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將,拿出點討好人的姿態啊。”
薑棠輕緩帶笑的聲音響起,謝隱順著她的力道跪下,仰頭看她:“這樣嗎?或者說你想更過分一點?”
謝隱露出線條優越的脖頸。
是示弱,也是以退為進,就等著獵物露怯時,一擊斃命。
薑棠並沒有這種奇怪的癖好。
但她輕輕撫上謝隱的咽喉,手下的喉結因為觸碰而敏感地滾動。
不知道烏瑟死了沒。薑棠漫不經心地想。
那句“你不是她”是什麼意思呢?
原主小時候的記憶很模糊,和烏瑟又在小時候有過接觸,說不準烏瑟是發現了端倪……
“你在走神。”謝隱說得篤定,甚至氣笑了,“你在想誰?”
薑棠眨眨眼,回神如實回答:“烏瑟。”
要不今晚再下一次手?
謝隱抓住薑棠的手腕,指腹細細摩挲內側的肌膚,放低聲音:“他?最近盛盈私生子的事鬨得很大……”
薑棠一聽就笑了,你還搞上拉踩了。
“我記得中將也是私生子吧?”薑棠收回手,指縫間夾著謝隱的一縷頭發,那是她連根拽下來了。
上次謝隱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喝過的杯子居然檢驗不出dna,那現在這麼多頭發,總應該能檢驗出來了吧?
薑棠心心念念的華夏遺地,不管是真是假,都要試試。
這類話謝隱已經聽過很多遍了,內心毫無波瀾,甚至冷笑,要是能自己選出身,他也絕不會選擇作為一個身份低下的流民女人作為母親。
他做出一副神傷的表情:“抱歉,是我的身份讓你苦惱了,隻是我也不想……”
“知道就好。”她把夾著頭發的手往兜裡一揣,又不動聲色地收回另一隻被謝隱攥著的手,“你倆能攀上我這樁婚就該三跪九叩了,死皮賴臉要賴著我也理解。”
“不過嘛,希望我親自登門拜訪時,你們能看清楚形勢。”說著,薑棠轉身離去。
謝隱看著她挺拔的背影,眼眸漸漸暗沉。
“我就說嘛,死纏爛打就顯得油膩了。”白流年懶散道。
她悄悄走又悄悄來,雖然沒聽完全程,但看薑棠毫不留戀抽身離去的樣子,就完全沒有被勾引到。
“小叔叔,年紀大了,魅力不如當年啊。”白流年遙遙朝謝隱舉杯,調侃道,“你不行的話,我可就換家族裡年輕的孩子上咯。”
謝隱沒搭理,端起原本要給薑棠的果汁一飲而儘,甜膩的滋味在口腔彌漫:“哎呀,拿錯了,她應該不喜歡這種味道……”
……
包廂氣氛正酣。
薑棠透氣回來,還沒進門就聽見王來財猖狂的笑聲。
“給錢給錢!”
薑棠推門而入。
王來財都沒空搭理她,已經完全上頭了,一直嚷著再開一局。
白書懷也瞧了薑棠一眼,忽然說:“哎呀不玩了!老是就你和景程贏,我和真理都沒贏過了!”
景程不好意思地說:“薑棠不打了之後,我也沒贏過了。”
薑棠嘴角一抽:“合著我旺你還是怎麼的?”
田中真理神色凝重:“那我也不打了。”
這已經不是牌技能解決的事情了,可能需要回去拜拜。
“誒誒誒,都不打了?”王來財看著三人紛紛起身,“彆啊再來幾局,大不了我少贏幾局!”
白書懷已經拎起包了,聞言撇嘴:“輸贏你還能控製,建議嚴查。”
田中真理和景程同時點頭。
“看見了吧小王,不止我一個人懷疑你搞鬼。”薑棠拍拍王來財的肩。
王來財大怒,一腳踢過去,被薑棠一扭身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