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嬸子睜大眼。
秀芬腦子嗡的一下,空白一片,她不信秦可真的知道她的所有事,“我為什麼要殺我爸媽?我是他們的孩子,怎麼可能殺他們?我又不想做孤兒。”
“因為你恨他們。”
她偽裝的再好,可提及父母時,眼底一閃而過的恨意卻騙不了人。
“那我為什麼要恨他們?”
秀芬想甩開徐棟的手,徐棟攥著她的胳膊,紋絲不動。
她隻好又求嬸子,“嬸子,你也是做母親的,你對女兒一心一意,你的女兒怎麼會恨你?”
嬸子點頭,“是啊,我閨女可孝順了。”
秦可勾唇,“你也說了,這位嬸子對她女兒一心一意,可你的母親對你卻不是,她嫌你是個拖油瓶,一直對你非打即罵,你怎麼可能不恨她?”
“我媽對我很好!”秀芬尖聲反駁,“她對我一直很好,給我吃的,給我穿。”
她嗓音太過淒厲,不知道是在說服彆人,還是說服自己。
圍觀的人同情她。
秦可跟徐棟卻無動於衷。
這人麵上溫和無害,內裡卻早腐爛成一片。
“她既然對你這樣好,你為什麼要與她搶——”
“住口!”秀芬朝秦可衝過來,想要廝打她。
隻是手腕被徐棟攥著,她夠不著秦可,隻好泄憤似的將拳頭不停地砸在徐棟身上,“那是她活該!”
“她自找的。”
秀芬哭喊著,沒了理智。
周圍有冷靜點的也看出有內情了。
那嬸子問秦可,“她真的害死爹媽了?”
“她害死的又何止是她爹媽。”秦可最厭惡的便是這秀芬的無辜遷怒,“她還害死了待她如親姐妹的——”
“不準說了!”秀芬怒喊,仿佛秦可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若是給她機會,她肯定要弄死秦可。
徐棟離著最近,他眼神一凜,直接卸了這姑娘兩隻胳膊。
這樣就是給她機會,她也動不了秦可分毫。
這姑娘撒謊成性,嘴裡沒有一句實話,她已經將演戲當成了她生命的全部。
秦可也不打算從她嘴裡撬出實情。
上前,將手覆在秀芬的額頭
秀芬再次掙紮,哭喊著,“彆碰我,滾開,離我遠一點。”
她隻覺得腦子一陣刺痛,仿佛有什麼東西進入她的腦子,想生生挖開,看看裡麵都藏了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秀芬渾身冷汗,秦可這才收回手。
“丫頭,你在乾啥呢?”那嬸子奇怪的問。
“看她的生平。”
“這,這都能看?”
“我是算命的,如果我想就能看。”秦可說。
“那你看到了啥?”
“看到了她童年不幸的遭遇。”秦可回道,“還看到她逐漸扭曲的性格。”
至於許多不需要說給這些人聽的話,秦可就沒提。
秀芬的媽是村裡的另類,在村民看來,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在秀芬爸生病後,秀芬媽就與同村一個光棍好上了,她與光棍同吃同住,甚至還懷上了光棍的孩子。
後來秀芬爸被村裡指指點點,他氣恨不過,直接砍了那光棍。
再要殺秀芬媽時,這個女人嚇得抱頭鼠竄,秀芬爸沒有追上。
後來秀芬爸被抓走,還沒判刑就死在了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