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掌聲中,她走上臨時搭建的小舞台,燈光刺得她有些睜不開眼。台下,秦墨的表情凝固了,眼中閃過一絲黎瑤從未見過的震驚和...痛苦?
"謝謝大家這兩個月的照顧。"黎瑤努力保持聲音平穩,"作為一個綜藝新人,我學到了很多,也收獲了很多珍貴的友誼..."
她的目光不自覺地尋找秦墨,卻發現他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掃視全場,她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宴會廳門口。
心突然空了一塊,黎瑤匆匆結束發言,在一片挽留聲中走下舞台。她必須找到他,必須在他離開前...
"黎瑤姐!"周浩攔住她,"你真的要走啊?什麼時候?"
"下個月。"黎瑤心不在焉地回答,目光仍盯著門口,"抱歉,我有點事..."
她掙脫周浩,快步走向門口。走廊空蕩蕩的,沒有秦墨的身影。電梯?樓梯間?還是...
黎瑤跑向酒店後花園,那裡有一個觀景台,可以俯瞰黃河。直覺告訴她,秦墨會在那裡。
夜風吹拂著她的臉頰,高跟鞋在鵝卵石小路上踉踉蹌蹌。終於,她看到了那個挺拔的背影——秦墨站在觀景台邊緣,雙手撐在欄杆上,肩膀的線條緊繃如弓。
"秦墨。"她輕聲呼喚。
他猛地轉身,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隨即又恢複平靜。"黎瑤。"他的聲音低沉沙啞,"恭喜你拿到國際角色。"
"你怎麼知道..."
"張毅告訴我的。"秦墨苦笑,"看來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黎瑤走近幾步,兩人之間仍保持著一段距離,就像過去一周那樣,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
"我也是剛確定的。"她輕聲解釋,"本來打算今晚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秦墨突然打斷她,聲音裡帶著黎瑤從未聽過的激動,"告訴我你要走了?告訴我我們這兩個月的...hateverthisas...就此結束?"
黎瑤被他的語氣震住了。一向冷靜自持的秦墨,竟然會如此失控。
"我..."她的聲音微微發抖,"我不知道該怎麼定義我們之間的事。"
"定義?"秦墨苦笑一聲,"不需要定義,黎瑤。隻要你一句話,我就可以..."
"可以什麼?"黎瑤抬頭直視他的眼睛,"放棄你的紀錄片嗎?那可是你籌備三年的夢想!"
秦墨沉默了,眼中的火焰漸漸熄滅。他轉身望向遠處的黃河,聲音低沉:"台裡給了我最後通牒——要麼和你保持距離,要麼退出項目。"
黎瑤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她早該料到會這樣。"所以你的選擇是..."
"我選擇了項目。"秦墨的聲音幾乎是一種痛楚的低語,"我以為你也會選擇你的國際機會。我們...都是把事業放在第一位的人,不是嗎?"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刺進黎瑤的心臟。是的,她確實打算接受那個角色,但那不是因為事業比感情重要,而是...
"我不想拖累你。"她輕聲說,"那些網絡暴力,那些輿論壓力...你已經為我承受了太多。"
秦墨猛地轉身,雙手抓住她的肩膀:"你以為我在乎那些嗎?"
黎瑤從未見過他這樣的眼神——熾熱、痛苦、充滿掙紮。她多想撲進他的懷裡,告訴他她有多在乎他,多想和他一起麵對一切困難。但理智最終占了上風。
"我在乎。"她輕輕掙脫他的手,"我在乎你的名聲,你的事業,你的夢想...我不能那麼自私。"
秦墨的手懸在半空,最終無力地垂下。"那我們就這樣...結束了?甚至還沒有開始?"
黎瑤的眼淚終於決堤而下,在月光下閃閃發光。"也許...有些故事注定沒有結局。"
遠處傳來呼喊聲,是節目組的人在找他們。黎瑤擦了擦眼淚,後退一步。"我該回去了。"
秦墨沒有挽留,隻是靜靜地看著她,仿佛要將她的樣子刻進記憶。"黎瑤,"在她轉身的瞬間,他突然開口,"如果...如果有一天,你不再需要為彆人考慮那麼多...你會選擇自己的幸福嗎?"
黎瑤停住腳步,沒有回頭。"我不知道。"她輕聲回答,"但我希望...你會。"
說完,她快步走向燈光處,留下秦墨獨自站在月光下。淚水模糊了視線,但她不能回頭——因為一旦回頭,她可能會不顧一切地奔向他,放棄所有理智和顧慮。
而那樣,對兩個人都不公平。
——
宴會接近尾聲時,黎瑤已經恢複了表麵的平靜。她微笑著與每個人告彆,接受祝福和擁抱。秦墨沒有再出現,張毅告訴她,他有急事先走了。
"他讓我轉交這個給你。"張毅遞給她一個小盒子,表情複雜,"他說...祝你前程似錦。"
黎瑤接過盒子,沒有當場打開。回到房間後,她才小心翼翼地掀開蓋子——裡麵是一枚精致的黃河石雕小鯉魚,魚嘴裡叼著一張紙條:"躍過龍門,勿忘歸途。"
紙條背麵寫著一個電話號碼,不是秦墨平時用的那個,而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黎瑤將小鯉魚貼在胸口,淚水再次湧出。這是告彆,還是...一個隱秘的承諾?
窗外,黃河水靜靜流淌,見證了多少離彆與重逢。而今晚,它又見證了兩顆明明相愛,卻不得不分離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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