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刹車聲劃破夜空,齊語嫣感到一陣天旋地轉。36小時連軸轉的手術讓她精疲力竭,恍惚間隻記得那輛失控的卡車朝自己衝來...
"姑娘,姑娘?該喝口水了。"
一個陌生的女聲將齊語嫣從混沌中拉回。她猛地睜開眼,入目的不是醫院慘白的天花板,而是一頂晃動的紅色轎頂。身下不是手術推車,而是鋪著繡花軟墊的座椅。她低頭,看到自己竟穿著一身繁複的紅色嫁衣!
"我這是..."她一開口,就被自己沙啞的聲音嚇了一跳。
轎簾被掀開一角,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鬟遞進一個水囊:"姑娘潤潤喉吧,前麵就到歇腳的地方了。這雨眼看著要下大了。"
齊語嫣機械地接過水囊,大腦飛速運轉。最後的記憶是車禍,然後...穿越了?她掐了一下大腿,疼得倒吸一口冷氣——不是夢。
外麵雷聲轟鳴,轎子突然加速,轎夫們喊著:"快些走!前麵有座廟能避雨!"
暴雨傾盆而下,轎子劇烈顛簸著衝進一座破廟院落。齊語嫣被扶下轎時,看到另一隊送親隊伍也正匆忙避雨。兩支隊伍擠在廟簷下,紅轎對紅轎,新娘對新娘。
"這位姐姐也是今日出嫁?真是巧了。"對麵新娘自己掀開蓋頭一角,露出一張明豔動人的臉。
齊語嫣一怔,這場景莫名熟悉——兩支送親隊伍,暴雨,破廟...
"姑娘快彆露臉!"兩邊的喜娘急忙阻止,但已來不及。
一道閃電劈過,照亮廟堂。齊語嫣與對麵新娘四目相對,兩人同時驚叫出聲——那分明是《上錯花轎嫁對郎》裡的李玉湖!
不等她反應過來,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響在頭頂炸開,所有人亂作一團。混亂中,齊語嫣被推搡著上了另一頂轎子,等她回過神,轎子已經重新上路。
"等等!搞錯了!"她拍打轎壁,卻被喜娘安撫:"姑娘彆慌,隻是雷聲大了些,咱們這就趕路,誤不了吉時。"
齊語嫣心跳如鼓。如果對麵真是李玉湖,那麼按照劇情,自己應該被送到齊府,嫁給裝病的齊三公子。但為什麼心中隱隱不安?
轎子停下時,天色已暗。齊語嫣被攙扶著跨過火盆,拜了天地,全程如墜雲霧。直到被送入洞房,聽到外麵仆婦議論:"將軍傷勢那麼重,這衝喜也不知有沒有用..."
將軍?齊語嫣一把扯下蓋頭。不對!李玉湖該嫁的是將軍,自己應該去齊府才對!
床上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高大男子,劍眉入鬢,麵色蒼白如紙,胸口的繃帶滲著血。一位禦醫模樣的老者正在搖頭:"杜將軍傷及肺腑,又中毒已深,怕是..."
醫者本能瞬間壓倒了一切疑慮。齊語嫣衝到床前,三指搭上男子手腕——脈象沉細急促,中毒性休克症狀!
"準備熱水,乾淨棉布,還有..."她環顧四周,"府裡可有黃連、金銀花、甘草?"
滿屋子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自己掀了蓋頭的新娘。
"我是...我家祖傳醫術,"齊語嫣急中生智,"將軍還有救,但必須立刻處理傷口!"
老禦醫皺眉:"這位夫人,將軍傷口潰爛,毒素已入血脈..."
"那就更該清創解毒!"齊語嫣已經解開杜景天的繃帶,露出下麵猙獰的箭傷。傷口邊緣發黑,明顯感染。
她顧不上解釋現代醫學知識,直接指揮:"煮一鍋淡鹽水,再找些蜂蜜來。你,"她指向一個看起來機靈的小廝,"去藥房按這個方子抓藥。"她快速寫下解毒消炎的方子。
管家杜忠欲言又止,但看著將軍越來越弱的呼吸,隻得揮手讓人照辦。
齊語嫣用鹽水清洗傷口,以蜂蜜暫時覆蓋抑製細菌——這是古代條件下她能想到的最佳抗菌方法。藥抓來後,她親自煎煮,加入雙倍黃連增強解毒效果。
整整一夜,她守在床邊,監測杜景天的生命體征,調整用藥。天亮時分,他的脈搏終於穩定了一些。
齊語嫣癱坐在椅子上,這才有時間思考自己的處境——她不僅穿越了,還上錯了花轎,嫁給了一個重傷的將軍。而且這個將軍,在原劇情裡應該娶的是李玉湖...
"夫人,您歇會兒吧。"小丫鬟春桃端來熱茶,"將軍能遇到您,真是福氣。"
齊語嫣苦笑。她不知道這究竟是福還是禍,但醫者的天職讓她無法見死不救。至於其他...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窗外,朝陽初升,照在"杜府"的匾額上,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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