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蝕前夜,義莊籠罩在一種詭異的寧靜中。薑雨晴坐在院子裡,望著漸圓的月亮出神。明天就是與玄冥的決戰,生死未卜。
"想家嗎?"
秋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傷勢已好了七八分,走路還有些跛,但堅持不肯再躺著。他在薑雨晴身邊坐下,遞給她一杯熱茶。
薑雨晴捧著茶杯,熱氣氤氳了她的眼睛:"有時候會想。但這裡..."她看向秋生,"現在也是我的家了。"
秋生的手輕輕覆上她的:"明天..."
"我們會贏的。"薑雨晴打斷他,聲音堅定,"我有個計劃。"
她從懷裡掏出一張草圖,上麵畫著複雜的陣法,但與傳統道術大相徑庭——更像是某種電路圖。
"這是..."
"電磁符陣。"薑雨晴指著圖紙解釋,"玄冥的法術依賴陰性能量,如果能製造一個強磁場乾擾..."
秋生雖然聽不懂"電磁"是什麼意思,但理解了基本原理:"像用雷法乾擾僵屍行動?"
"類似!"薑雨晴眼睛發亮,"我們可以用銅線代替朱砂畫陣,再配合雷符..."
兩人頭碰頭研究到深夜,九叔偶爾過來看一眼,並不乾涉,隻是眉頭越皺越緊。
"師父擔心我們。"秋生低聲說,"他從不這樣沉默。"
薑雨晴望向書房窗口——九叔的身影映在窗紙上,一動不動。她突然想起什麼:"秋生,跟我來。"
她拉著秋生悄悄來到書房後的密室,那裡堆滿了古籍。薑雨晴熟練地翻出一本破舊的《異界異聞錄》,翻到中間一頁。
"看這裡。"她指著一段模糊的文字,""時空如網,漏洞需補"。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我會穿越到這裡?也許...是為了彌補什麼。"
秋生皺眉:"彌補什麼?"
"原劇情...我是說,原本的故事裡,玄冥應該成功打開了通道,導致..."薑雨晴突然頓住,瞳孔驟縮,"天啊,我明白了!在原來的...呃,預言裡,九叔沒能阻止玄冥,導致兩界交融,生靈塗炭。我的出現改變了這一點!"
秋生似懂非懂,但握緊了她的手:"不管為什麼,你來了就是來了。我不會讓任何人把你送回去。"
薑雨晴心頭一熱,正想回應,院外突然傳來文才的驚叫:"師父!有東西闖進來了!"
兩人衝出去,卻見文才指著天空——一隻紙鶴正盤旋而下,精準地落在九叔手中。九叔展開一看,臉色頓變:"龍虎山來訊,玄冥偷走了"陰陽鏡"。"
"那是什麼?"薑雨晴問。
"能照見兩界的神器。"九叔沉聲道,"加上招魂鈴和異界之魂,他確實能強行打開通道。"
秋生握緊桃木劍:"那我們更得阻止他了。"
夜深了,眾人各自回房準備明日決戰。薑雨晴卻輾轉難眠,起身來到院中。秋生已經在那裡,仰頭望著滿天繁星。
"睡不著?"她輕聲問。
秋生搖頭,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給你的。"
薑雨晴打開,裡麵是一枚銅錢,但明顯被重新打磨過,一麵刻著"秋生",一麵刻著"雨晴"。
"我..."秋生罕見地結巴起來,"聽說你們那邊的人...交換戒指?我這裡沒有,就..."
薑雨晴的眼眶瞬間濕潤。她小心地收好銅錢,然後從發間取下一縷長發,用紅繩係好,遞給秋生:"在我的世界,這代表"結發夫妻"。"
秋生的手微微發抖,接過發絲貼在胸口:"明天過後,我們就..."
"一起去看看這個世界。"薑雨晴接過話頭,靠在他肩上,"你當我的向導。"
兩人靜靜依偎,直到東方泛起魚肚白。
月蝕之日,天氣異常悶熱。午後,烏雲開始聚集,空氣中彌漫著不安的氣息。九叔帶著眾人來到十裡坡——玄冥指定的地點,也是養屍地的中心。
"記住計劃。"九叔低聲交代,"我和秋生正麵牽製,雨晴布陣,文才負責保護陣眼。"
薑雨晴點頭,手心全是汗。她檢查著包裡的銅線、符咒和那枚特製的"電磁符"。秋生悄悄捏了捏她的手,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天色漸暗,第一縷月光透過雲層時,地麵開始震動。玄冥出現在山坡最高處,手持青銅鈴鐺和一麵古樸的銅鏡。他的道袍無風自動,額頭上的火焰紋鮮紅如血。
"林九!"他的聲音回蕩在山穀,"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九叔不答話,銅錢劍直指玄冥:"布陣!"
秋生和九叔同時出手,一左一右攻向玄冥。薑雨晴則迅速開始布置銅線陣法,文才在一旁協助。
玄冥冷笑一聲,搖動鈴鐺。地麵裂開,數十具僵屍爬出,撲向眾人。九叔劍光如虹,每一劍都精準斬下一顆僵屍頭顱。秋生則靈活穿梭,將僵屍引離薑雨晴的布陣區域。
薑雨晴強迫自己專注手中的工作,將銅線按照設計圖布置成複雜的幾何圖案。天空中,月亮開始被陰影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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