代表,安排了一場和夏洛蒂小姐的私人會麵,請她推動相關的合作事宜。”刻晴解釋道。
夏洛蒂連忙擺了擺手。“還記得我上次來璃月港,去找了「天權星」凝光小姐談合作上的事嗎?就是這個。不過…雖然說是「推動合作」,但我也隻是通過人脈關係,向凝光小姐引薦了幾個有趣的人而已啦。”
“有趣的人,做出了有趣的東西。”左鈺看著那些風箏,它們的尾部似乎連著一個小巧的、結構精密的機械盒子。“把璃月的傳統手藝和楓丹的機械動力結合起來,想法確實不錯。”
刻晴讚許地看了左鈺一眼。“沒錯,雙方最終選定的方案,就是將璃月傳統手工藝風箏和楓丹的「械動式垂直拉升裝置」相結合。”
“械動式…裝置?聽起來好像很厲害。”派蒙飛近了一個風箏,好奇地打量著那個小盒子。“但風箏不是借著風力就能飛嗎?為什麼還要靠機械?”
“答案已經在你的問題裡了,派蒙。”刻晴耐心地解釋道。“風箏能否飛得高、飛得遠,不僅依賴持線之人的技巧,還受製於當天的氣候條件。”
夏洛蒂也補充說:“一旦遇上沒有風的天氣,再有經驗的人也隻能像水裡的甜甜花鱂那樣乾瞪眼啦。”
“風是自然的東西,人的力量是人自己的東西。”左鈺伸手,一小股清風憑空出現,在他掌心打著旋,托起了一片飄落的樹葉。“岩王帝君把璃月交給了人來治理,那人就得學著用自己的辦法,去駕馭那些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風不來,就自己造一陣風。這很璃月。”他說完,手掌一握,那股風和樹葉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刻晴聽到這番話,眼神亮了起來,她用力地點了點頭。“沒錯。既然璃月現在是「人治」的國度,那我們不如自己想辦法讓風箏飛起來。況且,越是遊玩體驗輕鬆愉快,就會有越多的人參與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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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也覺得這個主意很好。“想法不錯。”
“支持!”派蒙立刻附和。
“對吧?我也認為這個點子很新穎!而且成本也不高。”夏洛蒂顯得很高興。
“托夏洛蒂小姐的福,合作一切順利,新款械動式風箏已在港口攤點前開售,目前供應充足。”刻晴指了指旁邊的攤位。“定價方麵我們也下了點功夫,相較傳統風箏不會貴上多少。”
“真好!原來刻晴、夏洛蒂還有凝光都像我一樣喜歡玩具!”派蒙開心地說。
刻晴聽到“玩具”這個詞,表情變得有些微妙。“玩具啊…這可真是…”
“你看吧,刻晴小姐,大家的第一反應都是這樣的。”夏洛蒂在一旁笑著說。
“嗯,不可否認,縱然風箏曆史悠久,除了特殊典儀用途,它如今的形象更多停留在了「民間玩具」上…”刻晴歎了口氣,但她的眼神卻很堅定。“但在我眼中,它並不僅止於此。”
她看著熒和派蒙,認真地說道:“或許各位不太容易想象…又輕又薄,有一根線牽著就能飛上高空的紙風箏,同時也是承載著古今璃月風韻的寶物。”
她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聲音也變得柔和起來。“我曾經在一本古詩集中讀到過:「寄語紙鳶送愁客,天涯猶有未歸人。」”
熒聽到這句詩,心裡莫名地一抽,那股無名的悲傷又湧了上來。天涯猶有未歸人…她下意識地又摸了摸口袋裡的那張畫片。
刻晴沒有注意到熒的異樣,繼續說道:“古時璃月詩人,常常借用風箏抒發思念之情,或是歌詠田園風光。如果今日我輩也能從這遊樂之中擷取妙趣,我想,未來自會有更多人願意領略並傳承傳統之美。”
“不愧是刻晴,想的就是比我多呢。”派蒙欽佩地看著她。
“很有學問!我也收獲不小。”夏洛蒂已經拿出了小本子,飛快地記錄著。
刻晴被她們誇得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哈哈,隻要你們愛聽就行。關於風箏的各類民俗故事,我也知道不少。”
她看到派蒙和夏洛蒂都豎起了耳朵,便繼續說道:“好比以前大家每次看到意外飛走的風箏,就會說這是仙人用風帶走了,圖個口頭上的吉利。”
“還有什麼好玩一點的嗎?”派蒙追問道。
“好玩…我想想。”刻晴沉吟片刻,“哦,那就要說起製作風箏了吧?這也是一種寶貴的傳統手藝。我聽我祖父說過,在他還是孩子的時候,風箏都是跟著長輩一步一步手工學做的。”
她的描述讓一幅生動的畫麵出現在眾人眼前。“用細竹紮出骨架,在緗素紙上繪製心儀的圖案,糊上紙,係好線…抬頭仰望天空,將風箏親手送到雲朵旁。有的人會在風箏上寫下名字或願望,最後割斷繩索,任由它們飛翔;有的則是選風箏紋樣的時候,就寄托了自己的美好寓意。”
“紋樣和寓意之間有什麼關聯嗎?我想記錄下來。”夏洛蒂的記者本能立刻被激發了。
“嗯…比如蝴蝶紋樣的風箏,多半與衝破束縛、追尋自由與幸福有關。”刻晴解釋道。
“哇!還有嗎?”
“剪尾鳶是最經典的款式,象征著好運與喜報。根據顏色不同,還會有細微區分。”刻晴如數家珍。“還有的會畫上錦鯉,寓意年年有餘,生活富足。畫上仙鶴,則是期盼長壽安康。這些都是老一輩人傳下來的說法。”
“在璃月,這些寄語是約定俗成的嗎?就像楓丹花卉的花語一樣?”夏洛蒂問。
“我想是的。隻要聽家裡長輩說起過的話,多少都知道吧。”刻晴想了想,又補充道,“如果夏洛蒂小姐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將家中涉及這一選題的藏書找出來借給你,供你一並參考。”
“這會對我很有幫助的!”夏洛蒂激動地說,“好!真實又生動的報道…我想好雛形了!”
“祝你順利。”熒微笑著說。
“我們正好也想再多走走看看。”派蒙也揮了揮小手。
“嗯,那我就帶夏洛蒂小姐來我家小坐片刻吧。”刻晴點了點頭。她臨走前又想起了什麼,對熒和派蒙說:“對了,今年總務司舉辦了一場風箏比賽,時間就定在海燈節當夜。熒和派蒙感興趣的話,歡迎你們帶著風箏參加。”
“比賽?”左鈺挑了挑眉,“比誰的風箏花樣多,還是比誰的線更結實?”
刻晴笑了。“規則也很簡單。在規定時間內,誰的風箏飛得最高最遠,就能得到一份特殊的榮譽,附贈神秘獎品。”
“我可是為這個晚上備足了空白畫片的,我早就預見到了當晚的壯景!”夏洛蒂興奮地晃了晃她的留影機。
“一定支持!”熒覺得這個活動聽起來很有趣,或許能衝淡一些心裡的陰霾。
“這份榮譽,我收下了。”左鈺輕笑一聲,似乎對那個“神秘獎品”產生了點興趣。
“有獎勵的地方就有我們!”派蒙立刻高聲宣布。
“嗯,期待你們的表現。”刻晴說完,便和夏洛蒂一起,朝著緋雲坡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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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到時候見嘍。”派蒙對著她們的背影喊道。
刻晴和夏洛蒂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派蒙正準備拉著熒去小吃街,卻忽然停了下來,壓低了聲音。
“熒,等一下!你看右手邊,偷偷看…看到右邊那兩個人了嗎?”
熒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在不遠處一個賣雜貨的攤位旁,站著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他們穿著璃月風格的服飾,但氣質卻與周圍熱鬨的人群格格不入。一個麵容嚴肅,另一個則像是在沉思,兩人都在假裝看攤位上的商品,眼神卻時不時地往這邊瞟。
“看到了。”熒點了點頭。
“不知你有沒有注意到,剛才和刻晴她們說話的時候,那兩個人就一直在盯著我們看,神情很不自然。”派蒙的聲音裡充滿了警惕。
“畢竟七星很受矚目嘛。”熒覺得可能隻是路人對刻晴感到好奇。
左鈺卻端詳了那兩人幾秒,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嗯,確實很不自然。演得太用力了,一看就是沒怎麼來過人多的地方,想裝作普通人,結果反而更顯眼了。”
“我也覺得有詐。”派蒙聽左鈺這麼一說,更緊張了。
“欸?說是這麼說…不對,我還是有點不放心。”派蒙在空中轉來轉去,小小的眉頭皺成一團。“你說…他們會不會是盜寶團的人?以往海燈節總有盜寶團的人出來搗亂。”
熒想了想,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們不該再被動地等下去了,要先發製人,迅影如劍!”派蒙突然鬥誌昂揚起來,擺出了一個自認為很帥氣的姿勢。
“我從左邊,你從右邊!”她對著熒下達了作戰指令。
“等等,派蒙!”熒還沒來得及拉住她,這個小家夥就已經嗖地一下朝著那兩人的側麵飛了過去。
左鈺看著這一幕,差點笑出聲。他當然知道那不是什麼盜寶團,而是理水疊山真君和削月築陽真君。這兩個老家夥估計是聽說了閒雲帶著新收的徒弟搬到璃月港住了,心裡放不下,又拉不下臉直接上門拜訪,隻好在這裡偷偷摸摸地觀察。看他們那副笨拙的樣子,顯然是想找機會跟閒雲“偶遇”,結果被派蒙當成了可疑分子。他搖了搖頭,覺得看這兩個仙人被派蒙盤問,或許比海燈節本身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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