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沉聲質問,“常名威,此事你如何解釋?”
常名威張了張嘴,隻是不等他開口,太後就嫌棄地評價道。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常家女兒如此品行,真是叫哀家大開眼界。”
皇後微笑著勸解,“母後息怒,常小姐向來不拘小節慣了,應該隻是無心之失。”
“哼,無心之失就能在皇帝與廣昭公主的壽辰宴上鬨出這麼大的亂子,這要是有心還了得,豈不是要捅破天!?”
太後的評價宛如一座大山,沉重地壓在了常明月身上。就算她日後打掉孩子,隻怕也沒人敢迎娶這樣不守婦道的女人過門。
皇帝看出太後對常明月的不滿,也知曉她是想為蘇紫找回場子,於是故意詢問道。
“這後宅之事,朕不善處置,不知母後有何高見?”
話遞到嘴邊,太後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依哀家看,既然常小姐動胎氣是因為心不靜,那不如送去寺廟清修幾個月。一來可以清淨養胎,二來還能順便修心。等孩子生出來,再回京找個嬤嬤好生調教,切不可步了他娘親的後塵。”
“不可!”
常名威急切反對,聲音之大把在場眾人都給嚇了一跳。
皇帝蹙眉質問,“震軍大將軍如此大聲嗬斥,是對太後與朕的決定不滿嗎!?”
“臣不敢。”常名威額角的汗珠滾落,快速思考著對策,“此事乃是臣的家事,原本臣不想當眾言明,卻不想被皇上與太後誤會。”
“哦?這麼說來,你女兒懷孕一事還有隱情?”皇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你且說說看,若是情有可原,朕倒是可以勸解母後收回成命。”
常名威眼珠轉了幾圈,鎖定在京兆府尹曹溫亮身上。
“曹公,事已至此,看來咱們兩家的親事是瞞不住了。”
曹溫亮身子一抖,震驚地看向常名威。
“大將軍,您這是……”
“我知曉你不讚同明月與你家長子私下定情之事,但如今明月已經懷了你們曹家的骨肉,總不能讓她被外界誤解,白受委屈。”
常名威說著朝皇帝叩首。
“臣鬥膽肯請皇上為臣的愛女與曹公長子賜婚。”
曹溫亮一臉抗拒地瞪圓了眼,四周都是看熱鬨的同僚們。他想要解釋否認,卻在對上常名威富含殺氣的眼神時退縮。
他歸順常名威已久,這次沒能將常明月被乞丐玷汙一事保密,就已經遭到了常名威的記恨與敲打。這時若是不能順著對方的話承認這門婚事,隻怕以後這京兆府尹的位置也坐不舒坦了。
皇帝:“曹卿,此事可當真?”
曹溫亮內心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顫抖著雙腿跪下求饒。
“是犬子孟浪,還未前往大將軍府提親,就先,就先……請皇上恕罪!”
看到有人出麵接了這盆臟水,蘇紫低聲與身邊的冬日嘀咕。
“真看不出來,這曹大人還真是能屈能伸,這樣的綠帽都能接。”
皇帝也哼笑一聲,“既如此,那朕就依了大將軍的請求,為你們兩家賜婚。隻是,曹氏長子行事不端,驚擾了朕與廣昭公主的壽辰宴,不得不罰。如果沒記錯,曹氏長子如今是在吏部當差。那朕就褫奪其官職,永不錄用。”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