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不知道秦可的本事,可遇到事情,秦可的冷靜超出他的想象。
望著對麵姣好又清冷的臉,緊張之餘,江濤心底還生出一股從未有過的興奮。
身體也隨之有了反應。
他已經許多年沒有這樣的衝動了。
王隊長重重拍向桌子,“江濤,你彆太過分!”
他不願秦可受辱,壓下怒火,低聲對秦可說:“要不,你先出去?”
等他關江濤幾天,他沒力氣囂張,秦可再來是不是更好點。
“不用了,我沒時間再等。”
江濤聳肩,還一臉理所當然,“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過是真實表達了我對美的欣賞,又沒有要做什麼。”
雖然這樣說,可眼裡的貪婪無不在告訴對麵兩人,秦可是他看中的獵物,他勢在必得。
秦可起身,朝江濤走去。
江濤動了動被禁錮住的身體,他仰頭,煩躁地皺了皺眉。
他不願意仰頭看人。
在他的想法裡,女人是他的獵物,是低他一等的存在,怎麼能俯視他?
嘴角的笑落了下來,體內的躁動也歇了。
秦可居高臨下地看他,說了一句,“你真可憐。”
“我可憐?”他覺得好笑,也真的笑出來,“我長得俊,學識豐富,品行端正,還有個飯店,生活不愁,多少人羨慕我,我可憐?”
“這些都是彆人眼中你的優點。”秦可不否認,江濤外在條件的確是挺顯眼。
“但是這些彆人對你的誇讚不足以抵消你的自卑。”
“胡說!”
秦可望進他的眼底。
那雙眼清淩淩的,像是能看到他心底最不能視人的卑劣。
“你小時候生活的苦吧?”秦可突然又說。
拳頭用力握緊。
王隊長一直盯著江濤看,他心裡不解。
他調查過江濤。
江濤老家不在縣城,在北麵的一個小村裡,村裡人說從他父母相繼去世後,江濤就沒再回村過,已經十來年了。
不過他們還記得江濤從小就是個聰明孩子,長得也俊,還白淨,不像村裡那些泥孩子,整天上躥下跳,江濤出門少,總躲在家裡看書。
他們問過村民江濤父母的死因,村裡人說江濤爹酗酒,他是喝酒喝死的,他媽也是因為他爹去世,太傷痛,沒多久就死了。
王隊長直覺有不對,可那對夫妻已經死了十幾年,就是不對他也沒辦法。
“你覺得自己特彆臟。”秦可又說。
“我不臟!”江濤再維持不出先前的淡定,他揮著手就想起身。
這回再看秦可,哪裡還有肮臟心思,有的隻是怒火跟隱在心底,微不可查的懼意。
“要是不臟,你怎麼會每天恨不得洗十幾遍澡?”
“你給我住口!”他臉通紅,額角青筋跳動,呼吸越發急促,顯然是怒急攻心。
王隊長好奇秦可是怎麼知道的。
他拿過一旁的筆,飛快地寫了一行字,遞到外麵。
不多會兒,外麵的年輕警員也送了張紙條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