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玄關亮起暖黃的感應燈,我裹著毛毯衝出去時,正撞見柳智敏踮腳摘行李箱上的掛件。銀色狐狸毛球在她指尖晃悠,和她眼下未卸的亮片一樣閃爍。
“說好的小旗子呢?”我伸手去夠她的包,卻被她順勢拽進懷裡。長途飛行的倦意混著香水味撲麵而來,她下巴蹭著我的發頂,聲音悶悶的:“被寧寧搶走當戰利品了,說我最近太黏人要給你主持公道。”
我抬頭看她,發現她耳後貼著創可貼,邊緣被汗水浸得發皺:“受傷了?”指尖剛觸到那塊皮膚,她就誇張地“嘶”了一聲,眼睛卻笑得眯成月牙:“練習室鏡子邊角刮的,你一吹就不疼了。”
我對著創可貼輕輕呼氣,她突然扣住我的後頸加深這個溫柔的動作。行李箱滾輪的金屬聲在寂靜裡格外清晰,她把我抵在牆邊,睫毛掃過我發燙的臉頰:“在飛機上想了一路要怎麼親你。”
廚房裡燉的雪梨湯適時發出咕嘟聲,我紅著臉推開她:“先去洗澡,湯要撲出來了。”她卻耍賴似的把全身重量壓過來,濕漉漉的發絲掃過我的鼻尖:“一起洗。”
水霧氤氳的浴室裡,她的後背貼著我的胸口,任由我用起泡網給她擦背。創可貼已經換成防水款,在瑩白皮膚上像枚小小的月亮。“明天陪我去見造型師好不好?”她忽然開口,“新專輯概念太誇張,我怕又要染奇怪的顏色。”
我把溫水澆在她發間,看泡沫順著脊背滑下:“染粉色吧,像櫻花一樣。”她轉身圈住我的腰,水珠順著下頜滴在鎖骨,“那你要每天誇我是櫻花小狐狸。”
第二天造型室裡,設計師舉著色板爭執不下時,柳智敏突然抓起我的手按在紫色染發膏罐上:“聽她的,染櫻花粉。”在眾人驚訝的目光裡,她晃了晃交握的手,發尾掃過我泛紅的耳尖:“男朋友的意見,當然要聽。”
傍晚散步路過便利店,她突然拽著我衝進去。冰櫃冷氣撲麵而來,她從最底層翻出兩盒巧克力雪糕,鼻尖凍得發紅:“上次直播說最喜歡這個,結果粉絲送了一卡車。”她撕開包裝咬下一大口,突然把沾著奶油的嘴唇湊過來,“不過還是你喂的最好吃。”
路燈漸次亮起時,她忽然停下腳步。櫻花粉色的頭發在晚風裡翻飛,她從口袋掏出個絲絨盒子。打開的瞬間,兩枚狐狸形狀的戒指在暮色中泛著柔光:“雖然還不能公開,但想先把你綁在我身邊。”
我伸出手時,她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戴上,末了在指節落下一吻:“等哪天站在更大的舞台上,我要告訴所有人——我的月亮,早就藏在家裡了。”
打歌舞台結束後的慶功宴鬨到後半夜,我接到柳智敏電話時,她的聲音裹著酒氣,軟軟地貼在聽筒上。
“我在你家樓下,”她說,尾音發飄,“但是鑰匙好像落在練習室了……”
披件外套衝下樓,就看見她縮在單元門的屋簷下,銀灰色頭發被夜風吹得亂糟糟,手裡還攥著根皺巴巴的應援棒。看見我,眼睛一下子亮起來,像隻找到主人的小狗,顛顛地跑過來抱住我的胳膊。
“給你帶的。”她獻寶似的把應援棒塞進我手裡,上麵還沾著點亮片,“今天粉絲送的,說這個顏色最襯你。”
我牽著她往電梯走,她腳步有點晃,卻非要反過來攙我,嘴裡嘟囔著“我沒醉”,結果差點被自己的鞋帶絆倒。進了門就賴在玄關不肯動,仰著臉看我,睫毛上不知道沾了什麼亮晶晶的東西。
“要抱抱。”她張開手臂,語氣理直氣壯,帶著點撒嬌的鼻音。
把她圈進懷裡時,聞到她身上香檳混著玫瑰香水的味道,和平時淡淡的薄荷味截然不同。她把頭埋在我頸窩,忽然悶悶地笑:“今天在台上看到你的車了,就停在街對麵。”
我愣了一下:“我沒開車去啊。”
“就是知道你沒來,”她抬頭咬我的下巴,力道很輕,“所以才更想快點回來。”
幫她擦臉時,她乖乖地閉著眼睛,長睫毛像小扇子一樣掃過我的手背。擦到嘴唇時,她忽然張口含住我的指尖,舌尖軟軟地蹭了一下。我手一抖,化妝棉掉在地上,她卻咯咯地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
“彆動。”我按住她的肩膀,假裝嚴肅,卻在看到她眼底的笑意時忍不住心軟,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
她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到床上,自己像隻貓似的蜷進我懷裡,腦袋枕著我的腰。“今天好累啊,”她打了個哈欠,聲音漸漸低下去,“但是想到回來能這樣抱著你,就覺得什麼都值了。”
我摸著她柔軟的頭發,聽著她逐漸平穩的呼吸聲。窗外的月光透進來,在她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銀灰色的發梢在光線下泛著溫柔的光澤。應援棒被她攥在手裡,不知碰到了哪個開關,忽明忽暗地閃著暖黃色的光,像把天上的星星摘了下來,藏在了這間屋子裡。
“晚安,智敏。”我輕聲說。
懷裡的人動了動,含糊地應了句什麼,聽起來像“明天給你做三明治”。
我笑著閉上眼睛,覺得這大概就是世界上最安穩的時刻了——有她在身邊,連呼吸都變得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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