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原本是想要請自己的三夫人隨行,可宋語琴這兩天沉迷於他給的丹經,死活不答應,沈天再三思量後,認為還是把墨清璃請進去保險些。
墨清璃則想都不想就要回絕,九罹神獄對普通武修來說就是絕地,廢棄通道也很凶險。
她才不信沈天有什麼賺錢的門道,怕不是想拉她去當保鏢的?
可墨清璃轉念一想,這陣子沈天確實變了許多,不僅體魄突飛猛進,竟還能畫出如此精巧的圖紙,讓她越來越看不透。
或許可跟去看看,可以探探他現在的武道虛實,若在幽骨道那種凶險之地遇到良機,不妨順勢了結這心頭大患。
墨清璃沉吟之際,沈天遊目四望,觀察墨清璃的這間閨房。
這間房其實更像匠人的手工作坊,旁邊臨窗處擺著一個碩大的手工台,手工台與兩邊牆壁的木架上擺滿了各種工具零件。
沈天的目光落在手工台上還未完成的幾個精巧零件上,眼神一凝。
他一直很奇怪,墨清璃的修為,明明已到了七品巔峰,也已考到了禦器師資格,為何沒有更進一步,成為禦器師?
她實力接近六品,也有足夠錢財的。
現在他知道緣由了,此女野心極大,居然想要煉造法器‘天鑄神工’!
天鑄神工與大日金瞳雖為同一檔次,可其材料卻是公認的難尋。
此時墨清璃已垂眸掩去眼底的冷光,語聲淡淡道:“也好!”
※※※※
四個時辰後,在九罹神獄入口。
謝映秋踏出幽暗洞窟時,玄色劍袍上還沾著未乾的血跡。
今日她獨自深入神獄二層,獵殺了一頭六品‘蝕魂魔’,隻為煉製一枚“血魄丹”,作為她不久後從錦衣衛調任東廠的敲門磚。
然而她剛回到地麵,走出塔樓。便看見弟子趙無塵踉蹌奔來,臉色慘白如紙。
“師尊!出事了!”趙無塵嗓音嘶啞,“後軍都督府剛傳來消息——您的調遷文書被東廠的人攔下了!”
謝映秋身形猛然僵住,一手抓住趙無塵的衣領:“怎麼回事?那文書不就是走個流程嗎?怎會被攔?”
“是東廠的人!”趙無塵麵色發苦,語聲疑惑:“聽錦衣衛那邊的人說,是東廠掌刑千戶石遷親自過問,親批駁回不說,還撂下話,說在崔禦史查明泰天府武備,以及禦器司倉庫失火案之前,你不適合調遷,需得留在原職待命。”
“石遷?”謝映秋喃喃念著這個名字,隻覺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頭頂。
石遷是東廠提督的心腹,手段狠辣出了名,可謝映秋與此人素無交集,他為何會出手阻止自己的調遷?自己哪裡得罪了他?
可笑她之前還想在調遷錦衣衛後,再借調東廠,借助東廠廠督的羽翼庇護避禍。
這個雜碎——
趙無塵看著師父身形晃了晃,鬢邊的玉簪隨著動作輕顫,原本挺直的脊背竟像是瞬間被抽去了力氣,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怎麼會?”謝映秋的聲音乾澀得像砂紙摩擦,眼前陣陣發黑。
調遷文書被攔,意味著她無法順利升職,也無法從泰天府這個漩渦裡脫身。
她踉蹌著後退半步,扶住車轅才勉強站穩,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遠處的九罹神獄在暮色中顯出猙獰的輪廓,黑沉沉的石牆仿佛張開了巨口,要將她吞噬進去。
可下一瞬,謝映秋心裡就湧起強烈的不甘與鬥誌。
不行!她不能就這麼放棄。
謝映秋在泰天府禦器司雖不得不與那些蠹官同流合汙,可她被師尊耳提麵命,行事很有分寸,涉案不多。
她唯一的破綻就是半年前的那場鎖廳試。
所以——
“沈天!”謝映秋雙手攥緊,目光灼然,
她需助沈天通過考核,先保住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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