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蝴蝶的翅膀
清晨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房間,傅小曼睜開眼睛,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自己回到了現代公寓的床上。然而映入眼簾的老式梳妝台和掛在衣架上的旗袍立刻將她拉回現實——她確實穿越到了1936年的上海,成了大上海歌舞廳的新晉歌女"藍蝴蝶"。
傅小曼坐起身,揉了揉太陽穴。昨晚的震驚和混亂過後,今天她必須冷靜思考對策。首先,得弄清楚自己為什麼會穿越,以及如何回去。其次,在找到回去的方法前,她需要在這個時代生存下去。
"藍小姐,您醒了嗎?"門外傳來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
"醒了,請進。"傅小曼整理了一下睡袍。
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推門而入,手裡端著臉盆。"我是小翠,秦五爺派我來伺候您梳洗。"
傅小曼有些不適應被人伺候,但還是道了謝。小翠手腳麻利地幫她準備好洗漱用品,又拿出一套淡藍色的旗袍。
"這是秦五爺讓人連夜趕製的,說您那身衣服太顯眼,不適合登台。"
傅小曼看著那件做工精致的旗袍,心中暗歎秦五爺的周到。她換上旗袍,對著鏡子轉了一圈。鏡中的自己仿佛真是這個時代的人,隻有那雙眼睛裡還藏著現代女性的銳利。
"藍小姐真好看!"小翠由衷讚歎,"秦五爺說請您用過早飯去辦公室見他。"
歌舞廳的早餐簡單卻精致。傅小曼一邊吃著粥和小菜,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大上海歌舞廳不愧是上海灘頂尖的娛樂場所,裝潢考究,員工訓練有素,管理井然有序。但以她現代企業管理者的眼光,仍能發現不少可以改進的地方。
秦五爺的辦公室在歌舞廳三樓,寬敞明亮,牆上掛著名家字畫,書架上整齊排列著各類書籍。傅小曼敲門進入時,這位上海灘聞名的老板正在看賬本。
"藍小姐,請坐。"秦五爺抬頭,銳利的目光打量著她,"昨晚的表演很成功,幾位客人都向我打聽你呢。"
"謝謝五爺給我這個機會。"傅小曼謹慎地回答。
"你的唱法很特彆,那種...爵士風格,是從哪兒學來的?"
傅小曼早有準備:"我在國外生活過一段時間,接觸過一些不同的音樂風格。"
秦五爺點點頭,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從今天起,你每晚唱兩場,周末三場。薪水按新人最高標準,客人送的花籃你有三成提成。"
"謝謝五爺。"傅小曼猶豫了一下,決定主動出擊,"五爺,我有些想法,或許能幫歌舞廳增加收入。"
秦五爺挑眉:"哦?說來聽聽。"
傅小曼深吸一口氣,將醞釀了一早上的建議娓娓道來:"首先,我們可以推出會員製度,給常客發放貴賓卡,消費積分可兌換特殊服務或禮品;其次,增加主題之夜活動,比如周一的"懷舊金曲"、周三的"新秀舞台";第三,改進宣傳方式,除了報紙廣告,還可以在電車上貼海報,雇人在繁華街區派發傳單..."
她越說越流暢,甚至拿起紙筆畫起了簡單的流程圖和預算表。這些都是她在現代廣告公司做方案時的基本功,但在這個時代無疑是超前而專業的。
秦五爺的眼神從驚訝逐漸變為欣賞。當傅小曼提到"客戶關係管理"和"品牌形象塑造"時,他忍不住打斷:"你在哪兒學的這些?"
"我...父親是商人,從小耳濡目染。"傅小曼撒了個謊。
秦五爺沉思片刻,突然拍板:"從今天起,你除了唱歌,還做我的助理經理,負責歌舞廳的推廣和改進。月薪再加三成。"
傅小曼沒想到自己的現代商業知識這麼管用,連忙道謝。離開辦公室時,她心中稍安——至少在這個陌生的時代,她有了立足之地。
接下來的幾天,傅小曼白天協助管理歌舞廳,晚上登台表演。她的爵士風格演唱很快在上海灘引起轟動,"藍蝴蝶"的名聲不脛而走。
第四天晚上,傅小曼表演結束後在後台休息,聽到隔壁化妝間傳來輕輕的啜泣聲。她循聲走去,發現是依萍——也就是"白玫瑰"——正對著鏡子抹眼淚。
"依萍小姐,你還好嗎?"傅小曼輕聲問。
依萍慌忙擦乾眼淚:"沒事,隻是...新寫的歌不太滿意。"
傅小曼記得原劇中依萍是個才女,擅長寫詞作曲。"我能看看嗎?"
依萍猶豫了一下,遞過一張紙。傅小曼讀了一遍歌詞,確實有些平淡。她想起幾首現代改編的老上海歌曲,靈機一動:"介意我改幾個地方嗎?"
得到依萍同意後,傅小曼在保留原意的基礎上,加入了一些更生動的比喻和押韻。她還調整了歌曲結構,使其更適合演唱。
"這...太神奇了!"依萍看著修改後的歌詞,眼睛發亮,"你怎麼想到的?"
傅小曼微笑:"隻是換個角度思考。歌詞要打動人心,就得說出人們想說卻說不出的感受。"
"你說得對。"依萍若有所思,"我一直想表達女性獨立自主的想法,但總怕太激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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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怕?"傅小曼忍不住說,"女性當然應該獨立自主,這和性彆無關,是人人都該有的權利。"
依萍驚訝地看著她:"你說話真大膽...但我喜歡。"她握住傅小曼的手,"謝謝你,藍蝴蝶。我們能做朋友嗎?"
"當然。"傅小曼真誠地回答。在原劇中,依萍是她最喜歡的角色之一,現在能和她成為朋友,感覺奇妙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