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素手一揮,屋內伺候的下人們魚貫而出,並且從外麵將大門鎖上。
“你們想乾什麼?把門打開!”
蘇重山追上去,把門砸地哐哐響。
外麵的冬兒冷聲提醒,“蘇老爺還是好好歇著吧,免得待會兒見了我家老夫人連說話的勁兒都沒了。”
蘇重山不聽勸,氣急敗壞又砸了一會兒,熱得渾身冒汗。
入夏之後氣溫日益升高,冬兒還故意擺了兩個炭盆在屋子裡,還把門窗都封死了。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屋子裡就熱得像個蒸籠,蘇重山裡衫外衫都被汗水濕透。
“一群混賬東西!等我出去,定叫你們好看!”
他喘著粗氣回轉身來,看到兩個炭盆燒得劈啪作響,心裡邪火直冒。再瞥見桌上放著的茶壺,蘇重山想也不想就端起來,直接潑進炭盆中。
然而下一秒,原本就旺盛的火苗轟得撲麵而來,直接引燃了他的衣服和帽子。
“啊——!”
蘇重山嚇得踉蹌後退,結結實實摔了個屁墩兒。
等他手忙腳亂撲滅身上的火苗後,衣服已經被燒出幾個大洞,胸膛袒露出來,甚至露了點。眉毛和頭頂的發絲也被燒得卷曲,散發出濃重的焦臭味。
蘇重山驚魂未定地擦了把汗水,撿起茶壺聞了聞,才發現裡麵裝得根本不是茶水,而是高度烈酒。
砰——!
蘇重山暴躁地將茶壺扔出去,砸在門板上摔得稀碎。
“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
就在這時,白家老爺白冉丁也到了。
冬兒按照蘇紫的要求,把人安置到了另外一個院落中。
“白老爺,裡麵請。”
相比起蘇重山,白冉丁的待遇就好上了許多。一壺又一壺的好茶奉上,甚至有穿著清涼,打扮妖豔的侍女親自將點心喂到他嘴邊。
白冉丁好色成性,一開始假模假式地推脫了幾次,然後忍不住摸上了侍女的小手,到最後抱著美人享受對方的投喂。
那茶水裡也不知道加了什麼料,他隻是喝了一小口,緊繃的情緒就鬆懈下來,恍惚間還以為這裡是酒樓。
“白老爺,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奴家特意準備了歌舞,您要不要看?”
白冉丁笑得尖牙不見眼,“看!美人精心準備的,白某豈能辜負。”
侍女拍了拍手掌,立刻就有舞女進門。
在悅耳的絲竹歌舞聲中,一個時辰悄然流逝。當白冉丁起身去茅廁時,隨行的小廝終於找到機會將他攔下。
“老爺,咱們是來辦正事的,您怎麼還喝上酒了!?”
白冉丁恍然驚醒,看了眼廳中笑著朝自己招手的侍女,懊惱地一拍腦門。
“是我糊塗了!”
侍女再次纏上來,白冉丁抓住她的手腕質問。
“我問你,穆老爺怎麼一直不露麵?”
侍女笑著把自己掛到白冉丁身上,“穆老爺摔斷了腿,需要靜養,今日特意讓奴家接待白老爺。”
“什麼!?”白冉丁頓時急眼了,他今天過來是為了和穆顯吉做交易的,又不是來逛花樓的。
他黑著臉將侍女推開,“我找穆老爺是有正事要談,既然穆老爺腿腳不方便,那就隻有白某親自上門拜見了。”
然而就在他準備要走時,舞女們卻堵了門。
“白老爺要走也行,先把賬結了。誠惠,總共一千兩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