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難,也都易。"齊語嫣放鬆了些,"知其要者,一言而終;不知其要,流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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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黃帝內經》中的句子,她恰好在大學選修中醫時背過。杜景天顯然沒料到她會引經據典,眼中的懷疑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欣賞。
"你..."他剛要說什麼,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齊語嫣立刻扶住他:"彆動!"她迅速搭上他的脈搏,心下暗驚——脈象紊亂,毒素可能已經影響到了內臟。
"春桃,快去煎一劑黃連解毒湯!"她朝門外喊道,同時扶杜景天平躺,"將軍,深呼吸,不要說話。"
杜景天臉色煞白,額頭滲出冷汗,但眼神依然清明。他抓住齊語嫣的手,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小心...二叔..."
話音未落,他又陷入昏迷。齊語嫣心頭一震——杜景天也在懷疑自己的二叔?
春桃很快端來藥湯,齊語嫣小心地喂杜景天服下。他的情況暫時穩定下來,但呼吸仍然微弱。
"夫人,您去歇會兒吧,奴婢守著將軍。"春桃勸道。
齊語嫣搖搖頭:"今晚很關鍵,我不能離開。"她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你去睡吧,明早來替我。"
春桃猶豫了一下,還是退了出去。房間裡隻剩下齊語嫣和昏迷的杜景天,以及燭火偶爾發出的輕微劈啪聲。
齊語嫣望著杜景天剛毅的麵容,思緒萬千。他剛才的警告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杜誌遠確實有問題。但為什麼?是為了爵位?家產?還是其他什麼?
她輕輕歎了口氣,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布包,裡麵是幾根銀針。這是她讓春桃偷偷從府中醫師那裡借來的。雖然比不上現代的不鏽鋼針,但聊勝於無。
點燃蠟燭消毒銀針後,齊語嫣開始為杜景天施針。她選擇的穴位都是促進排毒和增強免疫力的。針灸並非她的專長,但基本操作還是掌握的。
施完針,她又檢查了一遍杜景天的各項生命體征。高燒還未退,但至少沒有繼續惡化。她換了條冷毛巾敷在他額頭上,然後坐回椅子,強撐著不讓自己睡著。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輕微的響動驚醒了她。齊語嫣猛地抬頭,發現窗外天色已微明,而床上的杜景天正試圖起身。
"彆動!"她急忙按住他,"針還沒取呢。"
杜景天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紮著的銀針,眉頭微皺:"你還會針灸?"
"基礎而已。"齊語嫣小心地取下一根根銀針,"感覺如何?"
杜景天輕輕吐出一口氣:"好些了。"他看向窗外,"你守了一夜?"
"嗯。"齊語嫣簡短應答,專注於取針。
"為什麼?"杜景天突然問道。
齊語嫣手上動作一頓:"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這麼儘心救我?"杜景天的目光直視她的眼睛,"你甚至不了解我。"
因為我是一名醫生——這句話幾乎脫口而出。但她不能這麼說。齊語嫣垂下眼簾,輕聲道:"你是我丈夫,救你不是天經地義嗎?"
杜景天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你不是齊家小姐,對嗎?"
齊語嫣心跳漏了一拍,但麵上不顯:"將軍何出此言?"
"齊家小姐據說膽小怯懦,不通文墨。"杜景天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巴,"而你膽識過人,醫術精湛,談吐不凡。"
齊語嫣急中生智:"傳聞有誤罷了。將軍不也"據說"冷酷無情嗎?可我看您挺愛刨根問底的。"
杜景天愣了一下,隨即竟輕笑出聲:"好一張利嘴。"他鬆開手,"不管你是誰,你救了我的命,這份情我記下了。"
齊語嫣暗暗鬆了口氣,繼續取針:"將軍言重了。您現在需要靜養,少思少慮。"
剛取完針,外麵傳來腳步聲。杜誌遠帶著一個大夫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景天醒了?太好了!"杜誌遠滿臉堆笑,"我帶王太醫來給你看看。"
齊語嫣不動聲色地擋在床前:"將軍剛醒,需要休息。王太醫請稍後再來診脈吧。"
杜誌遠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侄媳婦,王太醫可是專門從太醫院請來的..."
"二叔。"杜景天虛弱但堅定地開口,"我確實累了,讓太醫午後再來吧。"
杜誌遠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掩飾過去:"也好,那你好好休息。"他意味深長地看了齊語嫣一眼,"侄媳婦照顧景天辛苦了,可彆累壞了身子。"
待他們離開後,杜景天低聲道:"你做得對。"
齊語嫣點點頭,心中卻掀起波瀾——杜景天與杜誌遠之間的暗流,比她想象的還要洶湧。而她,一個穿越而來的"冒牌夫人",正被卷入這場漩渦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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