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振剛沒將秦可的話放在心上,終究還是惡有惡報。
當天夜裡,郝家著火了。
原來是那個員工趁夜爬進了郝家院子,先是毒死了郝家的狗,然後在郝家房屋周圍圍上稻草,又點燃了稻草。
郝家是青磚瓦房,光稻草燒不死他們一家子。
但是那男人手裡拿著菜刀,就躲在郝振剛門口。
郝振剛匆忙出來的時候被砍了個正著。
後來有人說郝振剛被砍了十幾刀,當場死亡。
就連郝廠長跟他的後媳婦都沒逃過。
男人殺光了郝家的人,就去他妻子的墳上,喝藥自殺了。
這事震驚了周圍十裡八村,被議論了好一陣。
其中反應最大的是那個跟郝振剛一道去秦家的媒婆。
自打知道郝家全家被滅了口後,媒婆就病了。
這一病就是大半年,等痊愈後她也再不敢靠近石榴村,更不敢隨便給人做媒了。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就過了將近一個月。
徐棟再次來到秦家已經是十二月底了。
他頭發短了點,人也瘦了不少。
短短一個月沒見,徐棟實在想得慌,趁秦可沒反應過來時,他上前,飛快地抱了一下她。
“對不住。”等鬆開了胳膊,徐棟忙又跟秦可道歉,“劫後餘生,我就想離你近一點。”
他提了一個大的手提包,裡頭一半裝了買給秦可的時興衣裳,另一半是當地的特產,隨後又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有些舊的錦盒。
錦盒上畫著徐棟看不懂的符號。
錦盒裡躺著一枚玉牌。
玉牌上同樣畫著符籙,側麵刻著星宿。
“你看是不是這個?”
秦可望著他側臉已經結痂的傷口,“你花了許多時間?”
“還好,就十來天。”他不是自己一個人找的,而是找了當地的地頭蛇,花了錢,讓他們幫忙打探。
“是這個。”秦可摸了摸玉牌,眼底有懷念。
本來她以為這是個不存在的世界,不該有這類玉牌才對。
這玉牌是師父曾與她說過的玉令牌。
在普通人手裡就是一塊普通的玉牌,在修道者手裡就是一間法器。
傳說這玉令牌與諸天星宿有關,而諸天星宿被視為掌控眾生靈生死命運的重要力量。
采用陰刻填金工藝,側麵則巧妙地描繪了七星北鬥與六星南鬥的圖案,寓意深遠。
這玉牌的頂部雕刻著三星台,底部則巧妙地描繪了兩顆角宿星,寓意著擊破、攻擊,進一步引申為破煞。
曾有傳言,有修道者用這玉牌請來了天神。
玉牌溫潤,竟然還是暖玉。
秦可知道徐棟得到這玉牌肯定不容易。
哪怕他找人幫忙,對方拿到玉牌就會發現這不是凡物,恐怕更想占為己有。
“進來。”秦可讓徐棟跟上她。
回到屋裡,卻見徐棟還站在院子裡,躊躇著問:“我進你的屋不太合適。”
秦可挑眉,“那你就在這裡脫衣服?”
徐棟耳朵通紅。
院子裡隨時有人來,更不好。
徐棟隻好摸了摸耳朵,同手同腳地進了秦可的屋裡。
屋裡收拾的很乾淨,雖然沒有用現在流行的香水,但是屋裡總有一股讓人聞著心情舒暢的清醒味道。
“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