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持續了一整天。傍晚時分,程瑾被單獨帶到前廳。一位身著紫袍的官員——正是那日在宮中刁難她的左丞相——端坐上位,麵前攤著幾封"密信"。
"程氏女,這些可是你的筆跡?"左丞相冷聲問。
程瑾掃了一眼:"不是。"
"有人指證你私通匈奴,泄露軍情,你可認罪?"
"民女冤枉。"程瑾挺直腰背,"請大人明察。"
左丞相冷笑:"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帶證人!"
程瑾心頭一緊,不知會是誰來誣陷她。當看到被帶進來的人時,她如墜冰窟——竟是她在北境村莊最先遇到的那位裡正!
"就是她!"裡正指著程瑾,眼神閃爍,"那日突然出現在村裡,說著奇怪的話,後來被淩將軍帶走。小人親眼看見她夜裡與匈奴密使接頭!"
謊言!程瑾氣得渾身發抖:"你血口噴人!那日明明是你們要燒死我——"
"肅靜!"左丞相拍案,"程氏女,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說?"
程瑾知道辯解無用,這些人明顯串通好了要置她於死地。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大人既已認定民女有罪,多說無益。隻求大人明鑒,程家其他人對此一無所知。"
左丞相似乎沒料到她這麼快就"認輸",愣了一下才道:"聖上仁厚,隻追究你一人之罪。三日後押赴大理寺受審。"
回到被軟禁的房間,程瑾癱坐在床上,大腦飛速運轉。三皇子為何要陷害她?是因為她救了五公主,還是發現了什麼秘密?更糟的是,淩不疑會相信她是清白的嗎?
夜深人靜時,窗欞突然傳來輕微的敲擊聲。程瑾警覺地起身,看到一張小紙條從縫隙中塞進來。她趕緊拾起,借著月光辨認上麵的字跡:"明日午時,廚房送飯的啞婆會幫你。——疑"
程瑾心頭一熱,淩不疑還願意幫她!但隨即又是一憂——這是真的淩不疑的安排,還是陷阱?她摸出那枚玉佩,猶豫要不要摔碎它。
最終,她決定賭一把。次日午時,當啞婆送來飯菜時,程瑾注意到食盒底層藏著一套侍女衣服和一張地圖。她迅速換裝,跟著啞婆從一條偏僻小徑溜出程府。
按照地圖指示,程瑾來到城西一處廢棄祠堂。推門進去,淩不疑背對著她站在陰影中。
"將軍!"程瑾幾乎要哭出來。
淩不疑轉身,臉色凝重:"時間不多。三皇子設局害你,是為了打擊我和程家。他近期會有大動作。"
"什麼動作?"
"還不清楚。"淩不疑遞給她一封信,"去找萬老夫人,她會保護你。等風波過去..."
"你不跟我一起走?"程瑾脫口而出。
淩不疑眼中閃過一絲掙紮:"我還有要事。孤城案有了新線索,我必須..."
"複仇比我的性命還重要?"程瑾聲音發抖。
這句話像刀子般刺入淩不疑心中。他猛地抓住程瑾的肩膀:"你不明白!霍氏滿門三百餘口,我的父母、兄妹...血債必須血償!"
程瑾從未見過他如此激動的樣子,眼中燃燒著痛苦的火焰。她輕輕握住他的手:"我明白仇恨的滋味。但請不要讓它吞噬你的心...不要讓更多無辜者流血。"
淩不疑的手慢慢鬆開,眼中的火焰漸漸熄滅:"走吧,趁我還清醒。"
程瑾知道無法說服他,隻能含淚轉身。就在她即將踏出門檻時,淩不疑突然叫住她:"程瑾。"
她回過頭。
"無論發生什麼...記住,我相信你。"淩不疑的聲音異常柔和,"等一切結束,我會找到你。"
這句話像黑暗中的一盞明燈。程瑾點點頭,轉身融入夜色中。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離開後不久,一隊黑甲衛包圍了祠堂。淩不疑站在原地未動,任由他們將刀劍架在自己脖子上。
"淩不疑,聖上口諭,你勾結程氏女通敵賣國,即刻押赴大理寺受審!"為首的將領高聲宣布。
淩不疑冷笑一聲:"左丞相好手段。"他抬頭望向程瑾離去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與此同時,程瑾剛抵達萬家後門,突然聽到街上一陣騷動。她躲在一旁,聽到路人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淩將軍被抓了!"
"說是通敵叛國,與程家那個妖女勾結..."
"明日午時就要問斬呢!"
程瑾如遭雷擊,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淩不疑被抓了?問斬?不...這不可能!他明明說要繼續調查孤城案...
突然,她明白了。淩不疑是故意的!他用自己作餌,引開追兵讓她逃脫。那封信...那最後的眼神...
程瑾攥緊了手中的玉佩,一個瘋狂的念頭在腦中成形。她不能丟下淩不疑不管,即使這意味著自投羅網。
但首先,她需要幫手。程瑾擦乾眼淚,敲響了萬家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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