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誰給你寫的信,大冬天的讓人家送過來。”
周母見許諾來了,忍不住抱怨道。
現在外麵到處都是雪,我爸現在是白天,溫度也隻有幾度而已。
再加上時不時吹來的冷風,人一旦站在外麵,暴露在外麵的臉蛋被吹得烏啦烏啦疼。
稍微不注意,被這樣的冷風一吹,就會感冒。
許諾沒有理周母的話,越過她,來到門口。
這才看見門口站著的一名通訊員。
通訊兵見到許諾,頓時眼睛一亮,露出那滿口白牙:“嫂子,這裡有你的封信,是從康定市那邊寄過來的,請你簽收一下。”
許諾一聽,是康定市寄來的信,也就出版社的劉編輯給她寄來的。
而在這個時候劉編輯會給他寄來信,就隻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催更。
想清楚清楚這封信的來曆後,許諾心中有些尷尬的接過信,然後在通訊兵遞過來的簽收單上簽下大名。
見她把信簽收後,通訊兵小許有些好奇的問許諾道:“嫂子,我能好奇,你畫的連環畫是叫什麼名字嗎?”
許諾有些意外的抬起頭,看著通訊兵亮晶晶的眼睛,有些疑惑他怎麼知道她在畫連環畫?
許諾心裡這樣想著,嘴裡就情不自禁的說出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畫連環畫?”
因為她畫連環畫這件事,隻有身邊的人知道,我現在連一個小兵也知道他畫畫的事了?
難道有人把他的事到處宣傳了?這可不是件好事。
作為一個畫家,被爆了馬甲,萬一遇見心懷不軌的人,那可是個大麻煩呢。
所以許諾有些好奇,這個送信的通訊兵怎麼知道的?
通訊兵小許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解釋道:“嫂子,幾個月前你到我們那裡去寄稿子,我剛好在現場,所以便知道你在畫連環畫的事。”
“嫂子,你彆誤會啊!我隻是想知道你畫的連環畫叫什麼名字,等後麵有空了也去買一本過來看看。”
聽到通訊兵這麼說,許諾這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隻是想看看她畫的是什麼連環畫啊,看來是她想多了。
想到這裡,許諾忍不住對自己剛才那齷齪的心思感到愧疚。
於是她看著通訊兵的眼神,有一絲絲的愧疚,笑著回答他的問題:“我畫的連環畫叫做小戰士,如果你想看的話,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接著又繼續道:“我畫的連環畫並沒有出版,而是登記在康定市最新幾期的報紙上,每一期隻在那小一塊,你想看的話,隻能通過看報紙的方式看到了,所以很抱歉。”
而且,她還沒有更新完,許諾有些心虛的想道。
等到房間裡那一疊紙畫了兩三張的畫稿,許諾臉上的心虛更甚了。
距離上次出版社給她來信以後,到現在已經有幾個月了,才畫了這幾張稿子,簡直愧對於當初自己想搞一番事業的心。
緊接著,許諾在心底為自己辯解,這也不能怪她,最近一段時間不畫稿子。
那就怪最近一段時間家裡太忙了,家裡什麼東西都沒有,過冬的東西都全靠它來準備,不忙都不行。
所以沒畫到什麼稿子,也不能怪她。
許諾心裡如此想到,試圖降低心中的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