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棟直奔平明鎮去。
當天晚上，高長永被人套著麻袋打了一頓，之後躺在床上大半個月。
此時，秦家院子裡，馮嬸看著張桂霞跟秦可相對站著，都沒開口，她笑著緩和氣氛，“小可，之前是嬸子沒想明白，嬸子也知道你受了太多委屈，你不原諒瑞雲也是應該的。”
“你媽也是沒辦法，不管怎麼說，瑞雲也是她生的，等你以後當媽了，你就知道這當媽的，看著孩子過的不好，心裡肯定放心不下。”
秦可不置可否。
“反正瑞雲也不在家，芳芳回來的也少，家裡就你一個孩子了，你媽肯定最疼你。”馮嬸想著等私下跟張桂霞說，以後實在放心不下秦瑞雲，就在街上見見麵，在秦可消氣之前，就先彆讓她回家了。
“我不會阻止你去見她。”秦可知道不管張桂霞怎麼下狠心，她都割舍不掉，“但是彆讓她再出現在我麵前。”
話落，秦可回了屋。
望著緊閉的門，張桂霞哽咽，“都是我對不住小可。”
馮嬸也歎，“你也彆太難受，小可是被傷著了，等緩過這一陣就好了。”
鄭青梅這時候到了秦家門口。
“嬸子，被親人傷到才是最讓人不能釋懷的。”鄭青梅是最能理解秦可的，“傷她的不光是秦瑞雲，還有你們。”
“親妹妹跟定親了一年的未婚夫對不起她，你們還勸她放過害她的人，她以後還能信誰？”
張桂霞卸了一口氣，突然之間像是老了好幾歲。
“我跟她爸以後會好好對小可的。”
張桂霞讓鄭青梅先住在秦瑞雲原先住的屋裡。
第二天她就跟徐小剛去領了離婚證。
秦可問她以後怎麼做，她回道：“我會先去教育局投訴，要是他們不給我答複，我就去報公安，我還會去學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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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你堅定，知道自己做什麼，你的未來就不會差。”
她總不能身無分文地去省城，秦可又借給她十塊錢。
張桂霞還給她裝了一包袱吃的，有饅頭鹹菜，有油餅，還有十來個煮雞蛋。
鄭青梅力氣沒有張桂霞大，推辭不了。
在秦可不知道的時候，鄭青梅先為自己前天的話跟張桂霞道了歉，隨即又說：“嬸子，有的孩子是來討債的，她討完債就讓她走吧，彆因為不值當的那個孩子傷了真正心疼她的。”
“要是小可跟我一樣走了，再不會回娘家，嬸子你會後悔的。”鄭青梅知道張桂霞跟她娘家媽不一樣。
張桂霞將鄭青梅的話聽進去了。
走的時候，鄭青梅說：“小可，是你讓我重獲新生。”
鄭青梅沒有說要報答秦可的話，她離開前，朝秦可鞠了一躬，“你等我回來。”
望著鄭青梅孤身一人離開的背影，張桂霞心裡突突的，她仿佛能從鄭青梅孤獨的背影裡看到秦可的影子。
“媽？”就在這時，路的另一頭傳來一道聲音。
“芳芳，你放假了？”
“嗯。”秦芳芳挎著一個軍綠色書包，手上還提著布袋子，裡頭裝的是換洗的衣服跟床單被罩。
跟秦可及秦瑞雲比，秦芳芳長得就有些寡淡，她跟秦正實像了七八分，不過跟秦正實的老實麵相不同，秦芳芳很冷淡。
哪怕一個月沒見著她媽，再見，也沒見多親昵。
張桂霞接過她手裡的袋子，“正好今天包了餃子，是你跟你大姐都喜歡吃的韭菜雞蛋餃子。”
不知是內疚還是討好，張桂霞這幾天都做些原主愛吃的菜。
“大姐。”秦芳芳跟從屋裡出來的秦可打了個照麵。
秦可打量秦芳芳，突然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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