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老人不會留東西給他們，老大兩口子鬨開，老人不改口，老大兩口子乾脆搬出去了，跟老兩口分家。
小兒子有父母給他托底，行事肆無忌憚。
他經常去歌舞廳跟台球廳。
小兒媳就是在歌舞廳認識的。
小兒子兩口子隔三差五就消失，等再回來，有時候帶點吃的給他們老兩口，有時候空著手回來，還得問他們老兩口要錢。
直到兩月前，小兒子鼻青臉腫的回來，沒見著小兒媳。
他見著老兩口，張嘴就要五百塊錢。
老人這一輩子都沒見過五百塊，他哪裡有錢。
小兒子跟他說他跟人做生意，賠了，欠了人家的錢，人家限他半個月把錢還了，要是還不了就廢了他的手。
老人全部家當也就一百多塊錢。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兒子真被人廢了手。
這段時間起早貪黑的拉車。
可一個月他哪裡能賺四百塊？
“孩子，你會算命啊？”老人腳步慢了下來，問道。
“會算。”
“你如果這回幫他還了，不會讓他變好，隻會讓他更墮落。”小兒子已經被老兩口養歪了，不知恥，也沒有孝心。
“我兒子真去賭了？”
“是。”
“他，他媳婦呢？”
“被扣下了。”
老人腿一軟，差點摔了秦可。
“你兒子跟兒媳是一丘之貉。”
老人聽不懂。
“你兒子與兒媳本就是一樣的人，甚至你兒子的賭癮就是你兒媳攛掇出來的。”
老人老淚縱橫，“我就說她是個攪家精。”
“人家說娶個好媳婦旺三代，我兒子怎麼這麼命苦，娶回來一個狐狸精！”老人偏心小兒子，自然將錯處都歸在兒媳身上。
老人思想固執，秦可說不通他，隻提醒他，“如果你打算賣房子來替你兒子還債，我勸你彆賣。”
“你，你看出來了？”
兒子自己也出去借了一圈沒借到，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屋裡不吃不喝，還說要是湊不到錢，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老兩口心疼，這幾天夜裡睡不著，就商量著實在不行就把房子賣了。
反正這房子也是打算留給小兒子的。
“如果你賣了房子，你們的下場很慘。”這麼大年紀，最後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因為勞累，老兩口相繼病了。
卻沒錢去醫院。
最後落得個慘死橋洞的結局。
至於那小兒子，越賭越大，最後還不上賭債，被廢了手腳。
老人那小兒媳也另攀了告知。
老人往前跑，過了約莫十分鐘，才想清楚，“孩子，我聽你的，房子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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