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殿內,燭火搖曳。
單春秋跪伏在地,麵前高座上一襲紅衣的殺阡陌慵懶地倚著扶手,纖長手指繞著垂落的一縷發絲。
"聖君,屬下已查明,異星確實降落在長留。"單春秋恭敬彙報,"據線人描述,此女名為蘇小滿,來曆不明,卻深得白子畫器重。"
殺阡陌紅唇微勾:"哦?白子畫那冰塊臉也會對人另眼相看?有趣。"他眼中閃過一絲興味,"繼續觀察,若她真是預言中的天命之人...務必在長留之前找到她。"
"屬下明白。已派人潛入長留,密切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單春秋頓了頓,"還有一事...花千骨也在長留,白子畫似乎對她..."
殺阡陌眼神驟然轉冷:"小不點?"他站起身,紅衣如火焰般展開,"看來長留最近熱鬨得很。告訴線人,不要輕舉妄動,我要親自會會這個"異星"。"
與此同時,長留山後山。
蘇小滿盤坐在一塊平整的岩石上,雙手結印,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她已經嘗試運轉基礎心法整整三個時辰,卻始終無法突破第三層瓶頸。
"又失敗了..."她沮喪地睜開眼,夕陽已將雲海染成金紅色。自從開始正式修煉,她進步神速,卻在第三層停滯不前。
"心浮氣躁,如何突破?"
清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蘇小滿猛地回頭,白子畫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白衣在晚風中微微飄動。
"師父!"她慌忙起身行禮,"我...我隻是..."
"不必解釋。"白子畫走到她麵前,"運轉心法給我看。"
蘇小滿重新坐下,閉上眼睛,開始調動體內靈力。她能感覺到靈力在經脈中流動,但每到幾個關鍵穴位就會滯澀不前。
突然,一隻微涼的手輕按在她背心,一股溫和而強大的外力引導著她的靈力流動。
"專注,跟著我的指引。"白子畫的聲音近在耳畔。
蘇小滿心跳漏了一拍,趕緊收斂心神。在那股外力的引導下,她的靈力如破冰般衝過滯澀的穴位,循環一周天後回歸丹田。
"成了!"她驚喜地睜開眼,卻發現白子畫的臉近在咫尺,那雙如寒潭般深邃的眼睛正注視著她,呼吸間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冷梅香。
兩人目光相接,一時都愣住了。蘇小滿感覺臉頰發燙,慌忙移開視線:"謝謝師父指導。"
白子畫也直起身,恢複了一貫的清冷:"你的靈力運行方式很特彆,與常人相反。"
"相反?"
"常人靈力自丹田出,順經脈而上,至百會穴再下。而你..."白子畫頓了頓,"卻是先上百會後歸丹田,如同...倒流。"
蘇小滿心頭一震。難道因為她是穿越者,所以連靈力運行都與這個世界的人相反?
"這樣...有問題嗎?"
"未必。"白子畫若有所思,"隻是前所未見。繼續練習吧,有疑問隨時來問。"
"師父..."蘇小滿鼓起勇氣,"您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這個問題她憋了很久。原著中白子畫對任何人都保持距離,唯獨對花千骨特殊。可現在他卻對她這個記名弟子如此上心,實在反常。
白子畫沉默片刻:"你體內靈力異狀因我而起,自當負責。"說完,轉身離去,背影很快消失在暮色中。
"因他而起?"蘇小滿喃喃自語。什麼意思?難道他發現了謫仙傘的秘密?
回到住處,蘇小滿發現花千骨正坐在她門前石階上,雙手抱膝,神情低落。
"骨頭?怎麼了?"她快步上前。
花千骨抬起頭,眼睛紅紅的:"小滿...他們都說我是妖怪..."
原來今天修煉課上,花千骨的血不小心滴在測靈盤上,引發了異常反應,把測靈盤都炸裂了。同門弟子紛紛議論她的靈血體質不正常,甚至有人當麵叫她"妖女"。
"胡說八道!"蘇小滿氣得拉起花千骨,"走,找他們理論去!"
"彆...算了..."花千骨搖頭,"我不想惹事..."
"這不是惹事,是維護正義!"蘇小滿堅持道,"你越退縮,他們越欺負你。"
兩人正說著,幾個弟子從遠處走來,看到花千骨立刻指指點點:
"看,就是她,測靈盤都炸了..."
"聽說她的血能腐蝕法器..."
"離她遠點..."
蘇小滿一個箭步衝上去:"站住!你們憑什麼背後議論人?"
為首的弟子被她突如其來的氣勢震住:"我...我們又沒說錯,她的血就是有問題..."
"有問題的是你們的腦子!"蘇小滿冷笑,"靈血體質千年難遇,是天賦異稟,怎麼到你們嘴裡就成了妖邪?按這邏輯,尊上修為高深是不是也算妖怪?"
"你!"那弟子被她懟得啞口無言,"哼,物以類聚,兩個怪胎!"說完帶著同伴匆匆離開。
"小滿..."花千骨感動地看著她,"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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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什麼,朋友就該互相撐腰。"蘇小滿摟住她的肩膀,"記住,你不比任何人差,你的靈血是上天的恩賜,將來一定會大放異彩。"
花千骨破涕為笑:"嗯!"
夜深人靜,蘇小滿卻輾轉難眠。今天發生的事讓她思緒萬千。白子畫對她特殊的關注,花千骨被孤立的處境,還有七殺派可能的暗中活動...這個世界的發展似乎已經偏離了原著軌道。
她披衣起身,輕輕推開門。月色如水,長留山籠罩在銀輝中,美得不似人間。蘇小滿信步走向後山一處小亭,這裡是弟子們偶爾來賞月的地方,此時空無一人。
她剛坐下,忽然聽到遠處傳來輕微的破空聲。一道白色身影禦劍而來,落在不遠處的一座山峰上。即使隔著距離,蘇小滿也能認出那是白子畫。
這麼晚了,他去哪裡?出於好奇,她悄悄靠近。借著月光,她看到白子畫麵前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花千骨!
兩人似乎在交談什麼,花千骨不時點頭。最後,白子畫甚至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那動作溫柔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