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弗臉上依舊掛著不悅的表情,但掙紮的動作卻漸漸停了下來,他皺著眉頭,不爽地說道:
“明明就是因為你總說這些奇怪的話。”
羅西娜愣了一下,隨即認真地說道:“是嗎?我不會再說了。”
原來是自己不經意的話,讓他感到了困擾。
緊接著,她又輕輕補了一句:“彆拒絕我。”
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沉默了下來,仿佛時間都凝固了一般,過了好一會兒,多弗才“嗯”了一聲,那聲音細若蚊呐。
要不是羅西娜耳朵靈敏,她都差點聽不見。
她微微上揚了唇角,利落的幫他包紮完傷口,然後拿著刀,轉身準備出門。
破天荒的,小多弗問了句,“你要去哪兒?”
羅西娜回過頭,會心一笑,笑容如同春日裡的陽光,明媚無比,是個人都能感覺到她的開心,“幫你報仇,要一起嗎?”
多弗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從箱子上跳了下來,徑直走到了她的旁邊,用實際行動給出了答案。
夜晚的深巷被一層幽邃的藍黑色籠罩,唯有遠處零星幾點燈火,勉強勾勒出巷弄的輪廓。
一群人圍在斑駁的牆角,手中酒瓶相碰,發出沉悶的回響,夾雜著肆無忌憚的笑聲,在靜謐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其中一人拍著大腿,笑得前仰後合,眼中閃爍著輕蔑與得意,嘴裡還叫嚷著:“哈哈哈哈,那個黃毛小鬼,我用一隻手就打得他找不到北了。”
“哎,聽說他還是天龍人呢,這下可真是跌份兒了。”另一人接口,嘴角掛著譏諷的笑。
“啊哈哈哈,天龍人?我看是地溝裡的泥鰍還差不多!”
“哈哈哈哈!真可笑!”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而又不合時宜的高跟鞋聲,在石板路上敲擊出節奏,打破了這個氛圍。
月光如水,傾瀉而下,將一道修長窈窕的身影拉長,投射在他們身旁的空地上,宛如夜色中悄然綻放的幽蘭。
笑聲戛然而止,幾人麵麵相覷,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去。
隻見一位身著旗袍的女子,腰間兩把長刀,她身旁,正是那個被他們嘲笑過的黃毛小鬼。
那個小鬼此刻正緊握雙拳,眼神中燃燒著憤怒,一臉冷冽地看著他們。
其中一個人故意拖長音調,眼神中滿是不屑,“喲,不是吧,不是吧,這是回家找媽媽來報仇來了?!”
其餘人跟著笑了起來,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多弗皺著眉,額間的青筋暴起,他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把這些人大卸八塊,了卻心頭之恨。
羅西娜輕笑一聲,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寒意,她的聲音慵懶而悅耳,仿佛是夜色中最溫柔的陷阱,“笑夠了嗎?”
“是不是該輪到彆人笑了?”
話音未落,隻見她手臂微動,刀光凜冽,一閃即逝。
待眾人反應過來,隻見她已優雅地收刀入鞘,紅唇輕啟,吐出的話語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如墜冰窖:“呀,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一不小心就把小哥的頭給弄掉了。”
血花四濺,染紅了周圍人的臉龐,溫熱的觸感讓他們瞬間清醒,恐懼如潮水般湧來。
“殺……殺人了!!”有人尖叫,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啊啊啊——”
巷子裡響起了一片混亂的呼喊和逃竄聲。
笑容不會消失,但會轉移。
羅西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看著那些人狼狽逃竄的背影,輕聲說道:“彆急著走嘛,咱們還沒好好聊聊呢。”
但回應她的隻有驚厥的呼喊。
多弗站在一旁,眉頭緊鎖,目光複雜地看著羅西娜:“你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羅西娜轉過身,朝他眨了眨眼,那眼神中既有狡黠也有深意:“急什麼,斬草當然要除根,隻是突然想和他們玩躲貓貓遊戲而已。”
說著,她輕輕拍了拍多弗的肩膀,“走吧,老鼠應該都已經藏好了,接下來,是我們當貓的時間,和他們隨便玩玩。”
“要是你喜歡的話,我還可以把他們的頭留下來,給你當紀念品。”
多弗彎起嘴角,“紀念品?他們還不夠格。”
但她這句話,確實很取悅他。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擁有什麼魔力,能用她那張看似良善的臉,說出無比惡劣的話,卻又讓人感到莫名地被吸引。
夜色愈發濃重,多弗望著羅西娜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最後得出結論。
她是個妖精。
善長蠱惑人心。
“喵~”
“小老鼠。”
“找到你了。”
“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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