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蘇姑娘暫居聽雨軒,你們要好生照料。"
白子畫清冷的聲音在長留山偏殿內回蕩。幾位身著淺色衣裙的外門女弟子低頭應"是",眼角餘光卻不住地往蘇小滿身上瞟。
蘇小滿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袖。聽雨軒?原著中似乎沒提到這個地方。看來這個世界並非完全按照小說情節發展。
"蘇姑娘先在此休息,明日我會再來。"白子畫說完,轉身離去,白衣飄然如雲。
待他走遠,幾位女弟子立刻圍了上來。
"這位姐姐,你是尊上什麼人啊?"一個圓臉少女好奇地問。
"我..."蘇小滿一時語塞。她算什麼?一個莫名其妙的穿越者?一個被白子畫撿回來的路人甲?
"哼,能是什麼關係?"一個傲慢的女聲從門外傳來。眾人回頭,隻見一位身著華貴紫衣的少女款款而入,眉眼如畫卻帶著幾分淩厲。"尊上心善,偶爾撿些阿貓阿狗回來也不稀奇。"
蘇小滿心頭一跳。這趾高氣揚的態度,這盛氣淩人的架勢——霓漫天!原著中花千骨的頭號情敵兼反派女配。
圓臉少女和其他弟子立刻退開幾步,低頭行禮:"霓師姐。"
霓漫天繞著蘇小滿走了一圈,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毫無靈力波動,筋骨平平,尊上為何對你另眼相待?莫不是用了什麼狐媚手段?"
蘇小滿強忍翻白眼的衝動。不愧是惡毒女配,台詞都這麼標準。她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假笑:"霓師姐說笑了,我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還望師姐多多指教。"
"誰是你師姐?"霓漫天冷笑,"長留收徒自有規矩,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說完,甩袖而去。
其他弟子見狀也不敢多留,匆匆交代了幾句生活事宜便離開了,隻留下蘇小滿一人在空蕩蕩的房間裡。
"開局不利啊..."蘇小滿癱坐在木床上,仰頭望著陌生的房梁。一天之內從現代都市穿越到仙俠世界,還被丟進一個明爭暗鬥的修仙門派,這體驗也太刺激了。
她摸了摸脖子,忽然發現一直戴著的玉墜不見了。那是一個小小的傘形吊墜,是奶奶留給她的唯一遺物。
"難道是那個..."蘇小滿猛然想起博物館裡那幅畫上的傘狀圖案。兩者如此相似,這其中必有聯係。
次日清晨,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蘇小滿。
"蘇姑娘!快起來!尊上召見!"是昨天那個圓臉少女的聲音。
蘇小滿一個激靈坐起身,手忙腳亂地套上外衣。打開門,圓臉少女已經端著洗漱用品等在門外。
"謝謝...呃..."
"我叫輕水。"少女靦腆地笑了笑,"快梳洗吧,尊上最討厭等人了。"
半刻鐘後,蘇小滿跟著輕水穿過重重殿宇,來到一處清幽的竹林小院。白子畫正坐在石桌旁煮茶,嫋嫋熱氣模糊了他俊美的輪廓。
"尊上,蘇姑娘到了。"輕水恭敬行禮後退出小院。
蘇小滿局促地站著,不知該行什麼禮。白子畫抬眼看她:"坐。"
她小心翼翼地坐在石凳上,雙手放在膝頭,像個等待老師訓話的小學生。
白子畫推過一杯茶:"昨日匆忙,未曾細問。蘇姑娘家住何處?師承何派?"
茶香氤氳中,蘇小滿思緒飛轉。說謊還是坦白?如果告訴他自己是穿越者,會不會被當成瘋子趕出去?或者更糟——被當成奪舍的邪修處置?
"我...沒有家。"她決定半真半假地回答,"從小四處流浪,也不記得父母是誰。至於修煉...都是自己胡亂摸索的。"
白子畫靜靜看著她,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蘇小滿手心冒汗,生怕被他看穿謊言。
"你體內靈力紊亂,卻有一股奇異的力量。"白子畫忽然道,"我從未見過這種氣息。"
蘇小滿心跳加速:"什麼...什麼樣的力量?"
"似有上古神器的波動。"白子畫微微蹙眉,"你可曾接觸過什麼特殊法器?"
上古神器?蘇小滿想起那個丟失的傘形吊墜和畫上的圖案。謫仙傘——原著中十大神器之一,能夠穿梭時空的至寶!
"我不太清楚..."她含糊其辭,"尊上,我這樣的...能在長留留下來嗎?"
白子畫沉吟片刻:"長留收徒需經三生池水考驗,但你情況特殊..."他放下茶杯,"我暫且收你為記名弟子,待查明你體內靈力異狀再說。"
"記名弟子?"蘇小滿瞪大眼睛。原著中白子畫一生隻收花千骨一個徒弟,現在居然破例收她?
"怎麼,不願意?"
"不不不!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蘇小滿激動地站起來,行了個蹩腳的拱手禮。
白子畫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長留禮儀還需學習。明日卯時到藏經閣,我教你基礎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