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是被廚房傳來的焦糊味嗆醒的。
我衝進廚房時,柳智敏正對著煎糊的吐司唉聲歎氣,圍裙歪歪扭扭地係在身上,臉頰沾了點麵粉。看見我,她舉著鍋鏟轉過身,眼睛瞪得圓圓的:“本來想做個完美的早餐賠罪……”
“賠什麼罪?”我走過去幫她擦掉臉上的麵粉,指尖碰到她溫熱的皮膚。
“昨晚喝醉了耍酒瘋呀。”她低下頭,耳尖有點紅,“好像還咬了你……”
我忍不住笑出聲:“那不是耍酒瘋,是撒嬌。”伸手關掉燃氣灶,“彆弄了,我叫外賣吧。”
她卻突然從背後抱住我,下巴抵在我背上:“可是我想給你做嘛。”聲音悶悶的,“平時總忙著工作,都沒怎麼好好陪你。”
我轉過身揉她的頭發,銀灰色的發絲在晨光裡泛著柔和的光澤:“能這樣待在一起就很好啦。”
最後還是一起吃了外賣的粥。她小口小口地喝著,忽然抬頭說:“下周末我們去看海好不好?我查過天氣預報了,是晴天。”
“好啊。”我點頭,看著她眼睛裡瞬間亮起的光,像盛了整片星空。
她最近似乎格外黏人。下午我坐在地毯上改文件,她就蜷在沙發上看電影,時不時伸手過來扯扯我的頭發,或者把腳伸過來讓我暖著。電影放到一半,她忽然關掉屏幕,湊過來說:“我們拍張合照吧。”
拿出手機自拍時,她故意把臉貼得很近,鼻尖蹭著我的臉頰,笑得眼睛都眯起來。照片裡她的銀灰色頭發和我的黑色長發纏在一起,背景是亂糟糟的沙發和沒吃完的草莓。
“這張要設成壁紙。”她搶過手機搗鼓著,忽然抬頭看我,“等我忙完這段時間,我們去旅行好不好?去那種沒人認識的小鎮,每天睡到自然醒,去看日出日落。”
我望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填滿了,軟軟的,暖暖的。“好啊,”我握住她的手,“去哪裡都好,隻要是和你一起。”
夕陽透過窗戶灑進來,把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交疊在一起,像一幅永遠不會分開的畫。
周末的海比想象中更藍。
柳智敏穿著米色長裙,銀灰色頭發被風吹得亂飛,卻非要光著腳在沙灘上跑。我提著她的帆布鞋跟在後麵,看她時不時停下來彎腰撿貝殼,裙擺掃過浪花時驚起一串笑聲。
“你看這個!”她舉著枚月牙形的白貝殼衝我喊,陽光落在她臉上,睫毛投下淺淺的陰影,“像不像我們第一次見麵時,你彆在包上的那個掛墜?”
我愣了愣才想起來——那是半年前的音樂頒獎禮後台,我作為工作人員給她遞話筒,包上的貝殼掛墜不小心勾住了她的流蘇耳環。當時她笑著說“好巧”,眼睛亮得像那晚的星星。
“有點像。”我走過去幫她把被風吹亂的頭發彆到耳後,指尖觸到她發燙的耳垂。
她忽然抓住我的手往海裡跑,冰涼的海水漫過腳踝時,我們都忍不住尖叫起來。浪頭湧上來打濕了她的裙擺,她卻毫不在意,轉身抱住我的脖子,在鹹腥的海風裡吻我。
“以前總覺得海是很遠的東西,”她額頭抵著我的,呼吸裡帶著海水的味道,“要練舞,要趕行程,連看場完整的日落都很難。”
“以後我陪你看很多次。”我幫她擦掉嘴角的細沙,“看遍全世界的海。”
傍晚坐在礁石上看日落,她把頭靠在我肩上,絮絮叨叨地說練習室的趣事——哪個成員又偷偷在儲物櫃藏零食,哪個編舞老師總愛講冷笑話。說到興頭上,她忽然站起來,光著腳在礁石上跳新學的舞步,裙擺被風吹得像隻展開的蝴蝶。
夕陽把她的影子染成金紅色,銀灰色頭發泛著柔和的光。我舉著手機錄視頻,她卻突然停下來,對著鏡頭做了個鬼臉,然後跑過來搶走手機塞進沙灘包裡。
“不許拍,”她氣鼓鼓地捏我的臉,“要拍就用眼睛記著。”
夜幕降臨時,我們在海邊的小酒館吃海鮮麵。老板娘送了兩杯米酒,她抿了一口就皺起眉頭,把杯子推給我:“還是你的草莓牛奶好喝。”
回去的路上,她牽著我的手慢慢走,沙灘上留下兩串歪歪扭扭的腳印。遠處的燈塔忽明忽暗,她忽然輕聲說:“其實每次站在舞台上,看到那麼多燈牌,我都會想——要是能指給你看就好了,哪個顏色最亮,哪個標語最可愛。”
我握緊她的手:“我都知道的。”
她抬頭看我,眼睛裡有細碎的星光:“那你要一直記得,舞台中央那個最耀眼的人,是為你而發光的。”
海浪拍打著沙灘,像首溫柔的催眠曲。我看著她被月光照亮的側臉,突然覺得,原來幸福可以這麼簡單——不過是有人牽著你的手,陪你看海,陪你等日出,告訴你,她所有的光芒,都願意為你而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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