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威爾斯和他的同伴們突然被緊急召集起來。在刺骨的寒風中,集合的哨音顯得格外尖銳,劃破了清晨的寧靜。士兵們步履蹣跚地走出帳篷,他們大多還帶著傷,大部分繃帶纏繞,每個人都臉色蒼白,眼神中還夾雜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迷茫。
他們被帶領前往一個不為人知的小山坡。積雪覆蓋的山坡上,寒風凜冽,吹得人瑟瑟發抖。山坡上隻有幾棵枯樹孤零零地矗立著,像一個個張牙舞爪的魔鬼。
在那裡,他們發現了一群軍官。這些軍官正站在一輛已經報廢的汽車上,車身鏽跡斑斑,輪胎早已不知去向。廢棄的汽車如同一個破敗的舞台,承載著這場荒誕的戲劇。
在那輛廢棄汽車的底座周圍,插著數十麵連旗以及軍旗。旗幟在微風中飄揚,發出獵獵的聲響,為這個早晨增添了幾分莊重的氣氛,卻又與周圍破敗的景象格格不入。
軍官們的話語充滿了柔和與禮貌,他們的聲音在寒風中顯得有些飄忽不定,如同從另一個世界傳來。“士兵們,你們辛苦了!”一個上校軍官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你們的英勇表現,我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也許是因為寒冷,也許是因為對士兵們所經曆的苦難的同情。
他們甚至不吝讚美之詞,誇獎了一些士兵在過去戰鬥中的英勇表現。然而,每當威爾斯聽到前線傳來的戰報,他都會對這種所謂的英勇表現感到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懼。
現在,他正全神貫注地注視著站在車上的軍官們,試圖從他們的言辭中尋找一些線索。“由於大家的出色表現,”上校軍官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決定獎勵那些願意調到前線參戰部隊的士兵!”
話音剛落,大約有20個人立刻站了出來,他們挺起胸膛,眼神堅定,表現出願意前往前線的勇氣。這些人大多是年輕的新兵,他們對戰爭還抱有幻想,渴望建功立業。
軍官們注意到了剩下的人似乎有些“膽怯”,他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似乎在商量著對策。“我知道,你們有些人可能還有些顧慮,”上校軍官放緩了語氣,用一種近乎溫柔的聲音說道,“但我想告訴你們,戰爭是殘酷的,但也是榮耀的!隻有在戰場上,才能展現出真正的勇氣和忠誠!”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士兵們的信任和期待,試圖消除他們心中的恐懼,激發他們內心的鬥誌。
為了緩解他們的緊張情緒,他們繼續用柔和的語氣說著話。他們生動地描述著那些在戰場上英勇作戰的英雄們的事跡,試圖激發士兵們的鬥誌。“想想那些為了德意誌的未來而英勇犧牲的英雄們!”少校軍官慷慨激昂地說道,“他們的精神將永遠激勵著我們!”他的聲音如同戰鼓一般,激勵著士兵們的心。
現在,又有大約15個人被軍官們的話語所打動,站了出來。這些人大多是老兵,他們經曆過戰爭的殘酷,但仍然對勝利抱有希望。他們知道戰爭的殘酷,但他們更知道,隻有通過戰鬥,才能讓自己的家人過上和平的生活。
接下來,當軍官們提到參加作戰部隊的士兵將會有兩周的休假時,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騷動。“為了感謝你們的付出,”上校軍官提高了音量,“我們將給予所有參戰部隊的士兵兩周的休假!”這個消息如同一針強心劑,讓士兵們的士氣瞬間高漲,他們紛紛站出來,表示願意加入作戰部隊。
立刻又有300個誌願者站了出來。他們或許是為了榮譽,或許是為了那難得的休息時間,又或許,隻是為了逃離這令人窒息的絕望。
幾位軍官從他們的軍用車輛中緩步走下。他們邁著堅定的步伐,緩緩地穿過了整齊排列的士兵隊伍,他們的軍靴在凍硬的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如同死神的腳步聲。在他們巡視的過程中,他們的眼睛仔細地在士兵中挑選,仿佛在挑選待宰的羔羊。
最終,他們用命令的口吻指示一些士兵向前邁出三步,脫離了原有的隊列。“你,你,還有你,出列!”上校軍官指著幾個士兵,語氣不容置疑,仿佛每一個字都重如千鈞,不容反抗。
這些被選中的士兵無一例外,都是隊伍中最為健壯和健康的個體。
突然間,一隻戴著皮手套的手指如同一支精準的步槍一般,直直地指向了威爾斯所熟悉的一個人——漢斯,他曾經的戰友。
漢斯在那一刻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驅使,他不由自主地向前邁出了三步,他的皮靴在堅硬的地麵上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哢嚓”聲。
周圍的空氣似乎凝固了,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聲音都被放大,士兵們的呼吸聲,心跳聲,甚至可以聽到遠處炮火的轟鳴聲。
威爾斯感到一陣寒意,這不僅僅是因為凜冽的寒風。短暫的猶豫後,威爾斯深吸一口氣,也邁出了決定性的三步,加入了誌願者的行列。他帶著困惑的神情,注視著漢斯。漢斯臉上洋溢著一種孩子般的快樂和滿足,與威爾斯的焦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山坡上枯樹的枝椏在風中搖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像是在嘲笑著他們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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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刻起,他不再是那個普通的威爾斯,而是下士夏洛特·威爾斯tteis),隸屬於第一擲彈兵團第二營2.ent"gro?deutschand"),大德意誌師。
午後的陽光終於穿透雲層,在帳篷布上投下模糊的樹影。裹著硝煙的風掀起帆布一角,遠處傳來悶雷般的炮火聲,那是戰爭的號角,在不斷地催促著他們,回到那片血與火的地獄。威爾斯佝僂著背靠住開裂的木樁。他的目光呆滯地望著帳篷頂,思緒飄忽不定,仿佛已經遊離於這個世界之外。
施耐德撕開結痂的繃帶時,下頜繃出青灰色的棱角,他的表情嚴肅而專注,新生瘡口隨著動作裂開,黃綠色的膿液立刻粘住了紗布——那裡本該是肘關節的位置,現在卻鼓著青紫色的膿包,腐肉的氣味在兩人之間彌散開來。
“嘶……”威爾斯倒吸一口涼氣,他從恍惚中清醒過來。他看著施耐德空蕩蕩的袖管,心中充滿了苦澀。他知道,施耐德失去的不僅僅是一條手臂,更是他曾經的驕傲和夢想。
"穆勒被追授勳章那天,我夢見他漂在頓河上。"施耐德忽然打破沉寂,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空袖管發硬的邊緣。威爾斯看見對方瞳孔裡搖晃著帳篷頂部的煤油燈,那簇火苗正將潰爛的瘡口照得透明。"河水倒映著咱們的鐵十字旗,可旗子上的萬字總在晃,最後變成了蘇軍的紅星。"
施耐德從夾層抽出的信箋邊緣沾著不知是誰的血跡,七道折痕將泛黃的紙張分割成破碎的星空。"這是穆勒的遺書,"他將信封按在威爾斯掌心時,金屬兵籍牌撞出輕響,"現在隻能麻煩你送到他家了。"帳篷外傳來烏鴉啄食腐肉的聲音,威爾斯僵硬地接住這團尚帶體溫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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