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我好痛啊——！”
常明月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後院，丫鬟們進進出出，端出一盆盆帶血的水。
常名威急得像隻熱鍋上的螞蟻，在院子裡來回踱步。
“好端端的，怎麼就小產了呢？”
丫鬟含著淚解釋，“奴婢也不知道，曹公子離開之後沒一會兒，小姐就嚷嚷著肚子痛。”
常名威劍眉緊蹙，“曹淵？”
正說著，大夫提著藥箱從房間裡出來。
“大將軍。”
“如何了？我女兒沒事吧？”
大夫咽了口唾沫，“常小姐服用了極為烈性的墮胎藥，不僅小產還徹底傷了身子，隻怕，隻怕以後沒法再懷孕了。”
“什麼！？”常名威倒吸一口涼氣，拽住大夫的衣領威脅道，“治好她，必須治好她！”
大夫搖頭，將空的錦盒遞給常名威。
“請恕草民無能，若非常小姐莽撞，可能還有的救。”
常名威接過盒子，扔開大夫，轉頭質問丫鬟。
“哪裡來的墮胎藥？是誰？是誰害我女兒！？”
為了防止常明月想不開，入口的飲食全都經過了精心篩選。
丫鬟們嚇得齊齊跪下求饒。
“大將軍息怒。”
“奴婢冤枉，奴婢不知啊。”
貼身丫鬟慘白著臉色解釋，“奴婢們豈敢謀害小姐，隻是剛剛小姐與曹公子見麵時，奴婢們都退出了房間，恐怕是……”
話還沒說完，常名威就氣惱地將藥盒狠狠砸在了地上。
“取老夫的刀來！”
常名威一怒之下提著刀打馬直奔曹府，路上的行人被他駭人的氣勢嚇得紛紛退散。
到了曹府門前，常名威也不下馬，直接將長刀架在守門小廝的脖子上。
“讓曹淵那廝滾出來見我！”
不一會兒，曹溫亮與曹淵父子便一同出現。
“大，大將軍這是何意啊？”
常名威赤紅著雙目怒視曹淵，“曹淵，你敢害我女兒，老夫今日便斷你一條腿，好叫你長長記性！”
眼看著對方舉刀，曹淵非但不怕，反而朗聲駁斥。
“大將軍慎言，我何時害你女兒？”
常名威：“若非你給了明月墮胎藥，她怎麼會小產還傷了身！曹淵，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大將軍說我給了常小姐墮胎藥，可有證據？”曹淵勇敢地直視常名威，“常小姐究竟為何懷孕，大將軍心知肚明。她如今小產，不過是嫌惡自己那具肮臟的身體罷了，與我何乾！”
“住口！”
常名威被曹淵這話徹底激怒，手中長刀用力斬下。
曹淵閉上眼，耳邊傳來路人們的驚呼聲。然而痛感卻遲遲沒有傳來，反而被人拽得後退了好幾步。
“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當街行凶！？”
見到巡邏的官差，曹溫亮立刻大喊。
“快來人，震軍大將軍瘋了，快攔下他！”
常名威囂張地將刀尖指向官兵。
“老夫乃是震軍大將軍，誰敢攔我！？”
“大將軍又如何！？你身為一品大員，就能肆意行凶了嗎？”曹淵也朗聲駁斥，“今天若是不能依法將你緝拿，法度何在，天理何在！？”
“閉嘴！”
常名威說著又要舉刀斬下，然而這次數名官兵卻齊齊抽出武器格擋。
金屬碰撞聲刺耳且嘹亮，常名威被一股雄厚的內力震下馬。還沒等他回過神來，脖子上便多了一把長刀。
“大將軍，得罪了。”
……
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