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住口!”
一聽到要沉塘,秦花田顧不得害怕,氣急敗壞從捕頭身後衝出來。
“我什麼時候每天都吃香酥雞了,而且你明明都不在京城,我怎麼使喚你。”
砰——!
回應秦花田的是迎麵砸來的烤雞。
蘇紫出手又快又準,砸得秦花田滿頭滿臉都是油,一隻雞翅還塞在她的嘴裡。
“捕頭大人,您可聽清楚了!這人一會兒說我放火,一會兒又說我不在京城,就算是撒謊也得先打個腹稿吧。像他們這樣血口噴人,分明就是藐視國法!”
“你!你!”秦花田吐掉雞翅膀,氣得就要衝上來動手,卻被穆顯吉一把拽住。
“蘇紫,我娘好歹是你婆母,你居然當眾毆打長輩。像你這種破落戶出身的女人,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都不為怪。”
蘇紫翻了個大白眼,指著現場圍觀的路人們說道。
“相比起你五品大員,我們這些可不都是破落戶。可破落戶又怎麼了?我們也是人,我們也有尊嚴,我們也是正/國的子民,不該無緣無故被你們這些權貴冤枉陷害。大家說是不是?”
沒有哪一處的百姓能比京城人更能直接體會權貴階級與貧富差距,京城權貴如雲,仗著權勢欺壓平民的事情也多如牛毛。幾乎每一天都有人因為衝撞了所謂的貴人而直接與間接的喪失性命。
蘇紫這麼一鼓動,剛才還義憤填膺質疑蘇紫放火殺人的百姓們紛紛轉變了態度。
“我看這姑娘說的也沒錯,既然失火的時候她在跑腿買東西,那就不可能是殺人犯。”
“而且這個老婆子說話顛三倒四的,看著自家媳婦的眼神恨不得把人家給吃了。依我看,搞不好真是栽贓陷害。”
“還是讓官府仔細勘察吧,畢竟死的可是戰神!”
眼瞧著輿論反轉,穆顯吉黑著臉高聲嗬斥。
“蘇紫,你個賤婦,縱火殺害了正/國戰神,還敢在這狡辯!捕頭,本官命令你把她給我抓起來!”
捕頭麵露疑惑,“穆大人,既然蘇夫人有不在場的證據,此案隻怕是要仔細查驗。”
蘇紫順勢提出質疑,“大家彆聽他胡說,這屍首都燒成炭了,怎麼看出來是安北將軍的?是臉上刻字了嗎?”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愣。
捕頭率先回過神來,推開搗亂的穆顯吉衝到蘇紫跟前。
“蘇夫人,你的意思是,死的這個人不是安北將軍?”
蘇紫:“當然不是。”
穆顯吉也追了上來,“他就是!”
捕頭皺眉,“穆大人,茲事體大,您可有證據?”
穆顯吉咬牙,“失火的擎蒼院正是安北將軍居住的院子,失火的時候下人們都逃命了,唯獨安北將軍因為昏迷不醒無法離開。何況這屍首是你們的人從正屋裡搬出來的,他不是安北將軍還能是誰?”
不等捕頭說話,蘇紫嘲諷反問。
“負責搬運屍首的官兵可沒說是從正屋裡找到的,你怎麼會知道?難道是預卜先知?”
穆顯吉:“!!!”
捕頭聞言向穆顯吉投去審視的目光,嚇得他心臟咯噔一跳,乾脆咬牙跪在了屍首麵前。
“養父!兒子兒子不孝,娶了個無法約束的毒婦回家,讓您慘遭毒手!您要是在天有靈,就請保佑兒子順利抓住這個毒婦,為您報仇雪恨!”
蘇紫聽了這話非但不氣,反而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