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沈母,現在更是屁都不敢放一個,牛棚關的時間太長,有陰影。
“清宴……”
薑芸心裡更難受了,果然三天的時間,還是抵不過兩個人這麼多年的感情,但她有信心,隻要結婚了,自己就一定能過得好,到時候多生幾個孩子,男人的心不就綁住了?
巷子口,陸馳野騎上二八大杠,後麵載著周翠萍,沈家母子是走著來的,因為畏懼陸馳野的製服,貼牆看著人走了,這才往外走。
“還好你沒娶那個薑錦書,老早我就跟你說,這種女人你管不住,將來怕不是要勾搭外人給你戴綠帽子的……”
沈母喋喋不休,沈清宴的腦袋裡卻是剛才薑錦書拿著粉筆在小黑板前侃侃而談的樣子,周圍那麼多人,大都文化不高,但都聽得津津有味,這就是錦書的魅力。
“我看薑芸就挺好,你看,還說要拿工資養你呢,這下我就放心了,你就全心全意念書,明年考上大學,那個薑錦書啊,一定後悔死!”
後悔?錦書?
沈清宴點點頭:“嗯,媽,我一定好好念書,考上首都大學,報答爸媽的養育之恩。”
沈母終於露出笑容。
遠處,陸馳野踩著自行車一個拐彎,車子上了馬路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周翠萍摟著兒子的腰,臉上喜色漸濃:“老三,你可真是撿到寶了,這個薑錦書懂得可真不少,我還偷偷跟外麵的人打聽了,說薑錦書成績很好,要不是耽擱了,早就上大學了,咱們老陸家,終於也出個文化人了。”
周翠萍越想越開心,陸家祖上三代都是貧農,根上就沒有讀書的料,誰想老三今天撿了便宜,定了個文化人的親。
“還得是文化人懂得多,老三啊,你再出任務可得小心點,把你媳婦兒的話好好記在心上,懂了嗎?”
陸馳野便笑,打趣他老娘:“媽,還不是媳婦兒呢,還沒登記結婚呢!”
“呸呸呸,就是咱家媳婦兒,誰都甭想搶走,薑芸那個烏鴉嘴,就吐不出什麼好來,你這也不知道是哪輩子攢的福氣,換了個更好的媳婦兒,祖宗保佑,祖宗保佑,等得了空,我得回老家一趟,給你老爺爺燒紙去!”
至於下次任務什麼時候,周翠萍也不知道,什麼任務,她也不知道,她隻祈求薑錦書說的都是真的,至少科學聽起來比迷信靠譜多了。
麵粉廠大院,薑為國關上門,回頭落座。
抬頭看看,四方飯桌一邊坐了一個,一家四口正好整整齊齊。
桌上擺著沈家和陸家的聘禮,明顯薑錦書那一份要厚的多。
趙慶秋有些眼饞,但又沒辦法,她是有私心,但還沒不知羞恥的要換薑錦書的聘禮。
“芸芸……”
她還想勸勸薑芸,把親事換回來,可薑芸已經率先開口了:“爸,沈家窮,彩禮也少,嫁妝我要多拿一份。”
上輩子薑錦書就拿了很多錢去的沈家,當時薑為國也是這麼說的,沈家窮,薑錦書多帶一些錢也是應該的。
薑為國倏地陰沉了臉色,扭頭盯著薑芸:“你搶了你姐的親事,還好意思多要嫁妝?”
薑芸眼珠子一紅,哽咽著道:“那不是陸馳野都給她下聘了嗎,說到底我姐嫁的可比我好多了,陸家爹媽都是工人,除了一個小妹還在念書都上班呢,五個壯力五份工資,一個月兩百多塊呢,沈家有什麼啊,就沈叔叔一個人工作……”
“那難道不都是你自己選的嗎?”
薑為國氣的拍桌子,趙慶秋趕緊在一邊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