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突然中斷,白爍發現自己跪在地上,雙手抱頭。所有人都關切地看著她。
"又來了?"梵越輕聲問。
白爍點點頭,虛弱地描述剛才看到的畫麵:"玄月仙子...她在幽瞑穀與邪魔首領戰鬥...用了某種需要月魄與星魂的秘術..."
"玄天鏡。"梵越肯定地說,"看來關鍵確實在那麵鏡子上。"
"我們得趕快。"白爍掙紮著站起來,"如果邪魔首領真的在準備開啟天門,三天時間可能都太樂觀了。"
小隊迅速收拾行裝,處理掉邪修屍體,準備改道地下河。臨走前,白爍望著那輪明月,心中充滿不安。
月光下,她的銀發如流水般閃耀。而更令人在意的是,她施展"月華天舞"時的感覺——那種強大到令人戰栗的力量,那種仿佛與天地共鳴的境界...
那真的是她嗎?還是說,每一次使用月魄之力,她都在一步步變成玄月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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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爍。"梵越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走了。"
他伸出一隻手,眼中是無聲的支持。白爍深吸一口氣,握住那隻手。溫暖而有力,像是一個承諾——無論前路多麼艱險,至少他們並肩而行。
暗河入口在一處隱蔽的山澗下,漆黑的水流無聲地湧入地底。五人點燃靈火符,依次跳入冰冷的水中。
隨著深入地下,月光漸漸消失。白爍感到體內的月魄之力變得遲鈍,仿佛被什麼東西壓製了。相反,梵越的星魂紋身卻越發閃亮,在黑暗中如燈塔般指引著方向。
"月魄喜光,星魂屬暗。"梵越解釋道,"互補相生,這是天地至理。"
白爍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梵越,你說過星淵的劍斷裂了,碎片散落各地...如果集齊所有碎片,會發生什麼?"
梵越沉默片刻:"掌門說,完整的星魂劍能與霜月劍共鳴,釋放出"日月同輝"的終極奧義。但千年來無人能集齊所有碎片。"
"我們那塊碎片是從哪找到的?"白爍好奇地問。
"玄天宗寶庫。"梵越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奇怪,"據說是...從星淵殉道的地方帶回來的。"
白爍敏銳地察覺到他的異常:"怎麼了?"
"沒什麼。"梵越搖頭,但眉頭依然緊鎖,"隻是...剛才戰鬥中,當我受傷時,那塊碎片似乎...在與我交流。"
"交流?"
"更像是一種記憶片段。"梵越努力描述著,"我看到一個銀發男子——應該就是星淵——他在祭壇上做什麼...很模糊,但感覺很悲傷。"
白爍心頭一震。這和她看到的玄月記憶難道是同一場景?
"等一切結束後,我們得好好研究這些記憶碎片。"她輕聲說,"也許能找到徹底消滅邪魔的方法。"
"前提是我們能活著離開幽瞑穀。"衛風在後麵潑冷水。
暗河水流越來越急,通道卻越來越窄。終於,前方出現了一絲微光——出口!
五人奮力遊向光明,當鑽出水麵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屏住了呼吸——
一個巨大的山穀呈現在眼前,四周峭壁環繞,中央是人工修建的圓形祭壇,五根粗大的石柱按照五行方位排列。無數黑影在祭壇周圍忙碌著,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邪氣。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山穀上空——一個漆黑的漩渦正在緩慢旋轉,時不時有閃電般的黑光劃過。僅僅是看著它,就讓人感到靈魂都要被吸走。
"幽瞑穀..."白爍喃喃道,"和遊戲裡一模一樣..."
"看那裡。"梵越指向祭壇中央。
五個身影被鐵鏈鎖在石柱上,每個人頭頂都懸浮著一塊黑色晶體,正在緩慢抽取他們的靈力。即使隔著這麼遠,也能認出那是各派失蹤的長老!
"他們在抽取元嬰之力..."蘇岩聲音發顫,"這是要活祭啊!"
"必須救他們。"白爍握緊霜月劍,"但怎麼突破這麼多守衛?"
梵越沉思片刻:"分頭行動。衛風、蘇岩和林小桃負責製造混亂,引開大部分守衛。我和白爍趁機接近祭壇,解救長老。"
"太危險了!"林小桃反對,"你們兩個對付不了那麼多敵人,何況還有邪魔首領..."
"我們有這個。"梵越指了指自己和白爍的紋身與銀發,"月魄與星魂,記得嗎?"
白爍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等等,遊戲裡幽瞑穀有五根石柱,每根上麵都有月亮圖案...那些圖案會不會..."
"是鑰匙!"林小桃突然激動起來,"古籍記載,上古陣法常有"鑰眼",需要特定條件才能激活!月亮圖案...白師姐的月魄之力或許能啟動它們!"
這個推測很有道理。白爍看向梵越,後者微微點頭:"值得一試。"
"那就這麼定了。"白爍深吸一口氣,"休息一晚,明天黎明行動。那時月光最弱,邪魔的感知也會下降。"
夜幕降臨,小隊在暗河出口附近的岩縫中休整。其他人輪流守夜,白爍卻輾轉難眠。她悄悄爬出岩縫,坐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上,望著幽瞑穀方向的天空。
那個黑色漩渦比傍晚時更大了,仿佛一張貪婪的嘴,隨時準備吞噬這個世界。白爍不自覺地摸向自己的銀發,思考著明天的計劃。
如果林小桃的猜測正確,那些月亮圖案真的需要月魄之力激活,那麼她很可能就是唯一能阻止天門開啟的人。但這意味著要深入敵陣,麵對未知的危險...
"睡不著?"梵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白爍搖搖頭:"太多想法了。"
梵越在她身邊坐下,兩人肩並肩望著遠處的漩渦。沉默片刻後,他突然開口:"如果明天..."
"彆說了。"白爍打斷他,"沒有如果。我們會成功的。"
梵越輕笑一聲:"你越來越像領袖了。"
"是嗎?"白爍歪頭,"是好事還是壞事?"
"好事。"梵越認真地說,"玄月仙子當年就是憑借這種魄力,團結了整個修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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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玄月,白爍的表情黯淡下來:"梵越...如果明天我用了太多月魄之力,變得...不再是我自己,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麼事?"
"殺了我。"白爍直視他的眼睛,"我寧願死,也不想變成另一個人的傀儡。"
梵越的瞳孔驟然收縮:"我不會讓那種事發生。"
"答應我。"白爍堅持。
長久的沉默後,梵越終於艱難地點頭:"...我答應你。但同樣的話也適用於我——如果星魂之力反噬,讓我失去理智..."
"我會親手結束你的痛苦。"白爍毫不猶豫地接上。
這個黑暗的約定像一塊石頭,沉甸甸地壓在兩人心頭。但奇怪的是,說完後,白爍反而感到一絲釋然。至少她知道自己不會被邪魔或玄月的記憶所奴役,無論如何都能保持最後的尊嚴。
"看,流星。"梵越突然指向天空。
一道銀光劃過夜空,轉瞬即逝。白爍不自覺地許了個願——希望明天一切順利。
"小時候,母親說對著流星許願會成真。"梵越輕聲說,語氣中帶著罕見的柔軟,"我總許同一個願望——變得足夠強大,保護在乎的人。"
白爍側頭看他。月光下,梵越的側臉線條分明,銀發如流水般披散在肩頭。這個平日裡冷峻強大的劍修,此刻竟流露出幾分脆弱。
"你做到了。"她輕聲說,"你很強大,也保護了很多人。"
梵越轉頭看她,銀灰色的眼眸深不見底:"還不夠。明天...我會做得更好。"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某種無言的理解在彼此間流動。白爍突然很想知道,如果沒有這場危機,如果他們隻是普通的修士相遇,會是什麼樣的情景?
可惜沒有如果。命運將他們推到了這個位置,肩負著拯救世界的重任。
"休息吧。"梵越最終站起身,"明天還有惡戰。"
白爍點點頭,跟著他回到岩縫中。其他人已經睡了,隻有衛風守夜,向他們點頭示意。
躺在冰冷的石麵上,白爍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明天,一切都將見分曉——是阻止邪魔入侵,還是眼睜睜看著這個世界淪陷...
最後的意識中,她仿佛聽到一個遙遠的聲音,既像玄月又像她自己:
"月魄與星魂同在,希望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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