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杜景天眼神淩厲地打量著她,手上的力道絲毫未減,"我何時娶的妻子?"
"十天前。"齊語嫣麵不改色,"揚州齊家與杜家的婚約,將軍不記得了嗎?"
杜景天眉頭緊鎖,似乎在回憶什麼,最終還是鬆開了手:"我昏迷多久了?"
"四天。"齊語嫣揉了揉發紅的手腕,轉身倒了杯溫水,加入少許鹽和糖,"先喝點水,你失血過多,需要補充電解質。"
"電解質?"杜景天接過杯子,疑惑地看著她。
齊語嫣暗叫不好,說漏嘴了:"就是...身體需要的精氣神。"她急忙轉移話題,"將軍中的箭傷有毒,我已經處理過了,但還需要繼續服藥。"
杜景天喝下水,目光複雜地看著她:"你懂醫術?"
"家中祖傳的一些皮毛。"齊語嫣謙虛道,同時檢查他的傷口,"傷口愈合得不錯,但將軍還需靜養。"
正說著,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杜誌遠帶著一群人闖了進來,看到醒來的杜景天,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隨即堆滿笑容:"景天醒了!太好了!"
齊語嫣敏銳地注意到,杜誌遠身後一個穿著粉色衣裙的年輕女子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想必就是那位柳如煙表小姐了。
"二叔。"杜景天微微點頭,聲音雖弱卻自帶威嚴,"邊關情況如何?"
"你先養傷要緊。"杜誌遠擺手,"有副將們坐鎮,出不了亂子。"
杜景天似乎想說什麼,卻突然咳嗽起來,嘴角滲出一絲血跡。齊語嫣立刻上前:"將軍需要休息,各位請回吧。"
杜誌遠不情願地帶著人退了出去,隻有柳如煙依依不舍地回頭望了好幾眼。
待人都走後,杜景天突然抓住齊語嫣的手:"你不是齊家小姐。"
齊語嫣心跳漏了一拍:"將軍何出此言?"
"齊家是鹽商,家中無人習醫。"杜景天目光如炬,"你到底是誰?"
齊語嫣腦子飛速運轉,突然靈光一閃:"將軍有所不知,我母親出身醫藥世家,我自幼隨外祖父學醫。齊家雖是商賈,但我母親那邊卻是世代行醫。"
這個解釋似乎勉強過關,杜景天鬆開了手,但眼中的懷疑並未完全消散。
當天夜裡,杜景天突然高燒不退,傷口周圍出現紅腫熱痛的症狀。齊語嫣檢查後發現是傷口內部感染,必須立即處理。
"春桃,準備熱水,再拿些乾淨的白布和繡花針來!"她急聲吩咐。
"夫人要繡花針做什麼?"春桃一臉茫然。
"彆問,快去!"
等東西備齊,齊語嫣用火烤熱針尖消毒,然後看向意識模糊的杜景天:"將軍,傷口裡有膿,必須清理,會很疼,你忍著點。"
不等他回應,她已經用自製的簡易撐開器擴大傷口,迅速而精準地挑開化膿部位。杜景天悶哼一聲,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但硬是沒叫出聲來。
齊語嫣全神貫注地清理著傷口,動作嫻熟得不像話。排儘膿血後,她用高度酒再次消毒,然後敷上自製的藥膏,重新包紮好。
"你手法很熟練。"杜景天虛弱地說,眼中閃爍著探究的光芒,"不像尋常閨閣女子。"
齊語嫣擦了擦額頭的汗:"將軍過獎了。現在好好休息吧,這關算是過了,但明天可能還會發燒。"
果然,第二天杜景天又燒了起來,但比昨晚輕了許多。齊語嫣守在他身邊,不斷用濕毛巾為他降溫。到了傍晚,燒終於退了。
杜景天再次醒來時,看到的是趴在床邊睡著的齊語嫣。她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嘴角還掛著一絲疲憊的弧度。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想拂開她臉上的一縷發絲,卻在即將觸碰時收回了手。
"將軍醒了?"齊語嫣被輕微的動作驚醒,立刻伸手探他的額頭,"燒退了,太好了。"
杜景天注視著她疲憊卻明亮的眼睛,突然說道:"謝謝你。"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齊語嫣心頭一暖。她知道,這是這位驕傲的將軍第一次真正接納她的存在。
"這是我應該做的。"她輕聲回答,卻在心裡默默補充——因為我是醫生,救人是我的天職,無論在現代還是古代。
窗外,一輪新月悄然升起,灑下清冷的光輝。杜府高牆內,一場關於生死、權力與真心的博弈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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