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豫臣聽到來人的話,皺眉問道:“死了沒有?”
那人搖頭:“現在人在醫院!”
傅豫臣沉默了下,然後轉身朝醫院走去。
韓欣蕊也要一塊跟過去,被傅豫臣攔住了:“你先不用過去了!我先過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韓欣蕊聽到傅豫臣這麼說,她也就沒有跟著一起去。
“好!”
傅豫臣沒有再多說,跟著那人一塊到了醫院。
到醫院後,傅建民已經在搶救了。
他轉身問過來給他報信的人:“我爸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那人搖頭:“不知道!隻知道他喝了農藥!”
那人和傅豫臣說完就走了。
傅豫臣在手術室門口等了一天,到晚上八點多,傅建民終於被人從手術室裡推出來了。
醫生與傅豫臣說:“我們已經儘力了!病人送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病人暫時意識還是清醒的!你們家屬看看有沒有什麼話與病人說。”
傅豫臣看著病床上毫無血色的傅建民,他默默推著他到了病房。
傅豫臣本也不善言辭,如今與傅建民也已經無話可說了。
傅豫臣看著自己親爸,輕聲道:“為什麼喝農藥!”
傅建民抬了抬眼皮,輕聲道:“豫臣,你媽走了!是被我逼死的!我活該。我想去找你媽了!”
傅豫臣看著傅建民輕聲說:“我媽不想看到你。你彆去打擾她了。”
如果安寧還在,聽到傅建民裝深情的話,大概會說一句:你可彆來了,臟了我輪回的路。
傅豫臣靜靜地看著他:“爸,我媽不會再見你的。”
他說到這裡,歎了口氣:“你還有什麼話要交代我的嗎?”
傅建民靜默了會兒,輕聲道:“豫臣,對不起!你和你媽說的都沒錯,我就是一個廢物。”
傅豫臣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麼難聽的話,而是輕聲對他說:“你如果還有什麼心願,我可以幫你辦。”
傅建民看著傅豫臣,輕聲說:“我想見見你媽!想要和她說一聲對不起。”
傅豫臣沒有接話。
他都找不到他媽,他也想見自己親媽。
傅建民搖頭苦笑:“豫臣,不要去管你奶奶了。她不是你的責任。她手裡有錢!把嫁妝賣掉能過的很好。她就是想要擺譜,想要有人伺候。”
老太太總嚷嚷自己是皇族。
終歸是有點血脈的。
她的嫁妝不少,這些年花的都是安寧的錢。
安寧不缺錢,所以把傅家人的生活照顧的也很好。其實老太太手裡有錢的很。
可她就是想要有人供她使喚,想要有人照顧著自己。
傅豫臣靜默了下,點頭:“好!”
傅建民的意識開始慢慢的模糊,嘴裡開始呢喃:“安寧!我來找你了。”
其實,他已經逐漸淡忘了關於安寧的一切。
他如今記得的就是自己辜負了安寧,那些關於兩人之間的種種都已經不記得了。
傅建民後來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傅豫臣聽的不清楚,隻任憑她說著。
沒多久,傅建民的手就垂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