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楓丹的決定下得很快。
派蒙繞著熒飛來飛去,小腦袋瓜裡還在回味著克洛琳德的話。“克洛琳德說,那維萊特忙完工作後會幫她將禮物送到公爵那邊…”她的小手指點了點下巴,一副思考的樣子。“那我們之後要是去梅洛彼得堡門口,會不會遇到來送禮的那維萊特呢?”
她又自言自語起來。“唔?不過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去…”
“想知道的話,直接過去看看不就行了。”左鈺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他打了個哈欠,仿佛剛才那番熱鬨的談話讓他有些困倦。
他伸出一隻手,對著前方的空氣隨意地畫了一個圈。空氣像平靜的水麵被投入石子,蕩漾開一圈圈金色的漣?。一個閃爍著火星的圓形光圈憑空出現,光圈的另一邊,是截然不同的景象。那裡沒有茶田和水車,隻有冰冷的鋼鐵建築和深不見底的幽藍海水。
“走吧,彆讓送信的人等急了。”他率先邁進了那個光圈。
熒和派蒙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穿過光圈的瞬間,沉玉穀溫暖濕潤的空氣變成了楓丹海底冰冷鹹澀的氣息。他們正好出現在梅洛彼得堡入口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
熒還沒來得及說話,派蒙的眼睛突然瞪大了,她的小手指著不遠處一個臨海的平台。“熒你看,是那維萊特!他果然在呢!”
那個身影獨自站在那裡,眺望著遠處的海麵,銀色的長發在海風中微微飄動。他站得筆直,像一座孤獨的雕像,與周圍的一切都隔著一層看不見的距離。
“是你們。”聽到腳步聲,那維萊特轉過身來。“好久不見。”
“這裡行人少,很安靜。”他解釋著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語氣平淡。“手頭工作結束得早,我來散散步。”
“這叫結束得早…”派蒙飛到他麵前,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那維萊特,你平時工作都要這麼晚的嗎?”
“嚴謹回答的話,要看每日的具體安排。”那維萊特認真地回答。“我的時間很多,早些晚些沒有太大區彆。”
“一個人的時間感,是由他生命的長度決定的。”一個聲音懶洋洋地從旁邊傳來,“當你的生命是以千年為單位計算時,一天中的早晚,就和一杯水裡的漣漪沒什麼區彆。”
那維萊特看向不知何時已經靠在旁邊欄杆上的左鈺,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但他沒有對此發表評論。
“真的嗎?”派蒙還是有些懷疑,“要是時間多的話,為什麼隻在翹英莊待了半天呢?”
那維萊特明顯愣了一下。“嗯…?”他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首先,我說的時間很多,是從整體生命時長的角度來看的。”他耐心地解釋著,仿佛在陳述一個物理定律。“其次…你們知道我去了翹英莊?”
熒便將今天在翹英莊的奇遇,從山頂遇到娜維婭和克洛琳德,到村口碰見胡桃和芙寧娜,再到得知他幫忙帶回了所有人的戰利品,挑著重點簡單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感謝告知。”那維萊特聽完,露出了然的神情。
熒看著他,輕聲問道:“所以禮物送到了?”
“嗯,已經安全送達,請放心吧。”那維萊特點了點頭。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帶著幾分調侃的爽朗聲音就從他們身後傳來。
“不得不說,我們的決鬥代理人真是厲害。”萊歐斯利雙手插在口袋裡,慢悠悠地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那維萊特,又看了看熒她們。“勞動你的大駕,竟然隻為了送快遞。”
“我正好過來,還請不要太在意。”那維萊特微微頷首。
“那好。”萊歐斯利聳了聳肩,“克洛琳德小姐專程購置的茶和糖,梅洛彼得堡方已確認收到。”
那維萊特看著他這副樣子,似乎覺得有些好笑。“這算是口頭認證?一點小事,似乎無需如此正式…”
“也行。”萊歐斯利走到堆放在一旁的幾個大包裹前,踢了踢其中一個。“不過這堆茶葉…克洛琳德送禮都這麼大份嗎?讓人有點不敢收啊。”
“噢,這個…”那維萊特的表情出現了一絲微妙的變化,“抱歉,有一些是我買多的。”
萊歐斯利挑了挑眉。“嗯?為什麼?”
“因為十盒半價。”那維萊特用一種陳述事實的平淡語氣回答。
“商業的邏輯有時候比律法還要難以捉摸。”左鈺看著那維萊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它能讓最理智的存在,也做出最符合數學,卻不一定符合常理的決定。”
“噢!這樣就合理多了。”萊歐斯利被這個理由逗樂了,他拍了拍那些箱子,“交給我吧,我會儘快消耗掉的。”
“那真是感激不儘。”那維萊特似乎真的鬆了口氣。
“另外,還有一件東西要給你。”他從身後拿出一塊厚重的石板,遞給了萊歐斯利。
萊歐斯利接過來,掂了掂,臉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這是…”他仔細看了看,“…刻了花紋的…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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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描述也沒錯,但確切地講,這是法典。”那維萊特解釋道。
萊歐斯利臉上的表情更精彩了。“…噢,法典…嗯…”
“早在還沒有紙筆的時代,人們用刻畫石板的方法記錄一切,律法也不例外。”那維萊特認真地介紹著自己的作品。“自古以來,大家常用天平來代表裁決的公正與公平,我就也用這個圖案代替了文字。”
“哦哦…”萊歐斯利看著那塊石板,感覺自己手裡的東西分量越來越重。
“所以,這份模仿最初法典的手工藝品,就是一種致敬。”那維萊特繼續說,“我最近出了趟門,看到路邊有供遊客親自體驗陶藝製作的攤位,就嘗試了一下…”
他看著萊歐斯利,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之前我們和克洛琳德開玩笑的時候,確實說過可以送你法典來著。給。”
“啊,是那句玩笑話。”萊歐斯利終於想起來了。
“對,沒想到你也還記得。這個玩笑不錯吧。”那維萊特似乎對自己的幽默感很有信心。
“噢當然。”萊歐斯利清了清嗓子,臉上露出了肅穆的表情。“該說不愧是我們的最高審判官嗎?連喜歡開的玩笑都跟法律有關,我肅然起敬。”
他煞有介事地端詳著那塊石板,“如此含義深刻的物件,應當在梅洛彼得堡的陳列室裡占據中心位置。”
“玩笑是連接兩個獨立意識的橋梁。”左鈺看著這兩人,懶洋洋地開口,“他的第一座橋是用石頭造的,雖然笨重,但很結實。”
“哦,倒不必如此隆重…”那維萊特連忙說道。
“開玩笑的,我哪有什麼陳列室。”萊歐斯利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儲藏間倒是有…就把這個放在護士長收藏的機關零件邊上吧。”
“好。”那維萊特滿意地點了點頭。
“原來你去翹英莊是做了這個呀!”派蒙恍然大悟,她繞著那塊石板飛了一圈,感覺很新奇。
“嗯。當然,除此之外,也品嘗了當地的山泉水。”那維萊特提到水,眼睛都亮了幾分。“回味比之前運到楓丹的那些要更純粹。由此可見,長途運輸也會讓水在一路上摻雜其他的思緒…”
他沉吟片刻,似乎在認真地思考著什麼。“想體驗原本的風味,嗯…我想我的確該給自己安排一些假期,四處走走。”
熒看著他,微笑著說:“璃月有言:‘勞逸結合,事半功倍。’”
“連你也這樣說,看來我的想法沒錯。”那維萊特似乎得到了肯定,心情很好。
“真是的,頭一次見給自己放假還要專門找個理由…”派蒙小聲嘀咕。“隻要時間充裕,難道不是想做什麼都可以嗎?”
“你說得對。不過我的問題在於,有時候並沒有特彆想過要去做些什麼。”那維萊特坦誠地回答。“但近日閱讀了幾篇關於璃月節日的新聞後,想去看看的念頭便在腦海中占據了一個位置…”
他回憶著白天的經曆,“正好今天早上沒有工作安排,我便實施了行動。”
熒好奇地問:“感覺如何?”
“很新鮮。”那維萊特的臉上露出一種探索新事物時的認真神情。“從一次突發性的行動中,感受到了更多突然出現的想法。”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就拿陶藝品來說,泥土本來鬆散,但加入適量的水後就變得柔軟濕潤,得以塑形…”
“從泥土與水中誕生形體,這是最古老的創造方式。”左鈺看著那維萊特,“你隻是在重複一個已經發生過無數次,但對你來說卻是全新的過程。”
“我以前不曾思考過這些吃飯喝水的容器都是如何誕生的,現在倒是親自體驗了一把。”那維萊特似乎沒有在意左鈺的話,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用布包著的東西。“你看,這個也是我今天做的。”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布包,裡麵是一個造型奇特的藍色湯勺。
熒看著那個湯勺,有些不確定地問:“哇哦,好大的…湯勺?”
“原來是湯勺嗎?我還以為是個長脖子的海獸呢!“派蒙湊過去仔細看了看,勺柄的部分確實被塑造成了一個昂首的、類似海獸的形態。
“也確實有朝著那方麵製作的意圖。”那維萊特承認道。
“很精美。”熒由衷地讚歎道。
她又補充了一句:“顏色也是你的風格。”
那維萊特聽到這話,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裡麵像是落入了星辰。“真的?你覺得它好嗎?”
他看著熒,語氣裡帶著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緊張和期待。“說真的,我沒想到今天會遇見你們,什麼都沒準備。”
“正值璃月的重要節日,按人類社會的情理,應該為你們準備新年禮物…”他捧著那個湯勺,有些鄭重地遞到熒的麵前。“如不嫌棄的話,你願意收下這個嗎?”
熒看著他,有些驚訝。“真的可以給我嗎?”她看著那個明顯是初學者手筆,卻又充滿了製作者心意的湯勺。“這可是你親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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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若你願意收下的話,才正是我的殊榮。”那維萊特的語氣無比真誠。
“一件物品的價值,不取決於它的材質,而在於它承載的意念。”左鈺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輕輕一點。一縷幾乎看不見的,如同月光般柔和的能量悄無聲息地融入了那個湯勺裡。“一份發自內心的禮物,本身就擁有力量。它現在不隻是陶土了。”
熒伸出手,小心地接過了那個湯勺。“那我不客氣啦。”
她將湯勺捧在手裡,臉上是真誠的笑容。“謝謝你!”
“不必客氣,海燈節快樂。”那維萊特看著她,也露出了一個極淡的,卻發自內心的微笑。
“對了,我還有件事…”熒想起了在翹英莊時,芙寧娜那副操心的樣子。
她便將芙寧娜關於休假的建議,原原本本地轉達給了那維萊特。
“自己給自己批假條嗎…”那維萊特聽完,陷入了沉思。
他皺著眉頭,似乎在進行一場複雜的邏輯推演。“聽上去很容易陷入自我縱容的漩渦,反而更不符合流程了。”
“流程是為人服務的,不是用來束縛人的。”左鈺靠在欄杆上,看著遠處深邃的海水,“當支撐世界的柱子想要稍微挪動一下的時候,它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批準。”
那維萊特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不過…嗯,我明白了。”
他抬起頭,看著熒,眼神比之前柔和了許多。“我以前不常因私事出門,工作安排隻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對人類的世界沒有主動參與的意願…”
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燈火通明的梅洛彼得堡,又看了看身邊的朋友們。“但我現在覺得,人的世界,確實有不少有趣的地方。”
在楓丹的旅程又持續了一個月左右。這段時間裡,他們完成了不少委托,也見識了楓丹獨特的風土人情,日子過得充實而又平靜。直到某一天,一封來自稻妻的信函打破了這份寧靜。
信封是用一種粗糙但結實的紙張做的,上麵用張揚的筆跡畫著一隻威風凜凜的鬼兜蟲,旁邊還歪歪扭扭地寫著“荒瀧派第一等重要函件,閒人勿動”的字樣。派蒙拿著信,繞著熒飛了一圈,臉上滿是好奇。
“是荒瀧一鬥寄來的欸!這家夥又在搞什麼名堂?”
熒拆開信,一股熱情到幾乎要溢出紙麵的氣息撲麵而來。信裡用大大小小的字體,夾雜著各種塗鴉,詳細地描述了一場即將在海隻島舉辦的,號稱“史上最強、最搖滾”的盛大慶典,並以“本大爺最鐵的摯友”的名義,鄭重邀請他們務必參加。
“海隻島…聽起來是個不錯的地方。”熒看著信紙上畫的那些奇特的貝殼和珊瑚,心裡也生出了幾分向往。
“一場盛大的慶典,通常意味著有很多好吃的。”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左鈺正靠在窗邊,看著外麵人來人往的街道,手裡那個黑曜石瓶子不知何時又出現了,他輕輕晃動著,裡麵的液體像一小片流動的星空。他沒有回頭,隻是淡淡地說:“而且,主角還是個有趣的家夥。這種免費的喜劇,不看白不看。”
“走吧,去看看。”熒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好耶!去稻妻!”派蒙興奮地在空中打了個滾。
左鈺站直了身子,朝前方的空處隨意地邁出一步。他腳下的空間像是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一顆石子,蕩漾起一圈無形的漣漪。楓丹廷那熟悉的噴泉和建築在他身後迅速扭曲、折疊,然後消失不見。熒和派蒙隻覺得眼前光影一閃,耳邊傳來海浪與風的合唱,一股濕潤又帶著淡淡鹹味的海風便拂過臉頰。
當她們再次看清周圍時,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一片散發著柔和光芒的沙灘上。遠處,巨大的珊瑚礁如夢似幻,紫色的樹木靜靜矗立,巨大的貝殼狀建築在瀑布的環繞下,反射著七彩的光暈,整個世界都像籠罩在一層朦朧的紫色夢境裡。
派蒙的小嘴張成了“o”形,她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哇哦,這裡就是這次活動現場嗎,還有點模樣呢…”
他們順著小路往裡走,很快就看到了一片被臨時搭建起來的舞台,幾個荒瀧派的成員正在叮叮當當地忙活著。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正叉著腰,對著一個看起來有些文弱的男人唾沫橫飛地講著什麼。
“沙克兄,你放心,就算那隻狗在天守閣,我們也一定幫你找到。”
那個被稱為沙克兄的男人臉上帶著一絲苦笑,似乎想說什麼,但又被對方的熱情堵得說不出口。“一鬥兄…那隻是個傳言而已…”
熒覺得這個場景有些好笑,便開口問道:“什麼狗?”
那個高大的身影猛地轉過身來,看到是他們,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像個找到了失散已久玩具的大孩子。“哇呀!摯友!還有派蒙!”
他幾步就衝了過來,熱情地張開雙臂,好像要給他們一個大大的擁抱。“你們終於來了,想死本大爺了!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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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完,又想起了什麼,轉身指著旁邊的男人介紹道:“對了,這位是楓丹音樂家德沃沙克,沙克兄,聽說你們也認識?”
“嗚哇!德沃沙克大叔,原來是你!”派蒙驚訝地叫出聲。
德沃沙克看到他們,臉上也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嗬嗬,見到三位真是高興,海燈節一彆,都還順利嗎?”
“還不錯啦。”派蒙繞著他飛了一圈,“你和一鬥怎麼碰到一起去了?難道在合作舉辦「虹色巡回」?”
“矮堇瓜!你說對了,但沒全對。”荒瀧一鬥得意地一挺胸膛,豎起一根大拇指指著自己,“這不是普通的「虹色巡回」,是我與沙克兄強強聯合的「荒瀧生命搖滾虹色大巡回」!”
“什麼什麼荒瀧搖滾…你這放牛的也懂搖滾嗎?”派蒙的眼神裡充滿了懷疑。
“哈?難道你沒聽過放牛搖滾嗎?”荒瀧一鬥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他清了清嗓子,雙腿微屈,擺出了一個自認為很酷的姿勢。
他猛地一跺腳,嘴裡發出了模仿鼓點的聲音。“咚咚咚~”
然後他仰起頭,學著牛叫,發出了嘹亮又充滿節奏感的長鳴。“哞哞哞~”
他一邊叫,一邊還甩著頭,仿佛自己正站在萬眾矚目的舞台中央,進行著一場驚天動地的表演。他身邊的空氣似乎都隨著他的動作震動起來,地麵也傳來了一陣若有若無的低沉共鳴。
表演結束,荒瀧一鬥叉著腰,得意地看著一臉呆滯的派蒙。“矮堇瓜啊,你也不要再渾渾噩噩下去了,去尋找自己的堇瓜搖滾吧!”
“誰才是渾渾噩噩的那個啊!”派蒙終於反應過來,氣鼓鼓地反駁道。
熒看著他那副認真的樣子,又看了看旁邊一臉平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的左鈺,心裡覺得有些好笑。“那前麵說的狗又是怎麼回事?”
德沃沙克咳了兩聲,把話題拉了回來。“咳咳…隻是我聽到的一個傳言而已。據說之前,鳴神島和海隻島發生過一次戰爭,對吧?”
“戰爭啊戰爭,你不搖滾。”荒瀧一鬥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不以為然的表情。
“確實很遺憾,還有很多小動物被波及了。”德沃沙克的語氣變得有些傷感,“烏鴉、妖狸、盜寶鼬什麼的,它們都受傷了…”
“呃…小動物很無辜…不過總覺得這不是重點吧…”派蒙小聲地吐槽。
“在我們搖滾藝術家的眼裡,所有生命都是重點。”荒瀧一鬥嚴肅地糾正道。
“那狗也受傷了嗎?”熒問道。
“不,傳言裡的那隻狗,就像一隻忍犬,在戰場上神出鬼沒,救助了倒下的小動物們,還把它們帶去了安全的避難所。”德沃沙克說起這個傳言,眼睛裡閃著光,充滿了向往。
“搖滾支援之王!我們荒瀧派必須給它留把交椅。”荒瀧一鬥立刻宣布道。
“這個傳言是從哪裡來的?”熒對這個故事也產生了興趣。
“其實戰爭時期,我本人就在離島,在那裡聽到了這個說法。”德沃沙克回憶道,“之後我就以此為動機寫了首歌,還打算舉辦一場主題音樂節。但可惜,後來和投資人有了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