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秦花田還在衝著蘇紫張牙舞爪,穆顯吉緊急捂住了她的口鼻。
“不想死就閉嘴!”
他在秦花田耳邊低斥了一句,隨即訕笑著對郭玉福道歉。
“家母年邁,神誌不清,還請公公海涵,海涵。”
郭玉福皺眉緊盯著秦花田,也是頭一回見到這種蠢人。
皇上剛賞賜了蘇紫,秦花田就還指著蘇紫的鼻子喊打喊殺,這不是和皇帝對著乾嘛。
郭玉福皮笑肉不笑地哼哼了兩句,“既然老夫人得了癔症,那以後還是不要輕易出來了,免得惹出事來,連累家人。”
作為皇帝身邊伺候的人,郭玉福這句話說出口,相當於給秦花田蓋章定論了個“瘋子”的名頭。
穆顯吉臉色慘白,連聲求饒。
“母親雖病了,但也並非完全治不好。還請公公慈悲,不要對外提起此事。”
郭玉福眯起眼睛將穆顯吉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穆大人的孝心,雜家感受到了。不過我也有句話提醒您,老實做人,老實做事。將軍府畢竟是將軍的府邸,您遲早還是得自立門戶。”
!!!
穆顯吉這次不僅是臉色慘白了,更是膝蓋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郭玉福隻當沒看見他的失態,笑著轉向蘇紫。
“蘇夫人,皇上惦記安北將軍的身體,特意派了車馬來接將軍入宮。不知將軍現在何處休養?”
蘇紫恭敬行禮,“安北將軍用過午膳,正在主院歇息,我這就派人通稟,還請公公移步客堂稍作休息。”
郭玉福:“那就有勞蘇夫人了。”
這回蘇紫獨自接待郭玉福,穆顯吉和秦花田都不敢有怨言。
不多會兒,穆戎驍就由小廝推著輪椅出現。
“哎呀!安北將軍!”
見到穆戎驍本人,郭玉福騰地一下起身行禮,臉上的笑意眼都掩飾不住。
穆戎驍隻是淡淡頷首,“郭公公,許久不見,彆來無恙。”
“隻要將軍安康,我等才能無恙啊!”郭玉福激動地來到穆戎驍跟前,將他好好打量了一番,“之前就聽聞蘇夫人把將軍您照顧得很好,今日一見果然如此。瞧著將軍氣色紅潤,精神飽滿,咱家也就放心了。”
穆戎驍順勢看向蘇紫,後者正低眉順眼站在一旁,感受到他的視線後悄悄用餘光偷瞄自己。
穆戎驍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蘇氏的確不錯。”
郭玉福:“皇上特意降旨封賞了蘇夫人,東西已經送到府上了。皇上還十分惦記將軍的身體,這才讓老奴親自前來接您入宮。”
早在這件事曝光時,穆戎驍就做好了入宮的心理準備,正好他也有些事情需要調查清楚。
很快,穆戎驍坐著宮裡的馬車離開,蘇紫則是心情愉悅地返回自己的香菱院。
誰知剛走到半路,就看到仆役們正熱火朝天地搬行李,冬兒則是叉著腰儘職儘責地指揮著。
“都仔細點兒,千萬彆磕著碰著,這些可都是皇上賞賜給夫人的。”
“冬兒。”
“夫人!”
冬兒看到蘇紫回來,立刻喜氣洋洋地迎上去。
“夫人,您回來得正好,奴婢正忙著替您謄院子呢!”
蘇紫疑惑,“謄去哪裡?誰的命令?”
冬兒詫異,“夫人不知道嗎?是安北將軍下的令,說現在的香菱院太偏僻了,特意撥了主院旁邊的梅園給您住。還叮囑奴婢將皇上賞賜給您的東西直接搬去梅園,算作您的私產,不必入府上的中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