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夫人。”
蘇紫走進廳堂,下人們紛紛行禮。她徑直來到穆戎驍身邊,將厚厚一疊憑證放在桌上。
“這些是穆顯吉被府衙扣押時,秦花田變賣鋪麵的證據。想來定是嫂夫人為了給穆顯吉脫罪,匆忙想出來的主意。你們侵吞這些產業時,它價值千金。如今為了遮掩罪行卻低價賤賣,平白讓安北將軍蒙受損失。”
“秦花田,穆顯吉,你們二人如何解釋啊?”
看到這些罪證擺在眼前,秦花田瞬間脫力。
“你,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難道……”
蘇紫勾唇一笑,“有錢能使鬼推磨,我不僅知道你們變賣了鋪麵,還知道穆顯吉之前把抵押銀樓換來的銀子全都埋在了古玩店後院的榕樹下麵。”
蘇紫說著拍了拍手,便見馮正財捧著個鐵匣子進門。
“安北將軍,這是小人帶人去古玩店後院挖出來的東西。”
蘇紫親自上前將鐵匣子打開,裡麵整整齊齊摞著銀票。
事已至此,穆顯吉無可辯駁,冷汗濕透了衣衫。他抬頭對上穆戎驍冷漠的眼神,隻覺得頭暈眼花。
“我,我,我錯了。”穆顯吉一遍顫抖一邊爬向穆戎驍,抱住他的鞋子央求,“父親,養父,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就是窮怕了,一時鬼迷心竅才想著把這些產業占為己有。但兒子真的對您沒有丁點兒的謀害之心,我發誓!”
“我不是你父親,你的誓言,還是對著你爹去說吧。”穆戎驍冷冷開口,“這些年來,你們母子二人打著我的旗號橫行霸道,收斂錢財,如今是時候贖罪了。”
“從今日起,沒有我的命令,你們二人不得踏出房門半步。”
!!!
穆顯吉倒吸一口涼氣,“父親,父親我錯了,您饒過我吧!”
他妄圖去拉拽穆戎驍的衣袖,卻被寒影強行拖走。
秦花田看著上前“攙扶”自己的小廝也慌了神,“戎驍,我們可是你最後的親人了,你不能這樣對我們!顯吉,顯吉他還是朝廷命官,你軟禁他就是違背了律法!”
寒影哼笑著解釋,“穆大人病重,需長期臥床修養。我們將軍身為養父,自然有義務和資格替穆大人請辭。”
穆顯吉:“不!你們不能這樣!”
秦花田:“穆戎驍,你這個白眼狼,你,你不得好死……”
母子二人慘叫與咒罵的聲音逐漸遠去,廳堂重新恢複了安靜。
穆遠抬起衣袖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恭恭敬敬趴在地上。
“安北將軍,知道的我全都說了,您看,您看是不是……”
穆戎驍無聲地揮了揮手指頭,穆遠登時如蒙大赦,夾著尾巴轉身就跑。
“站住!”蘇紫上前揪住對方後衣領,“我必須得提醒你,‘穆遠’已經在上一次的大火中燒死了。京兆尹府裡的那具屍體就是證據。”
“這銀樓的案子可是還掛在‘穆遠’的頭上,回去之後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自己掂量清楚。”
穆遠咽了口唾沫,連連點頭。
“明白,明白。”
蘇紫見狀這才揮手,“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