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中,蘇千濤東張西望,
蘇紫到來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人。蘇千濤和宋敏夫妻都是一個狗德行。
調整好狀態,蘇紫主動招呼。
“大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蘇千濤看到光彩奪目的蘇紫,先是愣了一瞬,隨即繞著她轉了兩圈,嘴裡嘖嘖稱奇。
“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紫丫頭,你現在嫁到將軍府來,真是大不同了!”
蘇紫笑而不語,徑直在主位坐下。冬兒率領一眾丫鬟端茶倒水,殷勤伺候。
蘇千濤默默觀察著,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越是興奮。等蘇紫將喝過的茶杯放回桌上,他趕忙搓著手上前。
“紫丫頭,看你這樣子,在將軍府日子應該過得不錯吧?你大伯我最近手頭有點緊,你要是方便的話,能不能……”
蘇紫看著他手心向上,當即沉下臉來。
“大伯這是什麼意思?我昨天才派人給你們送了銀子回去,你今日又上門來要,做人不能貪得無厭!”
蘇千濤臉上笑容僵住,“你說什麼?你派人給我們送錢?”
蘇紫蹙眉,“難道不是嗎?昨日大伯娘專門托人來傳話,說你不小心摔斷了腿,需要銀子救命。我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請求夫君和婆母送了一百兩現銀回去。”
她說著嫌惡地將蘇千濤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眼下瞧著,大伯的腿腳好得很。要讓我夫君和婆母知道你們夫妻騙錢騙到將軍府頭上,你的腿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蘇千濤臉色驟變,“我什麼時候摔斷腿了?根本沒有的事!”
“等等,你說是宋敏派人來送的信?她不是奉母親的命令,拿錢來贖林秀兒和蘇一鳴的嗎!?”
蘇紫秀眉微挑,“大白天的,大伯就吃醉了嗎?林秀兒和蘇一鳴好端端的在家裡,又沒被歹人搶走,贖什麼贖?”
“不是!”蘇千濤疑惑了,“前天晚上宋敏親口說的,林秀兒得罪了穆老夫人,將軍府一怒之下扣了人,讓蘇家拿錢去贖。昨日宋敏就帶著錢來將軍府,結果一晚上都沒回家。”
蘇紫吸氣,“大伯娘親口說的,那大伯去跟奶奶求證了嗎?奶奶真給她銀子了?”
蘇千濤搖頭,“還沒有。”
他前天晚上聽宋敏提了一嘴,竊喜這是個賺錢的好機會,還特意叮囑宋敏自己私藏二百兩。
昨天一整日都在外麵賭錢吃酒,深夜回家後倒頭就睡,直到天亮才發現宋敏一夜未歸。
蘇紫沉默了片刻,看著蘇千濤的神情越發古怪,最後重重拍了一下扶手。
“糟了!大伯娘肯定是帶著錢跑了!”
蘇千濤心臟咯噔猛跳,“跑了?不可能!宋敏是我媳婦,我和兒子還在家裡,她能跑哪兒去!?”
蘇紫反駁,“為什麼不可能?大伯你吃喝嫖賭把家產都敗光了,跟著你有上頓沒下頓。我大伯娘當年好歹是村裡的一枝花,嫁給你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眼下遇到了真命天子,誰還會要你。”
話說到這,她恍然拍手。
“我想起來了!昨天替大伯娘傳話的就是個年輕男人,長得一表人才,還拿著大伯娘常帶的芙蓉簪子做信物。”
“我當時就覺得哪兒不對勁,卻沒深想。現在回憶,大伯娘怎麼會把貼身的首飾交給一個外男,還讓他代表自己來要錢。原來那個男人就是她的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