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幾乎是撲到窗邊的。那隻貓頭鷹盤旋了兩圈,精準地落在窗台上,歪著頭用琥珀色的眼睛瞅著她,爪子上果然攥著個巴掌大的信封,角落印著顆鮮紅的草莓郵票。
“這是……貓頭鷹信使?”她小心翼翼地解下信封,指尖觸到信紙時,發現紙張帶著點潮濕的水汽,像是剛穿過雨霧。貓頭鷹抖了抖翅膀,朝她眨了眨眼,突然銜走她桌上沒喝完的半杯南瓜汁,仰頭灌了個精光,然後撲棱棱飛走了。
“是麻瓜世界的信?”赫敏湊過來看,“貓頭鷹很少送這種信,它們通常隻認魔法地址。”
林悅拆開信封的手有點抖。信紙是蘑菇屋廚房的便簽紙,邊緣還沾著點麵粉——是蘇晴的筆跡,歪歪扭扭卻透著熟稔:“悅悅,見字如麵。你走那天下午,彭彭把你的帆布包落在雞窩旁了,裡麵的蔥油餅冷透了,我給你用烤箱熱了三次,總覺得你會突然回來拿。對了,黃磊老師醃了新的酸豆角,說等你回來下麵吃。”
字跡在這裡頓了頓,添了行小字:“夜裡看星星時,發現北邊多了顆亮星,張子楓說像你房間的台燈。我們都猜,你那邊的星星,是不是也這麼亮?”
林悅的眼眶忽然熱了。她把信紙按在胸口,仿佛能聞到上麵淡淡的麵粉香,就像蘇晴總愛在揉麵時哼的調子,帶著煙火氣的溫柔。
“它們在等我。”她輕聲說,聲音有點發顫。
赫敏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會回去的。不過現在,飛行課要開始了——要是遲到,霍琦夫人會罰你繞球場跑十圈。”
魁地奇球場的風帶著青草氣。弗雷德和喬治已經舉著掃帚等在草坪上,兩人穿著同款的格蘭芬多紅袍,笑起來連眼角的弧度都一樣。“這是光輪2000的備用款,”喬治把一把鋥亮的掃帚遞給林悅,“比學校的舊款穩當,摔下來頂多擦破點皮。”
“彆聽他的,”弗雷德踹了弟弟一腳,“其實是我們偷偷改裝過的,保證你摔下來……能順便翻個跟頭。”
林悅被逗笑了,握著掃帚柄的手放鬆了些。霍琦夫人吹了聲哨子,學生們紛紛跨上掃帚。“腳蹬緊,身體前傾!”她的聲音像鞭子一樣脆,“記住,掃帚是你的夥伴,不是柴火棍!”
林悅深吸一口氣,默念著赫敏教的口訣,輕輕用腳跟一磕掃帚。掃帚猛地向上躥了半米,嚇得她趕緊抓住帚柄,整個人晃得像棵被風吹的蘆葦。
“彆僵著!”哈利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他騎著掃帚懸在半空,黑發被風吹得亂糟糟的,“想象自己在走路,重心放穩!”
她試著放鬆身體,掃帚果然平穩了些。風從耳邊掠過,帶著球場邊緣蒲公英的絨毛,遠處的城堡尖頂像插在綠絨毯上的銀簪。林悅忽然想起小時候在鄉下,跟著爺爺放風箏,風箏線繃緊的力道,和此刻握著掃帚柄的感覺竟有些像。
“看!她飛起來了!”羅恩在下麵跳著拍手,差點把自己的掃帚踩翻。
就在這時,馬爾福帶著克拉布和高爾從雲層裡鑽出來,他的銀灰色掃帚擦著林悅的耳邊飛過,帶起的風差點把她掀下去。“麻瓜也配碰掃帚?”他冷笑一聲,突然用魔杖指向林悅的掃帚,“給我下來!”
“你敢!”哈利猛地俯衝過來,杖尖對準馬爾福的掃帚尾,“除你武器!”
一道紅光閃過,馬爾福的魔杖“哐當”掉在草地上。他的掃帚失去控製,像條瘋癲的魚一樣扭了起來,嚇得他尖叫著抓住帚柄。
霍琦夫人的哨子聲尖銳地響起:“波特!馬爾福!你們兩個,禁閉一周!”
林悅慢慢降落到地麵,心臟還在砰砰跳。哈利落在她旁邊,額角滲著汗:“沒事吧?馬爾福就是個混蛋。”
她搖搖頭,忽然笑了:“其實剛才飛起來的時候,我覺得……還挺酷的。”
夕陽把球場染成金紅色時,林悅坐在草坪上,看著哈利他們收拾掃帚。口袋裡的桂花罐滾出來,和蘇晴的信一起落在草葉上。她撿起罐子打開,桂花的甜香混著青草氣漫開來,像把兩個世界的溫暖擰成了一股繩。
“在想什麼?”赫敏遞來塊蜂蜜餅乾。
“在想,”林悅咬了口餅乾,酥鬆的甜味在舌尖散開,“不管是飛掃帚還是騎自行車,好像隻要身邊有朋友,就沒那麼怕摔了。”
遠處的城堡亮起了燈,像一串掛在暮色裡的珍珠。林悅握緊那根柳木魔杖,杖身被夕陽曬得暖暖的。她忽然很期待明天——或許可以試試用魔法給蘑菇屋的朋友們寫封信?說不定,貓頭鷹真的能找到回家的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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