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比著手指頭算。
他逐漸睜大眼，“姐，一千三？”
“一噸他就能賺一千三？”
“你覺得這麼多錢他自己能吃得下？”
秦可這麼一點撥，發展懂了。
“李樹跟廠長勾結，李樹賣鋼材，得的錢他跟廠長分。”
話落，發展睜大眼，“這犯法的。”
“要不然他為什麼要趁夜去拉鋼材？”
發展急了，“那我，我也得被抓啊？”
隨著開改開放，這些國營廠的腐敗會越來越多。
“要抓也輪不到你。”這種事抓不完。
“不過這種不義之財少拿。”秦可提醒他，“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若是真追究下來，你這當兵之路就被堵死了。”
“姐，我知道了，回頭我就把錢還給李樹。”發展還跟秦可保證，“以後我不乾這個了。”
秦可笑了一下。
發展才鬆口氣。
“明天帶你去縣城。”秦可又說。
“啊？”發展高興一瞬，又搖頭，“可我沒錢。”
“我有錢。”她回頭看了一下秦芳芳的屋子，“給你個任務，讓你三表姐也跟著去。”
提到秦芳芳，發展其實有些尷尬。
秦芳芳跟發展同年，秦芳芳大發展三個月。
隻是秦芳芳從小就不苟言笑的，跟原主的沉默不同，秦芳芳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冷漠，她一年到頭也沒跟發展說過幾句話。
發展一臉為難，“姐，三表姐不喜歡我。”
“你放心，隻要你開口，她肯定去。”
發展去了。
他站在門口，半晌，沒敢敲門。
還是秦芳芳自己看不下去了，過去打開門。
“什麼事？”秦芳芳還是一臉‘沒事彆打擾我’的冷淡表情。
發展快速說：“三表姐，可可姐說明天要去縣城，你也去吧。”
“不去。”
說著，秦芳芳便要關門。
發展手按在門上。
“三表姐，我長這麼大還沒去過縣城，可可姐說你去，我才能去。”發展有些討好地看她，“三表姐，你對縣城熟，就帶我們去吧。”
秦芳芳定定看了發展幾眼，看的他頭皮發麻，覺得三表姐肯定要拒絕了，卻聽她嗯了一聲。
等秦芳芳再次關上門，發展才重重拍了下心口。
“姐，明天幾點？”在秦可麵前，發展就自在的多。
“早上八點前過來。”
“好嘞。”
發展沒走，他自己去秦家廚房，燒了熱水，把野雞燙好了，拔了毛，還剁好，洗乾淨。
“姐，我不會炒，等大姑回來炒。”
收拾好了，發展這才揣著錢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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