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鳴三聲,天剛蒙蒙亮,薑雨晴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師妹!起床了!師父等著一刻鐘後開早課!"文才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
薑雨晴猛地坐起,額頭撞到低矮的床架,疼得她齜牙咧嘴。她花了三秒鐘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義莊那間鬨耗子的破屋子。昨晚研究那本《基礎符咒》到深夜,現在眼睛酸澀得像塞了沙子。
"馬上來!"她啞著嗓子應道,手忙腳亂地套上那件粗布衣裳。
院子裡晨霧彌漫,九叔已經端坐在石桌旁,麵前擺著茶具。秋生站在一旁,看到薑雨晴跌跌撞撞跑過來,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早課遲到,罰抄《清淨經》三遍。"九叔頭也不抬地說。
薑雨晴剛要辯解,秋生已經幸災樂禍地補充:"師父,她昨晚肯定偷懶睡晚了。"
"我沒有!我在看..."薑雨晴突然住口,她差點說漏嘴在看《基礎符咒》。
九叔這才抬眼:"看什麼?"
"看星星。"薑雨晴硬著頭皮說,"我...認認星象。"
九叔不置可否,示意她坐下:"今日教你們"鎮屍符"的畫法。秋生,去拿朱砂和黃紙來。"
秋生撇著嘴去了。文才湊過來小聲說:"師妹,師父最討厭人遲到,下次記得..."
"文才!"九叔一聲喝斥,嚇得文才差點從石凳上滑下去,"去準備法器,今天要去任家看看風水。"
薑雨晴心頭一跳——任家?電影裡任老太爺屍變的劇情要開始了?
秋生拿著材料回來,九叔開始示範符咒的畫法。薑雨晴目不轉睛地看著,那複雜的符文在她眼裡竟有幾分熟悉——多虧了昨晚的預習。
"你們試試。"九叔畫完一張,推過朱砂和黃紙。
秋生自信滿滿地提筆就畫,結果第三筆就歪了,整張符紙廢掉。文才更慘,第一筆就糊成一團。
薑雨晴深吸一口氣,回憶著電影裡九叔畫符的樣子,手腕輕轉,朱砂在黃紙上流暢地遊走。說來也怪,她明明第一次畫,卻像練習過千百遍一樣熟練。
最後一筆落下,符紙上微光一閃而逝。
九叔驚訝地拿起她的作品:"筆走龍蛇,一氣嗬成,靈氣內蘊...你真是第一次畫符?"
薑雨晴心虛地點頭。她總不能說在電影裡看過無數遍吧?
秋生一把搶過符紙:"怎麼可能?她肯定是..."
"是什麼?"九叔嚴厲地瞪了秋生一眼,"修道之人,心胸狹隘是大忌。雨晴有天賦,你這個做師兄的應當高興才是。"
秋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把符紙拍回桌上,轉身就走。
"彆管他。"九叔對薑雨晴說,"你這張符已經可以用了。今天我要去任家,你和文才看家。秋生..."他看了眼徒弟離去的方向,"讓他冷靜冷靜。"
九叔走後,文才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師妹,你真厲害,秋生學畫鎮屍符用了三個月才成功呢!"
薑雨晴不知該如何回應,隻好轉移話題:"文才師兄,我能去法器庫看看嗎?想多學習學習。"
"當然可以!"文才熱情地領路,"不過..."他壓低聲音,"秋生負責管法器庫,他脾氣不太好..."
法器庫是個陰暗的小屋,堆滿了各種薑雨晴隻在電影裡見過的道具——銅錢劍、墨鬥線、桃木釘...她強忍著興奮,假裝鎮定地瀏覽著。
"文才!"秋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師父讓你去鎮上買糯米。"
文才匆匆走了,留下薑雨晴一人。她正研究著一麵八卦鏡,秋生突然出現在身後:""師妹"對法器很感興趣啊?"
薑雨晴嚇了一跳,八卦鏡差點脫手:"秋生師兄,你走路沒聲音的嗎?"
秋生抱臂倚在門框上:"師父誇你天賦異稟,不如你來整理法器庫?正好讓我見識見識"天才"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