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是你的傳家秘藥，就不用告訴我。”周大夫知道許多醫藥世家都有自己的獨家配方，不會讓外人知道，“我是想跟你買幾瓶。”
“我不是拿來研究的，我就是想著要是有這個藥，很多病人會活下來。”
“如果您想要，可以隨時跟我拿。”秦可沒有解釋那藥丸中有她的靈力。
如果光是幾味藥材製成的藥丸，效果遠沒有這個效果。
周大夫一直道謝，隨即又有些羞愧，“我可能沒那麼多錢。”
“不要錢。”周大夫為人高尚，秦可願意助他一臂之力，“周大夫，您彆推辭，能幫到你，是我的榮幸。”
“什麼藥？”周大夫還沒來得及開口，縮在角落偷聽的女人大步過來，指著周大夫，“你有好藥不拿出來？你是不是跟我家老金有仇啊？”
“那藥不是我的。”周大夫理解患者家屬的痛苦，儘量溫和解釋，“而且那藥就是給你男人吃了也沒用。”
就是神丹妙藥也不可能讓斷了的骨頭重新長在一起。
女人哼了一聲，瞪著周大夫，“你騙鬼呢？”
“小心一語成讖。”秦可打斷她的話。
“啥意思？”徐棟跟秦可是一道來的，她當然對秦可沒好氣，“你是在罵我？”
徐棟嗤笑，“是你自己罵你自己。”
女人不敢對徐棟動手，秦可雖然比她高，但是沒她胖，她抬手，就要推開秦可。
徐棟腳步微動，見秦可已經伸手，他又退了回去。
秦可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借力推力，將人推個踉蹌。
女人知道自己不是秦可對手，她眼睛一轉，沒有硬碰硬，反倒跑到走廊儘頭，一屁股坐地上，扯著嗓子哭叫，“大家都來看看哪，這裡有醫生害人命了！”
人都有好奇心，哪怕是在醫院裡頭。
很快，女人身邊聚集了不少病人跟家屬。
女人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添油加醋地將她男人手術失敗的事說出去，末了，還說：“他手頭明明有好藥，不給我男人用，他就是故意害我男人的。”
“可憐我家老金才三十多歲啊，他癱了，留我們孤兒寡母的怎麼辦啊？”女人哭訴，這回真的哭出來了，“我也不想活了。”
她爬起來，想朝牆上撞，“老金癱了，我也不活了！”
看熱鬨的都是患者跟家屬，他們同病相憐，心裡的天平自然偏向女人，有人就給女人出主意，“你得讓他賠償啊。”
“我也想，可我剛提，他就讓人打我兄弟。”女人話落，她兩個兄弟裝模作樣地扶著腰。
“他們這樣欺負人，還有沒有天理了？”有人忍不住喊了一句。
平常他們對上醫生時是很小心的討好，就希望醫生能多幫幫他們，可一旦知曉醫生隨意踐踏人命，他們的怒火也是成倍的。
“妹子，害人的是哪個醫生？”他們以後要是看病，好避開那個醫生。
“姓周，看骨頭的。”
“妹子，你說錯了吧？”剛才開口的中年女人還是明事理的，“周醫生可是好人，我娘家嫂子手骨折，是周醫生給看好的，周醫生還不收我們紅包，他是好醫生。”
有人附和，“是啊，我媽前年冬天腳滑摔了，盆骨骨折，彆的醫生都說看不了，我媽這輩子得癱在床上，是周醫生看好了我媽，周醫生知道我們家窮，還借我們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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