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棟眼神淩厲,看的金翠一陣心驚。
她才恍然回神。
秦可跟徐棟幫了他們家這麼大的忙,她怎麼能恩將仇報?
“對不住,我就是被氣糊塗了,小兄弟,你千萬彆把我的話放在心上。”金翠不住地道歉,甚至還往自己臉上甩了一巴掌。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徐棟也不會當成什麼都沒發生過,他隻是皺眉問:“那你還要殺他嗎?”
如果她堅持,徐棟就不打算再阻止了。
雖然不計較金翠的假設,徐棟心裡到底還是不悅。
小芸爸爸忙奪走妻子手上的匕首,遠遠扔掉,“不殺,我們不殺人。”
金翠心裡很不是滋味,她一把推開丈夫,將怒火轉到丈夫身上,“你閨女遭難,你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難受?你是不是覺得他給你丟臉了?你不想找她回來吧?”
這世道對女子不公,多少女子遭遇這種事卻不敢聲張,明明是受害者,最後卻成了彆人指指點點的對象。
可悲的是,那些指指點點的人當中有相當一部分也是女子。
金翠是心疼女兒的遭遇,她可以不在乎女兒被糟蹋。
可小芸自己呢?
等她醒過來,回想自己經曆的一切,再聽到周圍對她的指指點點,她該怎麼活下去?
小芸爸爸急赤白臉地反駁,“你這說的哪跟哪啊!小芸是我閨女,我能不要她?”
他就是想著能少一點人知道就少一點。
因為女兒的遭遇,金翠不信男人的話,哪怕是她丈夫,她盯著地上的男人看。
“激情殺人也屬於故意殺人。”秦可突然開口,“重則死刑,輕則十年以下,三年以上。”
“如果我是你,哪怕想殺了他,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徐棟清了清嗓子,覺得這不是他該聽的。
“大師,我媳婦她就是太生氣了,我好好說她。”小芸爸爸還以為秦可是在故意嘲諷,他將妻子拉起身,又小聲勸妻子,“還是先看看小芸要緊。”
提到女兒,金翠稍稍冷靜,她過去,抓著女兒的手。
“大師,我家小芸真的沒事?”雖然秦可說了小芸睡幾天就醒,可女兒一無所覺地躺在秦可懷裡,金翠還是提心吊膽的。
“沒事。”
被壓製的男人倏地抬頭,“她沒死?”
剛才他分明都試探不到小芸的呼吸了。
他想帶人去衛生院,可將人抱出了屋子,他又猶豫了。
如果讓人知道小芸在他這裡,肯定會把她搶走的。
她死了也好。
死了就不想著跑了,還能一輩子陪著他。
“她的生死與你無關。”秦可戳破他的臆想,“你妻子早就去世了,你強行擄走人家姑娘,禁錮在自己身邊,本就犯了罪孽,要是你一意孤行,他們不動手,我都要對你下手了。”
秦可的話戳中了男人的肺管子,他憤怒地喊,“你住口!”
砰——
徐棟一拳砸他臉上,“好好說話。”
“她就是我媳婦。”男人吐出一口血沫子,他現在受製於人,硬搶肯定是搶不到的,今天他要是不把媳婦搶回來,帶媳婦走,他就沒機會再找到他媳婦了。
“她跟我媳婦長得一樣一樣的。”男人費力地抬頭,頂著一張腫脹的臉,求秦可,“你把她還給我吧。”
“你胡說,我家小芸還是個清白姑娘,怎麼可能嫁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