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做鬼也感覺不到時間流逝。
幾人看他竟然還留著長辮子，身上也是破舊長褂。
看來真的是飄很多年了。
“我能帶你們找到她的身體。”瘦小男人伸出一隻手，比劃了一下，試探著問：“不過我有個條件。”
“說。”
“我是餓死的。”哪怕死了許多年，那種餓到極致，內臟似乎都要被胃吞了的可怕感覺成了他的夢魘，他一直沒投胎，就是有個執念，他想吃東西，吃的飽飽的。
“我答應你，隨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燒雞，大米飯，紅燒肉，燉牛肉，五香牛肉也行，還想喝點小酒。”魚就算了，他不喜歡吃魚。
男人還強調一下，“我想嘗嘗真的味道，就是我沒死時的那種飯菜味道。”
“一言為定。”
男人喜不自勝地搓手。
秦可與他描述了那帶走小芸的男人長相。
陰魂回想了片刻，還真記起來了，“是有這麼個人。”
他做鬼太久了，也無聊，就總趁著天黑到處晃蕩。
“那個人就喜歡天黑了出來，我見過好幾回了。”陰魂與秦可說實話，“不過我不知道他住的是哪家。”
“先帶我們去你最後見他的地方。”
“好嘞。”
陰魂雖不知道那人具體住址，不過大體方向還記得。
他帶著一行人繼續朝北方向走，中途饒了兩小圈，最後指著前方一片住房，“就在這一片。”
住在這裡的人太多，陰魂也不會刻意記得每個人住哪家。
這一片有二十來戶人家，都過了淩晨，家家都是漆黑一片。
“那個，我的吃的——”瘦小男人渴盼地看著秦可。
“如果你能幫我找到那人的住處，我不光能給你吃的喝的，我還能送你入輪回。”
沒想到陰魂卻擺手拒絕了，“不用了。”
“我覺得在人間挺好的。”在人間感覺不到冷熱，也不用害怕餓肚子，他還能想去哪就去哪，看彆人家的熱鬨。
“隻是你不能永遠呆在這裡。”秦可不客氣地打破他的幻想，“你是因為有執念才一直呆在這裡的，等你吃完喝完，心裡再無念想，你會逐漸消散。”
他已經錯過了投胎的時機，黑白無常都不知道這裡還有個陰魂。
“啊？”瘦小男人豎起兩根手指，“也就是說我隻能二選一？”
要麼就滿足口腹之欲，之後消散，要麼就不吃不喝，繼續留在人間。
“你為何方才不跟我說啊？”陰魂猶豫不決。
“你也沒問。”
這就有點耍賴。
陰魂原地轉悠兩圈，還是拿不定主意。
秦可看了看天色，“你得快點決定了，我沒時間等你考慮。”
“那，那——”被催著，也就能很快下決定了，陰魂問秦可，“那你能不能讓我投個好胎？”
他下輩子不想再投生到窮苦人家，吃不飽穿不暖了。
秦可跟他保證，“你也看到了，我們的日子比以前好太多了，國家以後的發展會更迅速，吃飽穿暖都是最基礎的，如果你身上有功德的話，下輩子會過的幸福。”
“何為功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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