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當中領頭的中年男人上前,還不待他看清老道的樣貌,老道先開口,“錢隊長,是我,老朱。”
錢隊長驚了一下,“老朱,你怎麼被打成這樣了?”
“快點放開他。”錢隊長隨即嗬斥還想揍老道的大媽。
大媽讓開,“同誌,你們一定要把他抓起來,他害了好幾條人命,給他判死刑。”
大媽被朝著老道,沒看到他眼底的得色。
“他犯了什麼事不是你說了算的。”錢隊長嚴肅地看著大媽跟秦可幾人,“你們在街上隨便打人,這是私下鬥毆,是犯法的,要是嚴重,你們還得去坐牢。”
提到坐牢,大媽眼神閃爍。
她可不能坐牢,家裡家外都靠她。
“錢隊長,我前天又煉製了一瓶丹藥,你閨女的那瓶應當是快吃完了。”老道坐起身,彈去身上的塵土,又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重新端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他嘲諷地看了秦可幾人一眼,“我的丹藥要是沒有用,錢隊長又怎會為他女兒尋藥?”
“你是錢娜口中的大伯?”秦芳芳突然說。
這個隊長姓錢,秦芳芳的同桌也姓錢。
錢隊長皺眉,“亂說什麼?”
雖然他需要老道的藥,但是他也看不上老道的做派。
秦芳芳冷笑。
也是,錢娜嘴裡哪裡有一句真話?
“你給錢娜的藥是真的,賣給彆人的都是假的。”秦芳芳看老道跟錢隊長的神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有錢隊長撐腰,老道頓時又行了。
他橫眉瞪眼,“我的丹藥都是對症下藥,那些吃了效果不好的,都是沒按時按量服用,你們自己得承擔因果。”
秦芳芳就沒見過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這丫頭說的是不是真的?”大媽聽出來秦芳芳的意思,“你給這位同誌的藥是好的,賣給我的就是假的,是吧?”
不等老道說話,她要求,“你害我兒子,你得負責把我兒子治好!”
既然老道有真藥,那肯定就能治好她兒子。
去醫院看病還得要錢,她家裡已經一分不剩了,她得讓老道治好她兒子,她還不用給錢。
“你要是不治,我天天來跟你鬨,你以後彆想做生意了。”
“我剛才說過,你兒子與她男人一樣,都亂用藥,死了也跟我沒關係。”老道當然不承認。
剛才被大媽的話嚇到的女人這會兒也來了勁,她不承認自己男人過量服藥,“我男人沒有亂吃。”
眼看幾人又吵起來,錢隊長臉色更難看,“都彆吵了!”
他指著老道:“你,跟我走。”
老道抹了一把臉上被撓出來的血,他嘲諷地看著秦可一行人,道貌岸然道:“老道我行得正坐得端,救過的人不計其數,你們這些故意來搗亂的,終將會受天譴。”
“他不能走——”
那女人還想說話,錢隊長冷眼看過去。
治安員在老百姓眼裡也是大官,萬一惹惱他們,很可能真的被帶走。
“可是我男人死了,他不能就這樣走。”
“他不是說了嗎?你男人是藥吃多了,跟他沒多大關係。”錢隊長一臉正義,“你就是去醫院開藥,吃多了也得死。”
“那,那也不能就這樣算了,我男人一條命啊。”女人哭道。
錢隊長不耐煩地揮手,“你要找他負責,等我處理了他,你再找。”
話落,錢隊長朝老道歪了下頭。
對上錢隊長,老道的態度要恭敬的多。
“如果是我的錯,我肯定負責,但是跟我無關的,我也不能被潑臟水。”
錢隊長壓根沒將秦可幾個年輕人放在眼裡。
眼看他們要走,秦芳芳著急,“大姐,他們一看就是要包庇這個道士。”
秦可安撫地看了她一眼,對老道說:“你說的對,是非對錯,如果法律懲處不了你,自然有因果懲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