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圖這幾天忙的要死,想著最多半月,秦朗那邊陪著李蘭,手上也有錢,家裡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
所以這幾天他都在忙著活絡自己的人脈,好處理眼前的窟窿。
至於秦朗說的什麼,窟窿讓他來解決,讓自己穩住公司,在秦遠圖耳中都是屁話。
一個十八歲的小孩,處理兩個億的資金漏洞?開玩笑!
“嗡。”
電話隨著一聲震動接通,秦朗率先開口,有些迫不及待地找自己這個死而複生的親爹。
“爸,我秦朗,你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此刻的秦遠圖是剛應酬完,聯係自己的這些老人脈,直接拉的資金甚至連窟窿的十分之一還不到。
“剛要睡,你怎麼,喝酒了?”
秦遠圖聽到電話那頭略帶醉意的聲音,不免有些關心,“兒子你彆太擔心,這一切你爸我都會處理好,收拾好心態後,安心學習就行。”
他內心此刻有些崩,但秦朗是他的寶貝,比一切還要重要,生怕再鬨出之前跳樓的亂子,否則他可就真的愧對自己的老婆了。
“沒有,我很好,你不用擔心,隻是你明天得來一趟江省。”
秦遠圖發覺事情有些不對,眉頭皺起,酒醒幾分,“江省,你現在沒在臨城嗎?”
對於秦遠圖的問話,秦朗混亂的思緒,在努力組織著該如何說的措辭。
可就是這片刻遲疑,讓秦遠圖直接就清醒了過來,擔心愈發沉重。
臨城那邊一直留有秦遠圖的眼線,如果出意外,對方會第一時間通知。
可如果不是臨城出了意外,秦朗為什麼又會在江省?
心中的思緒如麻,秦遠圖不免嚴肅起來,厲聲質問,“秦朗,你為什麼跑去江省了?臨城那邊是不是出事了!”
秦朗對於秦遠圖的認真,沒有感到一絲不耐,反而十分懷念,這份關心讓心裡暖暖的。
他盤腿坐在床上,大腦也清醒了些,“我說老秦,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彆急,好嗎?”
秦朗幾分放鬆的語氣讓秦遠圖鬆了口氣,既然這樣,那不是什麼大事,估計是小兔崽子惹了什麼麻煩。
秦遠圖放鬆的聲音傳出,秦朗隨之拋出了個炸彈。
“其實我去賭球了。”
他思緒來思緒去,煩,不如直接坦白來的簡單。
可聽到“賭球”兩個字的秦遠圖,當即就有些炸了,秦朗無論做什麼都行,但就是不能賭!
看起來是高風險高回報,實際上呢?十賭九輸!這句話沒有點依據是不可能流傳的!
“秦朗,你這是跟誰學的?賭球這……”
他剛要發火,秦朗平和著打斷,“誒呦,你看你,又急,這麼大人了能不能穩重點,聽人把話說完。”
秦遠圖真感覺有些腦溢血,抬手掐著人中,讓自己保持著幾分冷靜。
“行,你繼續,繼續說。”
他剛說完,又不由擔心起安全,緊接問了一句,“等等,你一個人去江省?”
“沒有,我是那種不保護好自己的人嗎?我收編了個小弟,東興街烏鴉,厲害的很,一錘子能掄死好幾個!”
秦遠圖聽完前半句話剛鬆口氣,後半句險些讓他斷了氣。
“你!”
他剛想發作,又回想之前兒子說自己不穩重,於是掐著人中聽聽這小子究竟要說什麼。
“繼續!”
秦朗一倒頭,又躺在了床上,還能聽著父親的聲音,讓他感覺,真好。
“於是我就找了個賭球的地,拿著你跟我媽的錢,就賭了兩局玩玩,你猜怎麼著?”
秦遠圖此刻拿著電話,身體一遍直抽抽,一邊又掐著人中翻白眼,一副隨時倒過去的模樣。
“繼,續……”
他此刻之所以還能聽秦朗講話,是兒子的安全起碼是有保障的,那其他一切都不算事了。
公司欠債兩個億,這輩子隻能打工還錢,出事?他允許,他背後催債的人可不允許!
“然後我就找了幾個小網站,以及賭球的論壇,聽那些吧友猜具體的比分,然後就全壓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兒子能忍爸不能忍!
秦遠圖忍不下去了,這不用想肯定是全輸了啊?不然人怎麼可能會給自己打電話。
此刻他是真想抽出腰間的三匹狼,扒開秦朗褲子就是一頓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