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怕了秦可。
趁著雨幕遮擋住視線,有人悄悄從角落挪開,想偷跑。
沒有證據的時候,他們不怕警察。
可萬一觀主真的帶了一群拿著槍的警察來,他們還是不敢硬碰硬的。
為今之計,隻有跑。
跑出去幾年,等這事了了,他們再回來不遲。
秦可眼角餘光掃到那人動作,就當沒看見。
在這人以為他馬上就能跑了,頭頂突然傳來一道亮光。
下一刻,閃電直直打在他身上。
此時這人的一隻手正扶著一株小樹。
這人身體僵直,倒地後,抽搐幾下,沒了動靜。
原本想跟著他一起偷跑的另外兩個男人齊齊變了臉色,他們驚恐地望向秦可,“大,大仙,是你動的手?”
“我沒有能耐招來雷電。”
這些人卻不信,冬天雷電罕見,可偏偏就打在這人身上了。
說跟秦可沒關係,他們怎麼都不信。
這些人怕了。
有膽小的直接給秦可跪下,“大仙饒命!我,我也不想的,是老邢逼著我打她們,我沒辦法啊!”
他們村長老了,老邢是村長外甥,說話跟村長差不多分量。
剛開始村裡也有年輕力壯的男人不服老邢,可老邢夠狠,誰不服他,他打誰,不光打,還聯合其他村民孤立對方。
都是一個村子裡住著的,總要跟村民有交互的時候,被孤立的人在村裡寸步難行。
前幾年也有村民看不慣老邢,拒絕跟他同流合汙,被老邢打了幾頓後,準備舉家搬走,但是搬走的前一天夜裡,那家著火了。
一家人七口人都被燒死。
村民知道放火的就是老邢。
可他們沒有證據。
老邢也明裡暗裡威脅,要是他們去報公安,那小心他們的家人。
跟著老邢的狗腿子不少,他們有的是辦法報複對方。
村裡誰家都有老有小,他們不在意妻子,可不能不在意孩子跟老子。
秦可從他們臉上看過,“你們犯過的罪行我都知道,等警察來了,你們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如果情節不重,態度誠懇,或是舉報有功,你們當中有人或許就能免了牢獄之災。”
他們當中好幾個都覺得自己沒殺人,最多打幾頓媳婦,至於睡了地下窖裡的那些女人,那不算犯罪,他們都拿了東西換的。
那幾個自認沒罪的最擔心的是老邢的報複。
秦可順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篤定地開口,“他罪孽深重,必死無疑。”
秦可強調了兩遍老邢會被判死刑。
那這事就假不了。
沒了老邢,等於壓在他們頭上的大山被搬走了。
那些手上沒沾人命的暗自竊喜。
老邢又試探著起身,可腰椎除了疼麻外,動彈不了分毫。
他目眥儘裂,幾乎要嘔出血來,“你們彆信她的!”
“她現在說得好聽,一旦你們落到警察手裡,死不死可就由不得你們了。”
老邢最知道怎麼拿捏這些村民,“瘸子,你是沒殺人,你可是把你妹賣了,你妹不想去張大頭家,自己吊死自己了。”
“她也算是被你逼死的。”
被叫瘸子的中年男人十多年前去外村偷雞,被人打斷了一條腿,沒怎麼治,等好了走路就一瘸一拐的了。
這人本來就不事生產,後來腿瘸了,就更吃不上飯。
彆人賣女兒,她是賣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